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堆破銅爛鐵零零碎碎的,根本就拼湊不出一件完整的寶物!獨自生了一會悶氣,蘇憶桃意念一動,進入旁邊的九層琉璃纖雲塔。

流光溢彩的九層高塔直入雲巔,在熒光照映下,折射出各色光芒。絢麗的霞光讓人眼花繚亂,神聖不可侵犯。

纖雲繚繞,為它增添幾分仙氣。

曾經的九層琉璃纖雲塔藏納無盡寶物,神兵利器數不盡,如今卻物去樓空,留下蘇憶桃空悲切。

充裕的仙氣環繞在她身旁,但蘇憶桃只能眼饞,現在這副身軀可承受不住這些磅礴的仙氣。

只能藉助塔中數倍壓力來錘鍊精神力,蘇憶桃的現在的肉身太弱了,不能直接進入纖雲塔,否則會爆體而亡。

寶塔品階太高,終究是她高攀了。

飄蕩的魂體在塔中游蕩,所過之處,留下幾片散發著馨香的花瓣。唯美之中,又帶著幾分詭異。

暮澤不嫌棄她身染重疾,淚汪汪地拉著她的手。

“妻主~你都燒了好幾個時辰了,究竟什麼時辰能醒?”

握著她發燙的手掌,暮澤眼裡滿是擔心。

再這麼燒下去,真的不會燒傻嗎?

這是暮澤心裡唯一的想法,手裡的毛巾重新浸入水裡,擰到半乾後放在她的額頭上。

“妻主,你趕緊醒過來吧,我以後都聽你的……”

蘇憶桃在纖雲塔中飄了一圈,目光落在第七層的角落裡——

什麼時候九層琉璃纖雲塔裡面長草了?

這也不太正常吧?!

蘇憶桃輕輕一躍,來到那根草前面,瞬間眼冒精光,彷彿發現什麼絕世寶貝。

天路草?

她小心翼翼地把草葉從塔縫裡拔出來,放在手心觀望。

天路草通體暗青色,在夜間會散發出綠色熒光,有致幻作用。

即使是玄靈界修士踏入天路草的領地,都會沉迷幻境,迷失自我,最終登上天路。

半如其名。

是挺不錯的東西,勉強可以當做保命的底牌。

凡間的土壤孕育不了天路草,蘇憶桃也沒辦法種植它,那就製成致幻的迷藥吧。

很快,天路草被她磨成粉末,用一瓣桃花盛放起來,擱在纖雲塔第一層。

別人高燒好歹還有個限度,可蘇憶桃自從被抬回來後,就一直高燒不退,這可把暮澤給嚇得不輕。

請來的御醫都瞧不出個所以然,搖搖頭,各自惶恐地退下。

就在暮澤快要急哭的時候,蘇憶桃才興致缺缺地出了空間。眯著眼睛,就看到一顆黑絨絨的腦袋趴在她的肚子上。

兩隻爪子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小嘴一張一合喊著“妻主”。

身體長時間的發熱讓蘇憶桃感覺有些不適,頭重腳輕,全身無力。黛眉朝著中間蹙起,蘇憶桃揉著他的腦袋。

“哭什麼?”

眼淚原本就在眼眶中打轉,一聽到她的聲音,滾燙的淚珠就從眼角滴落。

“妻主!你醒了!?”

暮澤驚喜萬分地抱住她,完全不忌諱她還染著瘟病。

溼熱的淚水將蘇憶桃面前的衣衫都打溼了,“幹嘛呀!?”

“哭喪呢?本宮還沒死呢!”

暮澤毫無形象地趴在她懷裡,有些哽咽地說:“妻主……你,你都昏迷三個時辰了……”

蘇憶桃的表情頗為無奈,下腹被他蹭得有些難受,“起來,本宮染病了,不想死就離遠點兒!”

聽到她破罐子破摔的話,暮澤非但沒有害怕地鬆手,反而是抱得更緊了。

“不!我不會放手的。”

他將下巴輕輕地墊在蘇憶桃的肚子上,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

看到暮澤小孩兒似的舉動,蘇憶桃有些無語,臉上卻洋溢著欣慰的淡笑。

揪著暮澤的後頸將他提起來,“瘟疫沒弄死本宮,你都快壓死本宮了!”

“啊?哦哦!”暮澤這才沒有湊上去,抬手摸摸她的額頭,瞬間喜極而泣,“妻主退燒了!?”

蘇憶桃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掌,把敷在額頭的冷毛巾取下來。

“你方才就是因為這個哭?”她有些好奇地詢問。

暮澤乖乖地點頭,雙手接過冷毛巾放回銀色水盆,“嗯……聽說行宮裡,已經有人發熱燒死了……”

少年的眼眶哭得通紅,清貴絕塵的面容上帶著道道淚痕,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

他有些尷尬地抬手揉著眼眶,然後用自以為很沉穩的語氣說:“我沒哭,我就是擔心妻主。”

“切~”蘇憶桃笑得很是燦爛,很是隨意地問道:“攏春呢?怎麼是你照顧本宮?”

暮澤明顯有些心虛,低著頭說:“你是我的妻主,我照顧你天經地義!”

好吧,他就是不想別人給妻主擦拭身子。

但暮澤也是真心照顧她,沒有動其他小心思。

蘇憶桃將體溫恢復正常,撐著床坐起來,手臂閒適地搭在膝蓋上,甚是妖嬈。

“這話倒是稀奇……”

“你不願意本宮碰你,卻對我百般恭順……”

“我原以為,你的恭順不過是逢場作戲,活命的手段,狐狸的偽裝,但是吧,怎麼瞧著不太像啊?”

“我——”暮澤張口欲言聲卻啞,終極是沒有把肚子裡的話吐出來。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最終化為一句“對不起。”

蘇憶桃的沉默讓他感到害怕,磨蹭地從床上站起來,很沒骨氣地跪在地上。

“妻主……”

“起來吧,我並不是急不可耐的……人,我說過,可以等。”她伸手將他拉起來,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

“我可以等,但不要讓我失望。”

暮澤依偎在她的懷裡,垂下的眸光依舊清澈,是真的沒有絲毫恨意。

玉石的稜角,早已磨平。

袖口下的手掌開始攥緊,暗自在心中發誓,“不會的。”

蘇憶桃也不顧及身上還帶著病源,輕輕咬住他那粉嫩的耳珠,“怕死嗎?”

“怕。”

“呵呵,好慫啊,小狐狸~”蘇憶桃故意加重力道,還不忘出言調侃。

耳垂被她銜在口中,溼熱的觸感讓他的臉開始發燙,有種異樣的癢意。

“……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蘇憶桃抱著他,“哦~那阿澤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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