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嘟嘟響,是何大寶。

“哎沈律師,我看你們的車開出去了,咋,沒事了?”

沈南意深吸了口氣:“沒事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何大寶:“哎,我哪能放心啊!我想著旁邊再待一會兒,萬一打起來了,咱也多個人手不是!”

沈南意笑了,看了眼蔣英雨,這人可以,能處。

蔣英雨笑笑,專心開著車。

“沒打起來,就見了個面,走了。對了,他們給尾款了嗎?”

這錢,沈南意還必須幫何大寶要過來!

何大寶一愣,有些不可思議:“見個面就走?這麼簡單?!真的是讓您給打官司嗎?他們給錢了,的確守信用,我剛給您送到,他後腳啪地45萬尾款就打我卡上了。這錢……”

這錢,也他媽的太好賺了吧!!!

他有點想淚奔。

沈南意唇角一譏,這沈濡出手倒是真大方。

“這錢你就拿著,給你媽好好治病去,別亂花啊。”

何大寶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啊?沈律師,這錢我拿著不犯法?”

“哎,我一個律師,英哥一個警察,我倆都說拿著,你就拿著!放心大膽地花!但是,下一次這種網上的活兒,可不許接了。”

何大寶那頭激動地不知該怎麼說了。

“是是是,哎呀,沈律師啊,你就是我的福星啊!再生恩人!”

說著說著,這何大寶還哽咽住,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了。

“行啦行啦,掛了,等空了我去看看你媽。”

“好,好好。”

沈南意心裡一陣唏噓。

人啊,年輕的時候犯了錯,想再回到正道兒上來,這個路並不容易。

“這何大寶遇到你,的確是他的福氣。”

蔣英雨停好車,沈南意才發現,他們來到了陳叔的餛飩攤。

“折騰一宿了,不得吃兩碗再回去?”

蔣英雨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招手:

“叔,老規矩。”

陳叔笑眯了眼,“一碗不要蔥,來嘞!”

陳格望著這兩人一起從車上下來,有點礙眼,但沒辦法。

誰讓自家的老闆八字不爭氣,跟沈南意命中相剋呢。

“這麼晚,從哪裡回來?”

待沈南意走近,他眼角掃過,一愣:

“南意,你怎麼哭過了?英雨欺負你了?”

蔣英雨在一旁的牆角邊抽著煙,舉起拳頭:

“放什麼屁呢,陳格,你想找揍?”

誰欺負沈南意,也不會是他蔣英雨。

“揍我做啥,去揍欺負南意的人啊。說,是誰,格哥雖然弱了點,上去踢兩腳還是可以的。”

蔣英雨靠著牆角,悠悠吐著菸圈,提唇一嗤:

“今晚這兩人,我都不敢揍,你行你上。”

陳格還真有幾分詫異:

“還有你不敢揍的啊?稀奇,到底是誰?”

沈南意意興闌珊地趴在桌子上,聽他兩個人講對口相聲,懶得理會。

蔣英雨張了張嘴,指了指沈南意:

“她那對便宜爹媽。”

陳格恍然大悟。

那是,再看不慣,誰敢上手揍啊。

滴滴滴的電話響,蔣英雨接了起來。

“小胡?啊啊啊,是是,誤會,你讓兄弟們撤回來,上那個外街,對,我請哥幾個宵夜去。”

他掐了電話,對著沈南意喊了聲:

“哥去善後,一會讓陳格給你送回去。”

沈南意非常不好意思,一場烏龍,本以為會是什麼驚心動魄的刑事大案,沒想到十秒結束戰鬥。

讓英哥他們刑偵隊的兄弟們白忙活了。

“English,請大夥兒吃好的,別給我省錢。”

蔣英雨瀟灑地將菸頭一丟,笑得玩味:

“那可不得鮑參翅肚流水席啊,畢竟有些人吶,見個一面都值五十萬呢。”

沈南意氣得拍桌子:“死玩意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格這八卦的心,按耐不住:“怎麼回事,展開說說。”

蔣英雨拉成了聲音:“陳格,你這算是見幾面了?哎喲,都超過人家十秒鐘了,你這得收雙倍,一百萬。”

沈南意氣得要死:“趕緊走吧,你!”

蔣英雨上了車,爽朗的笑聲還留在夜空裡。

陳格聽完沈南意的簡單敘述,也忍不住咋舌。

“喲,五十萬吶,真大方。這你也不坐會兒,聽人說兩句?”

沈南意接過陳叔的餛飩,用勺子舀起一個吹了吹,低笑:

“聽他們說什麼?說他們這麼多年想我想得要死,愛我愛到骨子裡?求我看在他們的面上,救救沈家,嫁給汪子欽?”

陳格一愣,笑開懷:“南意啊,你這腦子裡都是劇本啊,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沈南意歪著頭,心情變好了些:“那慕氏要不要投資我的劇本?”

陳格看著她這幅樣子,笑容裡都是深意:

“慕氏股東都是你了,你說了算。”

沈南意白了他一眼:“別瞎說,我可沒簽字。”

慕棲洲的,她才不會要。

人啊,只有想要牽絆的時候,才會千絲萬縷、藕斷絲連。

真正絕了情,就會像電線外的橡膠圈,將銅絲包著緊緊地,成為絕緣體。

她在努力成為絕緣體,相信假以時日再見面,興許就能和普通人平靜了。

“內鬼的事,有點兒眉目了。”

沈南意邊吃餛飩邊和陳格細說著進展:

“老蒲的人跟了慕連棟幾天,發現他現在私下裡跟顧文走得很近。”

陳格的眸色變深,語氣依舊平穩:

“我也猜到了,否則,顧家的人怎麼能夠知道招標底價,這麼容易中標。”

“他們中標的是二期建設用的水泥。格哥,他們的標書報價遠遠低於市場價。我讓財務室重新核算過,他的中標價格覆蓋不了成本。近期水泥市場價格都在小幅回升,他們去哪裡搞那麼多低價水泥?”

沈南意話裡的憂慮顯而易見。

這樣的價格,賬面一看就是虧本的,難不成顧家來做慈善?

“像顧天明這種人,做慈善是絕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水泥質量有問題。”

沈南意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的目的看來不僅僅是參與西郊專案這麼簡單了。”

陳格不以為意,一雙銳眼從眼鏡內泛著噙著冷笑:

“他們想什麼呢,哼。光一個西郊專案還不足以搞垮慕氏。”

沈南意用勺子攪著餛飩,似隨口一問:

“可若是不止一個西郊專案被滲透呢?”

陳格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這個猜測並非不可能。

“慕連棟,他現在是集團副總,透過他能知道的資訊可太多了!”

陳格一刻都不能等,立刻站了起來:

“我得去找慕董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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