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暮澤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垂下,掩去了那飽滿而熱烈的狂熱,他輕輕地蹭了蹭她熾燙的臉頰,又咬了咬女人滾燙的唇,隨即用他那溫潤如玉的嗓音撒嬌道:“妻主~”

男人溫軟的鼻音,猶如悠揚清越的琴音,不斷撥動著蘇憶桃的心絃,讓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微弱光。

那種藏在骨子裡的偏執和喜歡,宛如燃燒的火焰,無聲地沸騰著,將她徹底包裹。

“嗯。”

祝暮澤狠狠地吸了一口她頸間的清香,喉結上下游動,有些發熱的身體肆意地黏在她身上,暗啞的聲音帶著點狐狸的性感與魅惑。

“妻主……”

“在。”

“妻主……妻主!”祝暮澤喊著喊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瞬間淹沒了他的眼眶。他那泛紅的眼尾,彷彿是被淚水侵蝕的花瓣,嬌柔而惹人憐惜,寫滿了無盡的委屈。

他蜷在蘇憶桃的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著,他哭著,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妻主。

一遍一遍,一聲一聲,似乎是要把先前落下了都補上。

如果說今夜之前,祝暮澤還是司暮,那麼今夜之後,他便只是前朝皇子祝暮澤。

她知道是他,他也知道她知道他是他。

當遮在兩人之間的薄紗被一層層揭開,刀劍殺伐也在無聲逼近。

即使再怎麼小心,窗戶紙被捅破的時候,還是會打破難得的寧靜,而窗戶也漏了風。

蘇憶桃的手宛如輕柔的微風,上下浮動,一下下拍著他的後背,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撫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而祝暮澤撕心裂肺的哭聲,也猶如一場傾盆大雨,將蘇憶桃埋在心裡的那些旖旎的想法衝擊得七零八落,蕩然無存。

祝暮澤彷彿沉浸在一個漫長而模糊的夢境中,他也不知道自已窩在她懷裡哭了多久,彷彿時間已然凝固。也不知道他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多少聲妻主,那聲音微弱卻又充滿渴望,彷彿是在追尋著曾經失去的溫暖。他只想把這些年深藏在心底的、未能宣之於口愛意,悉數塞進這兩個字裡。

他害怕以後會沒有機會,害怕這份情感會被永遠深埋。

祝暮澤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淹沒了他的臉龐,溼透了他的衣襟。每一滴淚水中都蘊含著他對妻主的深深眷戀,如泣如訴。他的呼喚,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雖然微弱,卻堅定而執著,試圖穿過無盡黑暗,傳到妻主心裡。

這一刻,祝暮澤的內心彷彿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他渴望用自已的方式,向蘇憶桃表達那份被壓抑多年的深情,讓她知道他的內心天地,知道他對她的依賴和眷戀。

可無論祝暮澤怎麼哭,怎麼鬧,怎麼喊,蘇憶桃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而是溫柔地回應著他。

一聲一聲,道盡一生。

她是桃花卦仙的桃花化身,就算沒有推演算卦之能,她又能笨到哪裡去?

何以窺不破,只是不道破。

她遮住了自已的眼。

當手指觸碰到鏡面,便知道那是真與假的交界。

“妻主~”

“我在。”

“妻主!”

“我在。”

“妻主……嗚…”

“在昂,不怕。”

“……”

祝暮澤哭著哭著睡著了,這或許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香香軟軟的懷抱,最是令人沉醉。

反觀蘇憶桃,她摟著時不時抽泣的祝暮澤一夜未眠。

借一輪微弱的月光,欣賞著小狐狸的盛世美顏。

夜半三更,窗外狂風如惡鬼般肆虐,瘋狂地搖曳著樹枝,彷彿要將它們連根拔起。氣溫驟降,如凜冬降臨,冰冷的風雨交加在一起,令人膽戰心驚。

一聲驚雷如巨龍般從皇宮上空咆哮而過,彷彿要將處於風雨飄搖當中的綬安宮撕成碎片,劈成灰燼。然而,就在雷霆即將砸下時,一道神秘而詭異的規則力量橫空出現,輕而易舉地將這毀天滅地的雷霆抹滅。

