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握了至高【力量】法則?”

暮澤朝著雷雲揮出去的一劍極為恐怖,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法則。

“陛下仙眸,所觀無差。”

十大至高法則:

【力量】

【時空】

【命運】

【因果】

【造化】

【毀滅】

【無限】

【混沌】

【輪迴】

【秩序】

得到暮澤的肯定回答,蘇憶桃決定改變策略。

先參悟【命運】法則,屆時將暮澤的命運剝離出來,她也就不必受制於天道。

有暮澤掌握【力量】法則,間接等於她掌握五種法則,有與天道抗衡的資格。

蘇憶桃敲著桌面,“跪過來,受罰。”

暮澤眉梢一挑,提著衣襬跪行兩步,如此卑微不堪的姿勢,他卻走得極為坦蕩。

待行至蘇憶桃半步開外,暮澤調整姿勢跪好。

乖乖將雙手舉過頭頂,滿眼恭敬地等待懲罰落下。

小狐狸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捱打?

暮澤並非急不可耐地捱打,而是蘇憶桃這段時間的不聞不問著實嚇到了他。

只要蘇憶桃還願意約束他,罰他,就代表是她七情未泯,六慾未散,心裡還愛著他!

……

罰便是罰,當心懷敬畏,不得哭鬧,不得逃避。

暮澤手臂下沉幾分,雙手微微顫抖,指尖向中間蜷縮起來,掌心已是紅腫一片。

風聲在耳畔呼嘯,暮澤寶石般的藍眸含著淚水。

一雙雪白的狐耳往後耷拉下來,顯得有些委屈。

十二條狐尾全部垂在身後,鋪在地面上,好似夏日積雪,美不勝收。

暮澤有些熬不住疼痛,雙手緊緊靠在一起,從而減緩些許疼痛。

掌心勞宮穴,責之可清心中火,同時又能達到懲戒的作用。

“唔——”

暮澤咬緊唇瓣,身體抖如篩糠,呼吸聲漸漸有些凌亂,指尖時不時會蜷縮起來。

為了不打傷他的指骨,蘇憶桃只能停下來,等小狐狸自己將手爪攤平。

暮澤淚眼婆娑地盯著地面,承受著她的盛怒。

就算疼痛難捱,眼裡也沒有半分怨懟,只有一片乖順的虔誠。

蘇憶桃有些後悔,可天道在上,她又不能直接放水。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遲疑,暮澤倒吸一口冷氣,用清冷的聲音道:“臣有錯在先,還請陛下狠狠責罰,不必憐惜臣。”

暮澤不知道她究竟在忌憚什麼,但從蘇憶桃一次次的絕情可以看出些端倪。

倘若蘇憶桃在責罰他的時候,流露出心疼的情緒,八成會壞事。

“雙手伸直,別亂動。”

“是……”

暮澤狠狠點頭,索性閉上眼眸,免得讓蘇憶桃看見他眼中的淚,生出惻隱之心。

一輪罰後,暮澤渾身冒著冷汗,身體僵硬地跪在地上,託舉著鮮血淋漓的雙掌。

蘇憶桃見他傻愣愣地舉著手,熟練地將心疼情緒轉變成煩躁與不耐煩。

“放下去!舉著給誰看!”

言語之間,滿是冰冷,但暮澤卻沒有傷心,已經學會了自動翻譯。

她必然是怕自己心疼,才喝令他放下雙手。

“是……”

宮裡慎刑司始終沒有完善,其實是蘇憶桃刻意忘記的。

若將屢屢犯錯的小狐狸扔進慎刑司受罰,恐怕會掉層皮,蘇憶桃根本捨不得。

只能以慎刑司尚未建成為由,將人關在身邊責罰,好歹有個分寸。

“還請陛下,繼續……臣受得住。”

蘇憶桃自顧將桌案收拾乾淨,將幾十卷書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暮澤跪坐在地,雙手垂放在腿上,偷偷觀察她在做什麼。

蘇憶桃坐在矮案前,中指指骨輕輕在面上敲打一下。

“上來跪著。”

“啊?跪……跪書案上?”

暮澤摸不清她要罰什麼,礙於蘇憶桃的威壓,不敢再磨蹭,連忙爬起來跪上去。

書案雖然不高,但暮澤跪在上面毫無安全感,一但亂動就極有可能摔下去。

腿下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只能用指尖抵住桌面,免得摔下去。

蘇憶桃有些不滿意,“往後跪一點,將雙腳搭在邊緣……狐君若是怕跪不穩,可以坐下來,用雙手撐著桌案。”

暮澤看看自己滿是傷痕的手掌,一時有些沉默,跪坐下來,用指尖輕輕撐著桌案。

腳踝處傳來溫暖的觸感,暮澤回頭看去,發現蘇憶桃正在褪去他的足衣。

“陛下——雙足汙穢,臣自己來……”

正說著,暮澤就要爬下來,恐怖的威壓籠罩而來,壓得他不能動彈,只能緊咬牙關。

“陛下……”

蘇憶桃已然褪下他的足衣,露出一雙白嫩若藕的玉腳,

“狐君這是第幾次忤逆朕了?”

倏地語塞,暮澤低下頭。

“臣知錯。”

她挽起長袖,慵懶地拎著戒尺,杵著他的腳心。

“擅闖帝宮,那就罰你這到處雙亂跑的腳吧。”

如同藕玉般的腳趾輕輕絞起,暮澤感覺有些彆扭,跪在書案上打腳掌?

劇烈的疼痛從腳底蔓延開來。

“啊——”

暮澤一時不備,呼痛聲從嗓中鑽出來,眼看身體就要往前栽倒,只能用受傷的雙手摁住桌面。

“唔……”

蘇憶桃眼含戲謔,“狐君若是扛不住,從書案跌下去,那就重來。”

暮澤聲音顫抖,雙肩收攏,“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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