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也曾用桃枝給我做玄都劍,可我,終究是沒有保護好玄都劍。”暮澤企圖禍水東引,將事情扯到蘇憶桃身上。

但顯然,蘇憶桃不吃這套。

“暮澤!”

“我在……”暮澤縮著下巴,弱弱地應了一聲。

蘇憶桃語重心長地胡扯八道,“我是棵樹,你是隻狐!這一樣嗎?”

暮澤在心中嘀咕,桃妖狐妖都是妖,哪裡不一樣了。

見他垂頭不語,蘇憶桃就知道小狐狸在想些什麼。

“……不怕疼?我拔光你的毛!”

她作勢就要去揪暮澤的狐毛,嚇得他肩膀一抖,舉著戒尺的手不動聲色地擋在頭頂。

“暮澤知錯!再也不敢了!求妻主別拔我毛。”

狹長的桃花眼中滿是戲謔的笑,似乎早已料到暮澤的反應。

“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讓我拔三千五百九十七根毛,要麼——”

暮澤最擅長做選擇題了,連忙搶答,“我選第二個!”

大丈夫敢作敢當,可以挨戒尺,不能拔毛!

一毛不拔-塗山暮澤。

“行,最近三十六天你都不許上床睡覺。”

床榻邊緣。

一座半人高的暗鐵囚籠突兀出現,下面鋪著一層桃花枝,不至於太過冰冷。

暮澤用委屈的目光打量著鐵籠,咬咬嘴唇,躬身行禮。

“是…阿澤領罰。”

狐生多苦難。

蘇憶桃環顧四周,起身拎起一隻四角小圓凳放在暮澤身側。

暮澤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在為不能爬床而悲傷。

“發什麼呆?”

抬腳踢了踢小圓凳。

“去了牽絆,上來跪著。”

暮澤側眸,看著身側的小圓凳,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是。”暮澤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手指抓住白色宮絛,在蘇憶桃的注視下解開——解解解不開!

害怕與緊張湧上心頭,暮澤一時半會兒竟解不開宮絛。

蘇憶桃催促道:“再磨蹭,就去戒室。”

暮澤心中著急,粗暴地扯斷宮絛。

了卻下邊牽絆,他便哆哆嗦嗦地扶著圓凳,跪了上去。

“啪啪啪~”

蘇憶桃手中捻著桃香玉珠,蹲在小狐狸身側。

“不要反抗。”

四枚桃香玉珠都蘊含著磅礴的仙氣,戴在身上,可以汲取仙氣修煉。

“唔……”

暮澤身體前傾,雙手攥住木凳邊緣,發出幾聲小狐狸的嚶嚀。

……

“別掉下來,否則重新罰。”

這話,似乎是一語雙關。

暮澤眼眶早已溼紅一片,鼻尖泛著淡淡的粉紅色.

“是~”

揚起規矩,打在身後。

暮澤改用雙手撐地,便發現身後被抬高,特別難受。

蘇憶桃這是誠心要羞他。

暮澤滿眼淚花,冷汗涔涔。

桃香玉珠內的仙氣開始溢位,散發出微弱的熱量。

綬安宮內,傳來暮澤悽慘的哀嚎,多多少少有點陰間恐怖。

“妻主!我錯了!”

“啊——”

“唔唔……”

“妻主~別生氣了~”

蘇憶桃抿著嘴唇,桃花眼眯起危險的弧度,將暮澤結結實實收拾了一頓。

疼意暈染開來,畫出一副別有韻味的水墨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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