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小澤,快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溫澤的父母在病房,抱著溫澤附體的小廚師,泣不成聲。

沈南意有點虛,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完成她擺渡人的使命。

蔣英雨向來不喜歡看這種場景,先一步站在病房外抽菸去了。

“你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好好聊。溫澤很愛你們,若不是他打給我,我們也未必能趕得及救你們。”

沈南意看著溫澤的父母,眼裡都是慈悲:

“我不止是律師,我還是溫澤的靈魂擺渡人。”

溫父雙手緊緊握住沈南意的手,語帶哽咽:

“謝謝,謝謝你沈律師!”

沈南意朝溫澤拍了拍肩膀,豎起大拇指:

“小澤很棒,能保護爸爸媽媽了!”

溫澤有些羞澀地垂下頭,抱著父母痛哭流涕:

“爸、媽,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

生死離別,陰陽兩地,想要再見,談何容易?

如今他們透過沈南意的血,再一次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彼此。

沈南意走出病房,蔣英雨半支菸還在手中燃。

他手指一抖,將菸頭滅了扔進了垃圾桶,朝她伸出雙臂:

“走,哥帶你回家。”

沈南意朝著他走過去,熊抱住他:“好。”

下一秒,她便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了。

沈南意喉嚨發苦,唇角乾燥有些起皮。

她輕輕舔了舔,唇間立刻遞上了一杯溫水。

“喝水。”

渾厚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讓人安心。

沈南意接過水,一飲而盡:“English,有你在真好。”

蔣英雨輕輕一嗤,給她背後墊上了一個枕頭:

“除了嘴甜,儘讓人生氣。”

“那個妖道,是他偷了我的命。”

沈南意放下水杯,拉著蔣英雨的手,有些著急:

“鎮魂符不止一張,那個西郊……”

蔣英雨拍了拍她的手,眸色深深:“別急,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嗎,你做了個天大的功德。”

沈南意迷茫地抬眼,不明就裡:“什麼功德?”

蔣英雨疼愛地摸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髮絲挑到腦後:

“你用天罡印滅了惡靈,它吞噬的萬千魂魄被釋放出來,又可以重入輪迴了!”

沈南意眸色一亮,滿臉驚喜:“真的?!那可太好了!”

“可不是!這兩日孟婆那可是忙壞了,奈何橋上人擠人,跟廟會似的。”

蔣英雨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地下萬人排隊入輪迴的壯觀場面,又逗趣道:

“但這功勞,都是領導指導有方、策略得當,你,只佔一丟丟。”

陰差阿盧與沈南意私自定下地滅靈計劃並沒有提前請示地府,蔣英雨這一招,等於是為他們亡羊補牢。

沈南意捂嘴大笑:“好說好說,年底能發點獎金嗎?”

“想得美。獎狀和小紅花可以有。”

蔣英雨刮了刮她的鼻子,帶著滿滿的偏愛。

“人家慕氏集團優秀員工還發房子發車呢,咱們地府可太摳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你和慕棲洲,你沒什麼跟我交代的?”

蔣英雨眯起了眼睛。

沈南意莫名有些心虛:“你不是不能用手機嗎?我就沒告訴你,我們就是談了個戀愛。”

“談戀愛?我怎麼聽說,他都在求婚了?”

沈南意臉蹭的一紅,半邊臉縮排了被子:“還沒成……”

因為她剛想開口說‘我願意’,就被溫澤的電話打斷了。

蔣英雨看著她深陷在愛情裡嬌羞的小模樣,眉宇間擰成一團,隱隱藏著憂慮。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為沈南意掖了掖被子:

“這回血吐太多了,傷身體,你再多睡會兒。”

沈南意有些不放心:“這件事鬧得那麼大動靜,會不會……”

她擔心慕棲洲受傷這件事被傳出去,會對慕氏集團不利。

“我和局裡打過招呼了,就說是溫澤父母和小廚師一場誤會,你和慕棲洲是過去勸架的,沒有人員傷亡,這件事很快就能不了了之。”

沈南意點了點頭,放下了心頭大石:“那就好。”

“溫澤這頭,魂魄被天罡印所傷,還得稍作休整才能輪迴,這件事我會上心的。”

沈南意又掙扎著起身:“對!天罡印,被我扔出去就不見蹤跡了!”

