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豔的桃花帶著淡淡的幽香,聞著眼前帶有特殊的花香的桃枝,暮澤竟忍不住想要臣服在她腳下。

微微頷首,拱手行禮。

“妻主需要……”

“我願意,成為你的刀,為你斬盡枷鎖!”

蘇憶桃不會將他逼得太緊,她眼中笑意加深,嘴角也微微上揚。

“如此甚好,望你將今日說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刻進骨子裡,永世不得忘卻。”

暮澤這才抬頭看她,鄭重地點了下頭,“好。”

似是想到什麼,暮澤弱弱地開口,“可我不會武功啊……”

“本宮親自教你。”蘇憶桃回答得很快,卻也十分鄭重,沒有任何的敷衍。

將馬拴在附近的樹幹上,蘇憶桃才帶著淺笑走到他面前,“本宮出招,你想盡一切辦法躲開。”

“啊?啊!妻主的武功可與三品高手匹敵,我怎麼可能躲得過去?”暮澤瞬間有些懷疑人生。

不是他不思進取,而是她所說的路子太過瘋狂。

同為二品的沉星向他出招,他都不可能躲開,更何況是蘇憶桃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

暮澤之所以有如此覺悟,還是因為他下午心血來潮,想試試這身內力,便跟沉星比劃比劃,最後——

終究是他自取其辱了!!!

蘇憶桃自動忽略了他的話,“躲不過去,你就捱揍吧,本宮既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心疼你。”

“武之一道,本該從小穩紮穩打,但你的年紀擺在這裡。想要習武,就得另闢蹊徑,尋常路子在你身上走不通。”

話音未落,蘇憶桃的拳頭就夾雜著從春風朝他呼來。暮澤還陷在震驚中走不出來,哪裡有心思去躲她的拳頭?

更何況,即使他有心躲避,卻也躲不開啊!

拳頭敲在他胸口,暮澤被餘力震地退後三步。

右腳後踏,深深陷進草地裡,他竟在摔倒的前一秒穩住身形。

“這麼慢的拳頭都躲不過去,你有什麼用!下盤不穩,二品的內力給你就是浪費!”斜入雲鬢的眉梢帶著濃濃的戾氣,似乎對暮澤的表現極為不滿。

不是她言語尖酸刻薄,而是暮澤起步太晚,想要快速進入武道一途,就得采取極端手段。

武道,沒有仁慈可言。

不說些刺激的話,很難打磨暮澤的心性。

玉不琢,不成器。

暮澤既想破千軍萬馬,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住苦。

捱揍捱得多了,自然知道該如何躲避和反擊。

除非,他是無能的懦夫。

蘇憶桃畢竟經受過萬人追殺,打架的路子很野蠻。單手撐地躍到半空,一個鞭腿將暮澤掃倒。

接二連三的拳頭繼續落下,暮澤疼得叫苦不迭。

雙臂併攏擋在胸前,想要抵擋蘇憶桃的攻擊。

然而卻被她一腳踹在後背,整個人在草地上飛出數丈,撞在樹墩子上才勉強停下來。

“咳咳——”

這畢竟是普通下界,天狐血的逆天之處在此時展露無疑,即使蘇憶桃下手很重,暮澤也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九尾之上,天狐為尊。

天狐是狐族最為尊貴的血脈,即使是一滴血液,也能給暮澤的身體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論身受多麼重的傷,都能在短時間內痊癒。

自愈速度雖不能跟紫御桃花相提並論,但是對凡人而言,就是神速。

暮澤抓住樹墩子爬起來,捂著胸口咳嗽。

“妻主!內力該如何呼叫?又該怎麼控制?”他忽然發現他什麼都不會,只能出聲請教。

看他有提問的覺悟,蘇憶桃也不吝相教。

“氣沉丹田,以力御氣,心靜神寧,控心而動!”

聽到她的提示,暮澤正欲去感悟她話裡的意思,然而蘇憶桃早已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蹤。

暮澤謹惕地朝四周張望,忽覺身後微風拂動,頭還沒完全轉過去,就被她一拳打飛。

許是蘇憶桃的提點起到作用,這一次,暮澤沒有像往常一樣狼狽地摔在地上。

他曾在青樓習舞,縱然中間荒廢了幾個月,但他身體的柔韌度還是很強。

肌肉自控能力非同尋常,腰部發力,在空中旋轉半圈,雙腳穩穩地落在草地上。

手撐草地,保持住平衡,額邊的碎髮往後飄起,顯得他英姿颯爽,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孱弱之態。

“不錯!”

蘇憶桃適當地誇獎幾句,總不能把小狐狸揍得懷疑人生吧?

想起她當初被師尊暴揍的場面,蘇憶桃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但凡她的本體不是自愈力極強的紫御桃花,肯定會被師尊給活活揍死。

思及此,蘇憶桃下手更加刁鑽。

柔軟的拳頭夾雜冷風錘在暮澤的臉上,頓時將他打得眼冒金星,找不著東南西北。

眼前漆黑一片,還有無數星星在頭頂盤旋。暮澤腿腳發軟地退後兩步,摔在地上。

“站起來!”

暮澤抬手敲著後腦勺上,強迫自己恢復清醒。不等他爬起來,蘇憶桃便凌空一腳朝他的下巴踹來。

“!!!”

蘇憶桃的腳力他早有領會,這要是被她踹上,下顎骨頭都能被踢碎吧?

暮澤對她凝若白玉般的腳充滿忌憚,喉結滾動,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強烈的求生欲讓丹田內的天狐血開始燃燒,變得無比灼熱。眼前的事物彷彿在頃刻間變慢,讓他有機會判斷出最佳的躲避的路線。

蘇憶桃的腳剛踢到身前,暮澤的細腰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後摺疊。

腳下借力一蹬,滑至一丈開外,避開這兇險的一招。

蘇憶桃嘴角偷偷上揚,小狐狸的悟性還真是絕無僅有。

“尚可。”

刀削般的下巴帶動腰身,暮澤從下腰的姿勢中折回來,雙手下意識在胸前擺放成防禦姿勢。

“有長進。”

“妻主……”

昨日還是弱不禁風的美少年,今日卻能在卦仙手裡過招,暮澤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

歸根結底,都得利於那顆來歷不明的血石榴。

暮澤即使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卻也由衷地感受到它的寶貴。

妻主願將如此至寶賜予他,還真是天大的恩賜……

不知從何時起,暮澤產生了徹底臣服於她的想法。

不是虛與委蛇的臣服,而是身心的絕對臣服。

可是,她姓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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