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暮澤,來自於小世界,祖先祝未光。”暮澤用沙啞的嗓子回道,同時運轉功法療傷。

握住劍柄的手滿是鮮血,十根手指上青黑的血痂已經裂開,顯得猙獰悽慘。

塗山眠身為塗山狐君,沒有聽說過祝未光這個人。

但祝這個姓氏,確實屬於天狐一族的分支。

身為旁系,居然能夠自主返祖,足以證明他的價值。

塗山眠將一枚九紋丹藥遞給他,“本君乃是天狐當代狐君,給你一刻鐘時間療傷,隨後跟本君回去塗山。”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仙君,暮澤身為旁系小輩,自然得雙手接過。

“多謝——狐君。”

他之所以停頓一下,也是在斟酌用詞,免得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塗山眠。

對於他的謹小慎微,塗山眠倒也沒多說什麼。

暮澤一口吞下散發著清香的丹藥,吸引天地靈氣為自己療傷。

萬族林立,卻也有強弱之分。

東域霸主——青丘狐族。

西域霸主——崑崙鳳族。

北域霸主——遇雪荃族。

南域霸主——青川人族。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夠在域中稱霸,原因簡單且粗暴,只是因為他們族中有仙尊強者坐鎮。

至於龍虎蛇豹等各種家族,都由於各種原因而衰微,只能混個末等地位。

雖然龍族本身血脈強大,奈何龍性本淫,經常和其他種族廝混,導致後輩血脈渾濁,無法傳承大道。不得不主動退出了洲域的爭鬥舞臺。

暮澤被塗山眠拎回了塗山,經過族中各項檢查後,確認擁有天狐血脈,才順利留在狐族修煉。

歲月悠悠,來去匆匆,花開花落幾多愁。

暮澤只是旁系血脈,耐不住他勤奮刻苦,資質過人。族中前輩對他也算照顧,提供的修煉資源比小宗門強上千百倍。

塗山天狐縱然沒落,但族中資源絕非邊緣地帶的小宗門可以比擬的。

千年時間轉瞬即逝,暮澤的修為順理成章地踏入了玄皇三重。

近年來,狐君塗山眠閉關修煉。

族中大權落在閆長老手裡。

但對暮澤而言,這並不重要。

洲域大家族中仙師遍地走,他區區玄皇的境界完全不夠看。

這些年來,暮澤行事低調,深居簡出,時常闖蕩各方秘境,為家族爭取一些利益,並且歷練自身。

以暮澤五千歲的年紀,在塗山完全是三歲娃娃。

他行事低調,既不張狂,也不自卑,在族中屬於小透明的存在。

塗山一族底蘊強悍,根本就不是暮澤這種凡人少年能夠胡來的。

按照正常路數,暮澤應該從邊陲小鎮一路成長,最後再踏入狐族,認祖歸宗。

但盤山的變故,讓他直接掠過了其中的成長過程,回到塗山。

不過……暮澤現在真實的實力,遠比他所展現出來的還要強大數倍。

一身白貂紅裙的閆長老帶著禮物走進他的小院,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暮澤察覺貴客到訪,立即起身行禮。

“見過閆長老。”

塗山閆笑眼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姿勢優雅地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

“暮澤啊,你雖然出自小世界,但這天賦實在是同輩中的天驕。”

暮澤神情溫和,看不出他心中喜怒,只是輕輕拱手。

隱藏情緒,喜怒不言於表,這些都是暮澤的基本課程。

相比仙路悠悠,凡間稱帝二十載,不過彈指之間,卻讓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種老狐狸的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

“長老謬讚,晚輩實在不敢當。”

閆長老一個仙君境,親自來找他?

暮澤可不相信什麼天降餡餅。

不是陷阱,就是陰謀!

閆長老將一株六瓣雪蓮放在桌上,臉上堆著笑意。

“青丘成為東域霸主後,我塗山時刻都陷在危險中,我想送你一份機緣,不知你可願?”

暮澤眸色微黯,一股不安籠罩心頭。

“既是機緣,應該給族中天驕,晚輩修為低下,實在是不敢當。”

坐在石桌前的閆長老手指輕叩一聲,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冷笑。身後九條狐尾搖晃,強大的威壓摁在暮澤的脊背上。

玄境與仙境的差距,猶如天塹。

在塗山之中,暮澤太過弱小,狐狐可欺。

萬石壓頂,壓彎了暮澤那高傲的脊樑,迫使他跪倒在地。

閆長老滿眼笑意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少年,“你從人族返祖飛昇,這份機緣,你不要也得要!”

“天機閣傳人張衡水,座下缺少一隻契約獸。”

東域天機閣是一位人族仙君建立,數萬年傳承,地位非凡。

塗山想要與天機閣結盟,共同抵抗青丘,必須給天機閣獻上一位獸寵。

暮澤現在雖半妖,只要他願意跟天機閣契約,塗山閆就能將他送入血池,完成血脈返祖。

如此一來,三方獲益。

進入血池洗精伐髓,提煉血脈,完成返祖確實是暮澤多年以來的奮鬥目標,但他絕對不可能跟別人契約!

“我、不、願、意!”

暮澤一字一頓地說,仙君境的威壓將他筋骨震斷,嘴角溢位鮮血。

“不錯!有骨氣~本少喜歡。”

雕花院門外,一位頭戴金冠,腰束玉帶的少年踱步而來。

手中摺扇輕輕搖動,將他的發縷向後吹起。

意氣風發的張衡水邁步走進院落,臉上帶著儒雅溫和的淡笑。

摺扇一面寫著:仰不愧於天。

背面寫著:俯不怍於人。

“閆長老,這就是你挑選的人了?似乎不太願意啊~”

張衡水啪的一聲合上竹柄摺扇,用扇尾抵著鼻尖,圍繞暮澤轉了一圈。

五千歲的玄王,來日前途無限。

不錯。

然而張衡水的神情忽地變得凝重起來,天機閣擅長推演之術,可他竟然完全看不透對方的命格。

塗山閆輕笑一聲,“小孩子不懂事,張少主多多包涵。”

張衡水點點頭,輕笑一聲,故作風流地用摺扇挑起暮澤的下巴。

一雙秋水藍瞳中沒有任何情緒,彷彿是一汪死水,驚不起任何波瀾。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恐懼,更沒有喜悅。

好像本該如此,不該有任何情緒。

被仙君威壓摁在地上,暮澤連動一動手指都不可能,只能被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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