【遠在千萬裡之外的朱顏:“@#%¥……信不信本尊問候你全家啊!”】

【過分了啊!】

【我那不就扯個閃,打個雷嗎?你就抹滅我自然意志?!】

【我*******!】

【啊啊啊啊啊啊!】

【人在天上走,哪有不發瘋?】

【這該死的人性!!!】

【我還不如恢復龍性那高高在上的屌樣啊!!!】

【你**我***去**】

祝暮澤被轟隆隆的雷聲吵得心煩,手腳並用盤住蘇憶桃,把臉頰埋在她香軟的鎖骨處,繼續呼呼大睡。

“嗯唔……”

蘇憶桃感知到什麼,眯起泛紅的桃花眸,但依舊安撫著懷裡不安的小狐狸,“乖,沒事,妻主在。”

翌日,祝暮澤呢喃著醒來,睡眼惺忪的他,一開始還有點迷糊。不過,當他看見正摟著自已的蘇憶桃時,才漸漸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

昨日的萬分欣喜,經過一夜沉澱,早已冰涼一片,祝暮澤的心更是沉入谷底,他乖乖縮在她懷裡,不敢動彈。

他害怕他稍微一動,這得之不易的溫存就將如幻影般破碎。

一縷裹挾著熱氣的風撩過頭頂,蘇憶桃揉著他亂糟糟的頭髮,溫柔地垂頭看著他,“這麼早就醒了?”

“啊?嗯。”

祝暮澤脊背一僵,不敢抬頭,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

“再睡會兒?還是跟朕去上朝?”

“隨妻主去上朝。”

“好,那就起床更衣吧。”

祝暮澤揉著酸澀的眼眶坐起身,而蘇憶桃也順勢放手,只不過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

“我服侍妻主更衣。”

蘇憶桃一夜未眠,這會兒也是打著哈欠坐起來,重新把祝暮澤圈進懷裡,“將軍一路奔波,今日就讓朕替你更衣吧?”

祝暮澤:“?”

只見身側之人動作迅捷地離床下地,繫上紅裳,披上外衫,動作自然地拿起祝暮澤放在旁邊的黑衣,“下來,莫要愣著。”

“陛下?”

“你最好想清楚應該叫我什麼。”

“妻主……”

“下來。”

“是。”

礙於蘇憶桃的威懾,祝暮澤還是乖乖下床,有些窘迫地站在她面前,“妻主,我自已更衣就是……”

“閉嘴!”

“是!”

蘇憶桃斜了他一眼,祝暮澤立即站直,任由她給他更衣。

兩根纖細的手指順著祝暮澤的腰身劃過,蘇憶桃彎著腰,拉過宮絛把腰封繫好,然後拿起被祝暮澤昨夜扔在桌上的金牌給他戴上。

“多謝……妻主。”

蘇憶桃用綠雲長簪綰起長髮,沒有回話。

祝暮澤抿著微腫的紅唇,耳尖染著誘人的玫紅,他在屋裡翻找了一通,拿出一柄許多年沒用過的竹骨傘。

“走吧,凌雲宮。”

“好。”

推開房門,祝暮澤撐開紙傘,幫蘇憶桃提起半邊裙襬,兩人就這樣冒著雨穿過宮廊。

綬安宮被蘇憶桃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每隔半月,都會安排專人過來灑掃,平時不會有宮婢過來。

攏春已在凌雲宮備好洗漱用的水,以及上朝穿的墨藍色金絲龍袍,和帝王赤金鑲玉冠,闆闆正正綰了個髮髻,再把綠雲長簪插進去固定玉冠。

在侍衛宮婢的簇擁下,蘇憶桃進了金鑾殿,祝暮澤則有些糾結地跟在她身後。按道理說,此時他理應去殿外與文武百官一起候著,等待鐘鳴入殿下。

蘇憶桃自然醒也看出了他的窘迫,心中好笑,這就慌了?

“別胡思亂想,就在朕身側站著。”

“朝服都沒穿,還遵守這規矩作甚?”

祝暮澤頷首尬笑,用沙啞無辜的聲音道:“是……只是怕朝臣詬病。”

蘇憶桃噗嗤一笑,剛端起來的帝王儀態掉了一地,側眸瞥著嘴唇微腫的男人,“把朕拐到雲眠山陪你偷懶罷工,你就不怕朝臣詬病?”

“……臣失言,臣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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