“在這裡。”蔣英雨攤開了手掌:“我撿回來了。”

沈南意歡喜地將它又掛脖子上,底部印記的溝槽裡都是暗紅色,乍一看像是紅色印泥。

沈南意用手使勁搓都搓不掉。

“那是血,現在這個天罡印認你為主,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真的?!”沈南意又驚又喜,眉眼都笑飛了:“我也有法器啦!”

“呵呵,這麼個小東西,都讓你樂成這樣。”

蔣英雨拍了拍她的腦袋,大手放在她的額上,隱隱發著金光:

“你安心睡,一切有我。”

他是在用自己的神力為沈南意療傷。

溫熱的電流從額間遍佈全身,讓沈南意舒服地閉上眼睛,產生睏意:

“師父,你在就太好了。”

“睡吧。”

蔣英雨將床頭燈關閉,走出房外。

客廳的落地窗外,是星火璀璨的南城夜景。

看似繁華依舊,卻物是人非。

蔣英雨眼底一片晦暗,他不過是離開了數月,一切都都變了。

……

大冷的天,陳格卻滿身是汗。

他提著保溫壺,屁顛屁顛地端出雞湯:

“這是太太親手煨了七八個小時,小心燙。”

“老頭子沒說什麼吧?”

慕棲洲接過雞湯,眉頭擰成了一條線。

湯裡放了不少藥材,味很濃。

“董事長沒說什麼,不過,顧家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昨天讓人給砸了。”

慕棲洲面上一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蔣英雨?”

陳格咂舌:“可不!譁~那場面!您是沒看到啊!”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如同親臨現場:

“蔣英雨就那麼抬腳一踢,那包金鑲銅的大門咵嚓就倒地上了!簡直是神力啊!”

“然後呢?”

“然後,聽說他左手顧文,右手顧武,差點把這倆人從39樓的窗戶上扔下去!”

陳格此時已經不是咂舌,而是瑟瑟發抖了。

他看著慕棲洲的神情,猶如上墳。

慕棲洲低頭喝了口雞湯,笑得淡然:“他倒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論起這點,他反倒是羨慕蔣英雨無所顧忌,愛憎分明。

“老闆,你不怕他上門來找你?”

慕棲洲眸深如墨,望向門口:“該來的,總要來的。”

陳格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差點嚇得腿軟。

說曹操,曹操就到。

蔣英雨來了。

陳格雖有些懼怕,但還是伸手攔在了慕棲洲的身前:

“英雨,有,有話好好說。”

蔣英雨提唇一嗤,白了他一眼:

“看來,是得到訊息了?”

南城的閒言碎語傳得很快嘛!

慕棲洲伸手擋掉陳格的手,示意:“英雨請坐,陳格,你先出去吧。”

蔣英雨大咧咧地踏步進來,一屁股坐在慕棲洲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敲了敲沙發,四下打量:“總統病房,環境不錯。”

慕棲洲垂下眼,將雞湯放回去了床頭,笑了笑:“還沒謝謝你,救了我。”

蔣英雨提唇一譏,手指擦一抵鼻下,眼神冷然:

“怎麼,準備先禮後兵?”

“怎麼會,我不是顧文顧武。相信你也知道,我對小意是真心的。”

慕棲洲清亮的眸子直視著蔣英雨,身板挺得筆直。

真誠是必殺技,他相信蔣英雨並非不講道理的人。

沒想到,蔣英雨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攤了攤手,把翹著的腿放了下來,雙手支在膝蓋上,回視慕棲洲:

“你說的我都不關心。我來,只想告訴你,你和沈南意不能在一起。”

慕棲洲拉下了臉,神色暗沉,眸色森冷:

“你對小意有照顧之恩我尊重你,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輪不到你來下定論。”

蔣英雨交叉著手掌,摩挲著,唇角發出譏笑:

“尊重?我不需要你尊重。我來就是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

“蔣英雨,我不是顧家,不會怕你。”

慕棲洲薄唇一勾,很是不屑:“我本以為你明事理,沒想到你卻是這種人。”

蔣英雨斜靠在沙發,手撐著頭,笑得混不吝:

“明事理?慕棲洲,該明事理的人是你。”

慕棲洲反唇相譏,絲毫不給他留餘地:

“沈南意如果喜歡你,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也輪不到我。”

“呵呵,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和你爭風吃醋?”

蔣英雨鼻間一嗤,眯起了桃花眼,懶得和他計較。

他的能力慕棲洲親眼見過,但這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實在太刺眼了。

“難道不是?我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和沈南意在一起。”

蔣英雨的臉,頃刻變得烏雲密佈,眸底竄起了火苗:

“哪怕你會害死沈南意,你也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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