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氣嗎?”

“生——氣!”

“妻主,還生氣嗎?不生氣了好不好?”柔腸百轉,訴盡心緒。

“……”

暮澤不再給蘇憶桃答話的機會,直接堵上兩瓣薄唇。

“妻主……還生阿澤的氣嗎?”

“不——嗚嗚!”

暮澤再次吻上她的唇,“還生氣嗎?”

蘇憶桃反客為主,樹枝勾住小狐狸的尾巴,“我都說不生氣了……小笨狐狸,哪有你這樣哄人的?”

“嗯?哦~我聽錯了。”

暮澤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蘇憶桃方才說的是“不”,尷尬地攏攏狐耳,從而掩飾自己親上癮這件事。

上挑的狐狸眼中,笑意愈濃,好似三月春風,吹開朵朵桃花。

暮澤剛大塊朵頤一餐,蘇憶桃也沒真的將他就地正法,只是摟在懷裡親了親。

“阿澤啊……你少弄些荒唐事。方才見你自罰,我恨不得找根鞭子抽你一頓。”

“將你打得遍體鱗傷,讓你知道什麼是規矩!”

蘇憶桃語氣極其兇戾,狠狠咬住暮澤凸起的鎖骨,惹得懷裡的小美人一聲低喘。

暮澤心虛地低著頭,用狐尾盤住她的腰,一雙狐狸眼微微下垂。

睫毛上下撲閃,凌亂的長髮隨意地散在身後,美得不可言說。

別看蘇憶桃這會兒凶神惡煞的,但暮澤卻沒有半分畏懼,用高挺的瓊鼻蹭著她的臉。

與君相處數萬載,暮澤深知妻主的性情,就算憤怒到極致,也不會拿鞭子抽他。

“妻主捨得嗎?”

蘇憶桃有些死鴨子嘴硬,摩挲著他的耳廓,“怎會捨不得?我可絕情了。”

暮澤微微皺眉,纖長的睫毛往上一挑,反手從空間取出一根玄鐵龍骨鞭,上面是根根鐵製倒刺。

鞭柄乃紫蘇木所制,與黑鐵長鞭相襯,顯得陰森恐怖。

暮澤將鞭柄塞進蘇憶桃手裡,暮澤掀開衣袍跪在地上,

“暮澤任憑妻主責罰。”

蘇憶桃在風中凌亂:“……”

自作孽,不可活,騎狐難下!

蘇憶桃掂量著手裡的鐵龍鞭,狠狠往地上甩出一鞭。

長鞭掃出,破風聲在耳畔劃過,暮澤就這般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就連眼睫毛都沒顫一下,無所畏懼ㅍ_ㅍ。

暮澤目光坦蕩地看著手執長鞭的女子,薄唇勾笑,一點兒也不擔心這根滿是倒刺長鞭會抽在自己身上。

蘇憶桃將鞭子扔給他,朝著暮澤伸出右手,“起來!慣會拿著朕的偏愛胡作非為。”

被偏愛的人,總會有恃無恐。

“妻主寵的——阿澤能不翹尾巴嗎?”

暮澤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蘇憶桃掌心,五指微攏,將她的手牽到唇邊,一根根吻過她的指尖。

氣質矜貴,緩慢起身,掉在暮澤腳邊的龍鞭被他收回空間。

好歹也是一柄仙器,不能暴殄天物。

千媚山巔,蘇憶桃攬著暮澤的肩膀,並肩而坐。

月光如水,灑落山河,星星點點的微光透過薄雲灑下來,。

正所謂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最是山水不可辜負。

山巔的風景雖然絕美,怎奈春風微涼,高處不勝寒。

暮澤將頭靠在她肩頭,仰望著高懸九天之上的皓月。

“我要是真用那鐵鞭打你,你待如何?”

暮澤怨念極深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許無奈,“……妻主所賜,不可逃,不可躲。”

“除了受著,便只能自己躲在角落裡哭。”

雲鬢亂灑,耳璫在風中輕輕搖晃。蘇憶桃側首吻住他的狐耳,朱唇微微翹起,笑得春風得意。

小狐狸的答案可真是“別具一格”,既在她意料之內,又在意料之外。

“笨!”

“我教你,去師尊那兒告狀。”

暮澤垂死病中驚坐起,眼神錯愕地看著她,“不可以!”

“怎麼?”蘇憶桃有些好笑,怎麼一句話就將小狐狸嚇成這樣?

溫和的晚風拂過髮梢,暮澤滿臉正色地看著她,柔聲喚了一聲,“主人。”

“嗯,你說。”

暮澤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眼中倒映著諸天星辰,“我雖性情頑劣,卻不是不服管教之輩。暴虐,嗜殺,殘忍,或許有時會失了分寸,但絕不會犯什麼人神共憤的大錯。不至於惹得妻主暴怒,動用鐵鞭罰我。再者,妻主寵我,即便責罰,也不會太過狠厲,定然會在阿澤承受範圍內。就算退一萬步說,倘若來日我犯下滔天罪過,讓妻主動用重罰,那便是我活該受的,沒有逃而不受之理。我又怎能向師尊告狀?”

句句錙銖,直戳要害,將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

蘇憶桃丹唇微張,重新將暮澤摁進懷裡,心尖顫顫,“阿澤此言有理,倒是我亂了心。”

當絕對理智遇見彼此,才會方寸大亂。

彼此為劫,羈絆纏綿。

“妻主,下次不許一言不發就丟下我!”

“好。”

“烤龍肉少放點孜然,味兒太重了。”

“好,下次少放點。”

“妻主,不許……”

“……”

蘇憶桃與他十指相扣,巧笑倩兮,秦眉輕舒,“當年在帝宮暗度陳倉,與天相搏,阿澤可比現在機靈多了。”

“那是你破綻太明顯了!”回想著當初蘇憶桃故意露出來的破綻,暮澤就有些無奈。

“是是是,阿澤說什麼都對。”

“嗷~”

一道璀璨的星光從虛空劃過,後面拖著長長的星尾。

暮澤側躺在她腿上,好看的唇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意。

屢變星霜,與君共賞南山月,便是時和歲稔,不負此生共白首。

浮世萬千,能在無盡時光中遇見彼此,便是紅塵最好。

他們曾共墜深淵,經歷過最極致的絕望,也曾踏過山河,見證世間最真摯的情意。

同悲歡,共患難,雲巔執手。

天狐拜月下,夢枕帝王膝。

暮澤眼眸輕闔,淺入夢鄉,呼吸綿長,狐尾垂在身後,狐耳上雪白的絨毛輕輕蕩動。

借這月光,她看清暮澤殘餘在眼尾的淡淡潮紅,遭受“虐待”的唇瓣有些紅腫,當真是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容顏。

蘇憶桃不忍吵醒暮澤,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眼神恨不得掐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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