燕國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比如皇女封王,必須先成家立業。不僅僅需要有功績,還需要娶正位夫郎,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蘇憶桃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恰好是適婚之齡。

很多朝臣都在盤算池暝皇女正夫的位置,蘇勝也想在她身側安插進自己的人。

朝會結束後,蘇勝在金華宮召見了她,想要給她挑選夫郎。

鳳君譚經將手中的花名冊遞給她,“這些都是京城中知書達理的好兒郎,不知能否入池暝的眼?”

蘇憶桃眼神淡漠地站在下面,嘴邊帶著嘲諷的微笑,本尊忍你們很久了,囂張個什麼勁兒!

“臣心悅於阿澤,此生非他不娶。三千弱水只飲一瓢,其他兒郎就算萬般優秀,終究不是臣的心上人。”

譚經臉上的微笑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池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如此兒戲?”

蘇憶桃臉上帶著桀驁和囂張,完全不把尊卑禮數放在眼裡,“臣的正夫之位,只能是他一人。”

“如若不是,臣寧願終生不娶。”

蘇勝也有些摸不清她話裡的真假,“你當真動情?”

蘇憶桃抬起下巴,深情款款地說:“人生得一知心人,足矣。”

看到她陷入愛情的沼澤,蘇勝的臉色瞬間黑沉地說:“朕看趙相國之子就不錯,娶他為夫,朕可以不干涉你的私生活。”

即使此刻蘇勝退後一步,但蘇憶桃仍不低頭:“恕臣不能遵旨,請陛下收回成命!”

無懷呵斥道:“放肆!”

譚經見她們起了衝突,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茶言茶語地說道:“陛下息怒。池暝已是三品,又在行宮捨身救駕,陛下不如念及舊情,隨她而去。”

蘇勝冷哼一聲,將花名冊砸在蘇憶桃臉上,冊角磕在她臉上,砸出一點血痕。

“給朕滾!”

“逆女!滾下去!”

“臣告退。”蘇憶桃也沒有跟她表演什麼母女深情,君臣和睦,轉身就走。

蘇勝憤怒地砸著手邊的瓷器,“逆女!偷偷摸摸修煉到三品,就敢無視朕的旨意!她這是要造反嗎?居功自傲的混賬東西。”

披金戴銀的譚經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用柔和的語氣安撫道:“池暝年少有為,如今又突破三品,身上自然有些傲氣……”

“你還替她辯解?桃暝怎麼就生了這種混賬玩意兒!”

蘇勝本就不允許子女獨大,如今蘇憶桃在朝中的地位蒸蒸日上,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皇帝不發話,給池暝皇女娶正夫的事情眾人也不敢再提,此事便一拖再拖。

六月三十。

忌:上官赴任 出行 嫁娶 遷居 安葬

月末休沐,蘇憶桃坐馬車前往城南安撫流民乞丐,準備開棚施粥。

南方硝煙不斷,無數黎民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們在南郡待不住了,只能大規模北上逃難。

城中多處建立避難所,以供難民修整。

幾個丫鬟很快就搭建起簡陋的粥棚,架起鐵鍋熬粥。

熱乎乎的米粥散發出迷人的香味,引來無數飢腸轆轆的難民。

迫於三個帶刀侍衛的威壓,周圍流民誰也不敢亂動,只能偷偷摸摸用火熱的目光盯著她們。

髒亂的乞丐街上,他們或蹲坐在牆角休息,或席地而坐,但他們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那口鍋。

蘇憶桃臉上沒有表現得很熱情,完全是一副被局勢所逼的模樣。手抱玄都劍,靠在粥棚的柱子上不說話。

彷彿那個冰冷無情的池暝皇女又回來了。

丫鬟們朝著難民招手:“粥熬好了,大家快來——”

話音未落,一群蓬頭垢面的流民就蜂擁而上,將粥棚圍得水洩不通。

就連蘇憶桃也被擠出人群,幾個丫鬟被圍在中間,忙得不可開交,“別搶別搶!”

“按順序來,大家都有份!”

“不要搶!”

“來來來……”

年齡最小的丫鬟從人群中擠出來,“畢竟是施粥救濟,殿下還是參與一些吧?免得陛下責備。”

蘇憶桃不屑一笑:“一群賤民罷了,也配本宮動手。你們在此打著本宮的名號施粥,本宮出去走走。”

“殿下!”

然而小丫鬟的勸說終究是沒有起到作用,蘇憶桃抬腳往人煙稀少的街巷走去。

她再不離開粥棚,這群人都得死!

不得不說,蘇勝還真是心思毒辣。

“哧——”嗡鳴的劍氣從暗巷襲來,帶起陣陣勁風。

蘇憶桃猛然下腰躲避,單手撐地往後翻轉,堪堪躲過此人的偷襲。

“什麼人?”

就在此時,頭頂空氣爆裂,一把嗜血長刀朝她劈砍而來,夾雜著在讓人腿軟的氣息。

然而蘇憶桃身法極快,晃身躲開,腳踏石墩,躍上後邊的房頂。

豔若桃花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笑容中帶著些許嘲諷。

蘇勝這個人,最是人間無情。

長鞭從身後抽來,蘇憶桃被迫跳下房梁。

剛落地面,就被五人包圍。

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三品!

就算深入困境,她臉上仍然不見囧色,“諸君好大的手筆!”

“竟勞煩五位三品,截殺本宮一人!”

“真是,妙哉——”

說話之間閃著血光的玄都劍拔出劍鞘,蘇憶桃擺出禦敵的姿勢,但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

抗旨拒婚不過是蘇憶桃的激將法,蘇勝將一怒之下,竟捨得讓血煞軍五位強者齊齊出動!

但——

圍殺她,就得付出代價。

行宮之戰猶在昨日,但誰告訴她們蘇憶桃還停留在三品?

幾百枚玉石的靈氣都被吸乾,她如今初登四品門檻,面對這群人,未必不是敵手。

劍光閃動,昏沉的天空變得更加陰鬱,雷雲翻卷,暴雨即將落下。

長鞭纏上蘇憶桃的細腰,那黑衣女子本想借力將她拽倒在地,但低估了蘇憶桃下盤的力量。

她的雙腿穩紮在地,並未被長鞭掃倒。

分神之際,一把劍朝著蘇憶桃的喉嚨刺來。

玄都劍橫在身前,用左手托住長劍,卻被那雄渾的攻勢打得退後半步,右腳深深陷入地面。

一把長刀從右側斜斬而來,被壓制住的蘇憶桃很難避開。

玉腳猛踹在執劍女人的下腹,在自身失去平衡的同時,揮劍輕掃,在空中翻轉兩圈,成功擺脫鞭子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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