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思緒,暮澤退後半步,目光微勾,將浸水的物什捧在手裡,滿眼恭敬地將之舉過頭頂。

“此事是暮澤愚鈍,行事魯莽,請妻主責罰。”

誤會解開後,暮澤也不再覺得委屈,畢竟是他誤會了蘇憶桃。

暮澤犯錯在先,此刻眼尾泛紅,又怕她再生氣,這會兒不僅安分,還很乖巧,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蘇憶桃慢條斯理地拈起還在滴水的物什,用末端杵著他的鎖骨。

“握劍出招,當劍心通明,不可無的放矢。否則再好的長劍,都斬不出絕世劍芒。”

“是,謝妻主教誨。”

暮澤從容地併攏雙手,遞在一個高低合適的位置,方便蘇憶桃“行刑”。

……

狐耳敏銳,故而這破風聲在他聽來也極為清晰。

暮澤猛地一哆嗦,將被她打得青紫發腫的手掌捧在胸前,不斷呼著熱氣兒。

淚水從眼眶滑落,滿臉都沾著淚水,溼漉漉的睫毛不斷顫抖,上下撲扇。

暮澤跪坐在地,用狐尾擦著眼淚,眼尾泛著薄薄的紅意。

很疼……

但他很懂事地沒有求饒。

不敢。

蘇憶桃半闔眼眸,不看小狐狸疼哭的可憐模樣。

“轉過去,將上衫褪去。”

“既然不信我,那就打到你信,讓朕好好疼愛疼愛你。”

疼愛?

這詞是這般用的嗎?

暮澤深知理虧,沒敢吱聲,轉過去跪著。

用顫抖的手指撫上衣衫,傷口受到擠壓,掌心劇痛無比,一件件褪下仙袍,疊在腰間。

“有什麼想說的嗎?疑問,不滿,都可以提出來。”

“沒有。”

暮澤聲音沙啞,默默閉上眼眸,顯然是還沒從掌心的疼痛中緩過神來。

“尾巴收收,免得不小心打到。”蘇憶桃用腳輕輕踹著他的尾巴,示意他將十二條蓬鬆雪白的狐狸尾巴都收回去。

“好。”暮澤心中微暖,按照她的吩咐收回狐尾。

妻主待他真是細心,總會注意到這些不易察覺的細枝末節。

……

此番責背,暮澤所有旖旎的心思都蕩然無存,只剩下難以忍受的疼,還有小狐狸對主人的敬畏。

這會兒蘇憶桃怒上心頭,可不管他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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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澤用腫脹的雙手緊緊抓住袖口,不斷小聲地嗚咽著。身體開始發出細微的顫慄,總而言之就是哪兒哪兒都疼。

見他死活硬撐著不說話,蘇憶桃蹙緊黛眉,桃花眼中的凌厲逐漸變成陰鷙,漫不經心地加重力道。

血珠順著脊背往下流。

暮澤只感覺身後火辣辣的疼,恍惚地看著絨毯,呼痛聲從喉嚨中喊出來。

“妻主,疼……”

暮澤囁喏幾聲,用含糊的嗓音求饒道:“妻主……我錯了!”

見她不為所動,暮澤機靈地換了稱呼,“主人!”

“我知道錯了,主人……我不敢再疑神疑鬼了,求主人饒了阿澤這一次。”

暮澤哭著求饒,雙眼通紅,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我錯了。”

“求妻主原諒阿澤,不要再生氣了。”

一對狹長泛紅的狐狸眼填滿淚水,雪白的臉上掛滿淚痕,狐耳也在輕輕哆嗦,就連根根狐毛都在顫抖。

在聲聲啜泣聲中,暮澤終於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

暮澤這會兒已經疼懵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意識到蘇憶桃早已收手。

小狐狸低頭認錯,蘇憶桃終於作罷,雙手從後面抱住暮澤,儘量避開他背後的傷勢。

“知錯了?”

暮澤感知到身後溫暖的懷抱,哭泣聲漸漸平息,肩膀不斷抽搭,“嗯……錯了。”

“阿澤再也不敢懷疑妻主了,求妻主原諒阿澤這一回。”

暮澤淚眼汪汪地靠在她懷裡,不慎牽扯到後背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方才止住的淚水再度落下。

“別生氣了……”

蘇憶桃把小狐狸掂起來,放在床榻上。

端起一盞煮好的熱茶喂暮澤喝下,潤潤嗓子,免得待會兒啞了嗓音。

暮澤坐在床榻內側,小口舔著蘇憶桃端過來的溫茶,身後的狐尾悠哉悠哉地掃動著。

舔完茶水,暮澤終於止住哽咽,紅著耳廓,委屈巴巴地將雙手遞給她。

“妻主……你給我揉揉!”

小狐狸滿臉傲嬌地開口,這會兒也該撒嬌求寵了。

蘇憶桃拉過小狐狸爪,放在唇邊細細親吻,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溫柔的吻落在掌心,紅腫的痕跡慢慢消散,紫御桃皇的吻自帶療傷效果。

待掌心消腫,蘇憶桃用滿是青玉的眼眸看著眼前嬌羞的小狐狸,撕開暮澤的衣衫。

根根手指撫摸上暮澤被打得凹凸不平,滿是腫痕的脊背,一點點紫芒從傷口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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