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捂著胸口咳嗽一聲,側頭望著肩膀處泛著銀光的槍,默默嚥著口水。

還好只挑破了一截衣衫,這一槍若是穿進骨頭裡——

他的慘狀簡直不敢想象。

妻主的招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一打三,百招之內就將他們全部挑飛。

蘇憶桃動作懶懶洋洋地收回銀槍,扶著槍身站著。

“不是我說,三位打的什麼鬼?”

暮澤滿臉黑線,真想說妻主你欺負人。

不對!

欺負狐狸。

幾人都面色鐵青地爬起來,衣服上沾了些許灰塵,一個個都好不狼狽。

徐鏡抱拳行禮:“與澤君,慕容他自幼學的都是殺招,還請多多包涵,莫要怪罪。”

蘇憶桃點點頭,意味深長地望向暮澤。

“我知道他學的都是殺招,不然誰家招式這麼陰?”

“阿澤,你看懂沒?”

撐著劍站起來的暮澤先蹙眉再搖頭,“聽懂了,但沒看懂。”

妻主的意思是讓他學習慕容的殺招,但他還是不能摸清楚裡面的門路。

他終究不是刺客。

蘇憶桃並未怪罪,小狐狸誠實的回答讓她十分欣慰,銀槍挑向桌上的茶盞。

一招橫掃,三杯茶水就穩地飛起來,暮澤三人機敏地抬手接住。

“喝口茶,好好想想方才的比試。”

蘇憶桃依著身後的紅漆柱,用深沉的眼神望著他們,彷彿在看自己晚輩。

能跟她過幾招,可是他們的榮幸。

這些人在九州之內確實是人間翹楚,但蘇憶桃她不屬於九州。

執起茶盞,他們才發現這並不是單純的綠茶,而是用桃花瓣混合廬山茶葉混合製成的“悟道茶”。

濃郁的花香壓過茶味,來自紫御桃花的血脈壓制。

身負紫氣,紫御桃花就是草木之王。

明眼人都知道蘇憶桃有問題,且身負大氣運,但徐鏡和慕容千尋是何等聰明,不會追問她的秘密。

那不是找死嗎!

(¬口¬ノ

蘇憶桃的確身負大氣運——被天道壓制,還遭天譴的那種。

幾人沒有多問,一口悶下清涼的茶水。

經過一場惡戰,他們都精神緊繃,內力耗損,倒也有些乾渴。

花茶入口,只覺得幽香陣陣,苦盡甘來之後,還有回味無窮的茶香味。

秉承見者有份的道理,蘇憶桃輕輕抬起下巴,“喝嗎?自己倒。”

角落裡孤零零的沉星錯愕地抬頭,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由於立場問題,他曾多次對蘇憶桃下手。

縱然沒有對錯之分,但是——

見他發愣,暮澤朝他點頭,提醒他不要錯過這次的機緣。

沉星感激地抱拳,神情恭敬地說:“多謝殿下。”

蘇憶桃身份層層疊疊,稱呼本來就挺亂的,幾人倒也不在意這些細節。

此時的沉星經過戰場磨鍊和楊子凌藥物輔助,已經突飛猛進達到三品天階。

距離四品,也僅僅是一步之遙。

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花茶,慢慢品嚐。

花茶中注入特殊的靈氣,衝入經脈後,開始在他們的四肢百骸中游走,排除體內的雜質。

這種花茶對暮澤而言效果甚微,畢竟他以前都是抱著桃枝啃的,桃花茶的效果自然是比不得。

除了暮澤外,喝下花茶的三人只覺胸中氣血翻湧,喉嚨中一陣腥熱,先後吐出幾口黑血。

但他們並未懷疑蘇憶桃下毒,因為淤血吐出後,全身經脈被瞬間貫通,讓他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都不用教,他們就知道盤膝而坐。

內力運轉,自我調息。

暮澤挪著小步伐走到她身側,“妻主,他們這狀態得持續多久?”

“少說得半個時辰。”

望著打坐修煉內力的幾人,暮澤擔憂地望著她,“用了花瓣,對妻主不會有影響吧?”

蘇憶桃用手指撫去他右臉上的幾根髮絲,眼裡的溫柔收不回藏不住。

“擔心為妻?”

“是啊,阿澤擔心妻主。”

少年眼中的憂愁絕非虛假,讓向來習慣孤身一人的蘇憶桃心裡暖暖的。

“沒事,我其實不怕遭雷劈。”

暮澤卻不認可她的話,眼神有些凌厲,這麼多天的帝王絕非白當的。

“妻主!紫御桃花只能加速傷勢癒合,卻不能讓你免於傷痛。打在身上,會疼的……”

這話說得蘇憶桃微微怔住,拉著暮澤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有阿澤這句話,我就不疼了。”

暮澤眸色中閃過陰寒,將頭顱側躺在蘇憶桃的肩膀上,望著沒有星光的天空。

“蒼天當真無情……”

蘇憶桃憐惜地摸著他的臉,“是啊,在天道壓制下,我生出完整的靈智整整用了十萬年。”

十萬年?!

如今才二十一歲的暮澤,完全無法理解這串資料所代表的意義。

據他所知,九州最早的歷史似乎也只有四千多年。(有可靠考歷史文獻和記載)

一撮發縷垂落暮澤面前,他伸手接住她的青絲。溫柔地纏繞在指尖,隨後放在鼻尖嗅了嗅。

妻主身上,桃香永溢。

蘇憶桃握住他的手腕,“阿澤喜歡我的頭髮?”

腕間傳來微涼的觸感,暮澤的回答總讓人暖心,“我喜歡妻主的一切。”

“呵呵~”

“我也喜歡阿澤的一切。”

暮澤知道她不擅長表達情感,驀然聽到這樣的話,他甚是歡心。

清晰地感知到他情緒的變化,蘇憶桃捧起他的頭,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小狐狸喜歡,那我就多說些給你聽~”

白如玉石的臉頰上帶起薄紅,耳根子也紅透了,暮澤低低地說:“喜歡的……”

蘇憶桃猶豫好久,才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阿澤想要孩子嗎?”

暮澤被她問得一愣,先是咬了咬下唇,才小心地開口。

“想要的!”

她神情微愣,有一瞬間的凝固,“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殘忍,或者強人所難……”

暮澤似乎能預感到什麼,一把握住她的手,“是……不可以嗎?”

蘇憶桃連忙將他攬入懷裡,“是現在不行。”

“嗯……”

聽到她說不行時,暮澤的心臟猛地揪痛一下,但還是故作堅強地抬頭。

“我可以,等,即使等到地老天荒,也願意等。”

蘇憶桃終究是心疼這個小可憐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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