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單手負後,長髮飄動,朱唇勾淺笑。

她滿眼都是寵溺,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嘶,此言在理,但是我覺得你該好好了解一下玄靈界。”

“主人教訓的是,回去後,阿澤必然潛心讀書,惡補這些知識。”

暮澤的人生跨度太大,又常年跟隨蘇憶桃閉關,對玄靈界的認知是有限的。

以他目前所掌握的理論知識,只停留在普通玄尊境修士的範疇。

萬年前,蘇憶桃將暮澤從塗山劫走,他的境界只有玄尊境。

跟隨蘇憶桃隱居修煉,暮澤就不再注重理論知識,而是瘋狂練劍。

“貧嘴!”

蘇憶桃輕笑幾聲,手指在暮澤眉心一彈,似乎是對他胡言亂語的懲罰。

暮澤修煉極寒之力,膚如白雪,面板與蘇憶桃不分春秋,眉心被她輕輕一彈,頓時泛起一點薄紅。

他委委屈屈地揉著眉心,好不可愛,“主人,我沒有貧嘴~”

猶豫片刻,小狐狸還是小聲問道:“所以,這是哪兒?”

“……”

梅開二度!

蘇憶桃再度扶額,這傻狐狸是誰啊~她不認識。

“大能修士留下小秘境傳承。”

“觀仙氣濃郁程度和宮殿規模,他生前是仙尊八重。不說雄霸一方,也算小有成就。”

耐不住小狐狸的可愛,蘇憶桃還是出聲解釋。

暮澤率先踏上金玉臺階,並不是他貪圖傳承和秘寶,而是在前面探路試錯,儘量幫蘇憶桃化解沿途危險。

宮門緊閉,不知內間模樣。

暮澤踏上第三步臺階,狂風驟起,上方緊閉的殿門突然開啟,發出一聲沉重的巨響。

“咻咻咻!”

上百道劍光從昏暗無光的內殿飛出。

劍氣劃破虛空,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朝暮澤襲來。

玄都劍寒光乍現,暮澤身影如同鬼魅般飄起,利用手中劍抽開迎面而來的劍氣。

此乃仙尊八重留下的試煉劍陣,遇強則強。

暮澤的境界不過仙君九重,眼前的試煉劍陣,撐死不過是仙尊一重的難度。

蘇憶桃眼中紫芒閃動,正在推演這座宮殿主人的生平。

她步步緊跟在暮澤身後,走上臺階,毫不擔心劍陣會傷到她。

叮叮噹噹!

劍氣相撞,發出脆響,攜帶著強大的氣浪朝四周擴散。

蘇憶桃不受分毫影響,只是眼尾淡紫色的光芒漸漸散去。

嬌唇紅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暮澤有驚無險地闖過劍陣,劍鞘掛在腰間,伸出左手去牽悠哉漫步的蘇憶桃。

“主人,此人生前是劍修?”

“嗯……”蘇憶桃糾正道:“他不是人,是何羅一族。”

何羅?

暮澤目光注視著眼前漆黑的宮殿,口中呢喃著何羅兩字,斷線的記憶終於連線起來。

“何羅之魚,一首十尾,生在西北,遊動於河?是我理解的這個何羅魚族嗎?”

蘇憶桃讚賞地點頭,“正是,進去看看吧。”

暮澤踏出一步,確認殿中沒有危險,才扶著蘇憶桃邁過殿門檻。

兩人站在宮殿內,上百根泛黃的蠟燭逐次點燃。

燭光在微風中左右搖曳,將宮殿照得十分明亮。

“嘭!”

沉重的殿門發出悶響,猛地合上,不留一絲縫隙。

暮澤修長的眉毛跳動幾下,將目光落在九丈外的王座上。

一團模糊不清的青煙飄在王座上,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青煙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蘇憶桃將手指扣住赭梅古鏡邊緣,臉上只有無邊冷漠。

那團詭異的青煙不斷扭動,最終化作一團殘魂虛影——渾身遍佈青鱗的何羅魚,一首十尾,長相實在是一言難盡。

何羅魚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嘴裡時不時吐出一口青色泡泡。

“爾等小輩,天資過人,孤身闖過劍陣,可願接受本尊的傳承?”

暮澤神色自若,沒有動心。

這些個大能傳承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蘇憶桃幾句正中要害的點撥有用。

蘇憶桃臉色凝重,冷漠的聲音悠悠響起。

“哦?何羅族傳承,不如給我瞧瞧~”

“呵!你也配。”

在這條何羅魚的時代,紫御桃花尚未降世,自然不知蘇憶桃的厲害。

何羅魚雙目狠厲地看向蘇憶桃,甩動魚尾遊向暮澤,一道璀璨的青光快速朝暮澤眉心飛入。

滿是塵埃的王座上,何羅魚的殘魂變得虛無,似乎贈送劍道傳承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一瓣桃花貼在暮澤側頸,好似這世間最溫柔的印記。

青光湧入暮澤眉心後,迅速膨脹,鑽進他的經脈。

何羅魚殘魂遊走在暮澤體內,想要將他的靈魂碾碎,取而代之。

暮澤眼神呆滯,天狐神魂正在與何羅魚爭奪地盤。

一陣陣劇烈的抽痛自經脈中傳來,他疼的滿頭是汗。

蘇憶桃眸光微寒,沒有出手。

這萬年來,一人一狐作伴雙修。

暮澤的神魂遠超同境界修士,弄死一個七八十萬年前的殘魂,還不是手到擒來。

識海中,掀起狂風暴雨。暮澤化身九尾狐,與何羅魚大戰三百回合。

何羅魚身長數丈,青色鱗片堅硬無比,發出桀桀桀的笑聲。詭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湧來,聽得暮澤汗毛倒豎,狐耳立起。

“嗷——”

“桀桀桀!”

寒冰在暮澤腳下擴散,將何羅魚殘魂凍住,短暫地限制住對方的行動。

神魂在體內相爭,武器無法使用,暮澤只得以自身爪牙為武器,朝著何羅魚命脈刺去。

“咔咔咔!”

薄冰碎裂!

縱然時隔多年,這條何羅魚的殘魂依然強大無比,暮澤必須時刻小心對待。

在狐爪將要抓破何羅魚命脈時,對方竟掙脫了冰塊的束縛。

它擺動魚尾,朝暮澤橫掃而來。

暮澤深若寒潭的眸中滿是冰冷,一步跨越,翻身揪住魚鰭,指甲在何羅魚腰側抓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呼呼!”何羅魚發出低微的鳴叫。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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