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晃又過去好些日子。

沈南意見完顧小芊的次日,南城的各大傳媒就傳遍了顧慕兩家快要辦喜事的訊息。

不用猜也知道,是顧小芊放出來的。

沈南意找上了何寂,說明來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這種事真是既為難自己又為難別人。

何寂不僅非常樂意,甚至抓住機會,再次對她表白:

“小意,謝謝你。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沈南意只是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戀愛的苦,她一點都不想嘗。

她只是覺得很疲憊。

……

“發什麼呆呢?”

陳叔端了一碗滾燙的餛飩,放在了沈南意的面前。

沈南意托腮,有些無精打采:“我只是想英哥了。”

陳叔用圍裙擦了擦手:“阿雨出去快兩個月了吧?這新年怕是回不來了。”

沈南意舀了口餛飩,吹了吹:“是啊。很快就聖誕了。看來不能一起跨年了。”

“這什麼培訓,手機也不讓用?”陳叔搖頭。

“不知道,或許是涉及到機密吧。你也知道,體制內的飯碗也不好端。”

沈南意問過王昊幾次,但他的嘴很嚴實,看來涉密級別挺高的。

陳叔呵呵一笑,滿是慈愛:

“那你就多來叔這坐坐,叔給你下餛飩,陪你聊天。”

沈南意:“快到年底了,連個鬼都少了。最近我閒得都要發黴了,叔。”

“我前兒還聽阿盧那幾個人說,他們在查什麼惡靈。”陳叔皺了皺眉:“看他們倒是挺忙的。”

沈南意點了點頭,心有餘悸,“那東西可嚇人,差點就把我給弄死了。”

陳叔嚯呵一聲:“這地府的人,他們都敢動?”

沈南意點了點頭後,又唇角一彎,面帶驕傲:

“就是!阿盧說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我可是地府有編號的。”

陳叔大笑:“你這傻孩子,心真大,還樂上了。”

“那可不,我師父是誰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英哥啊。等他回來,一定削死它。管它什麼惡靈,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呵哈!”

陳叔附議:“就是!來,再吃一碗?”

“不要啦。我肚子都撐了。叔,我回去了。”

沈南意站起來抹了抹嘴,揮手告別。

她最近的生活作息很規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跟何寂談戀愛。

有時候是看電影,有時候逛個街,但是,每次都準時在晚上十點結束。

等何寂走後,她偶爾會來到陳叔的攤上坐坐,吃上一碗餛飩再回去。

天悅會的小遊魂,不知又竄逃至何處去了。

沈南意藉著跟何寂吃飯的由頭去了幾次,都沒發現他的蹤跡。

生活變得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顧小芊忙著四處放料給傳媒,也不再騷擾她了。

慕棲洲更是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就像這茫茫大海里的魚,按著各自的方向遊著,沒有交集。

胡茵茵時不時在微信上發來訊息,彙報最新的八卦。

顧氏在大張旗鼓地準備各種婚儀的東西,兩家的好事看來真的將近。

顧小芊和沈南意斷了來往後,陪她掃貨的大任便落在了胡茵茵身上。

今天刷了幾十萬,明天又刷了幾十萬。

有錢人永遠都在買買買的路上。

“南意,說真的,我覺得自己夠能造的,但還是比不過未來的慕太太啊。”

胡茵茵嘴裡嚼著東西,還在電話裡頭八卦。

沈南意對顧小芊的訊息沒有興趣,她換了個話題:

“你跟蒲世傑最近怎樣了?”

胡茵茵笑得有些刻意:“咦,提他幹嘛!沒事逗他兩句,就那樣啦。”

沈南意低頭一笑,走進了電梯按了13樓:“那看來是不錯。”

“你跟何醫生,不也是蜜裡調油?”胡茵茵打趣道:“沒想到你們又和好了。”

沈南意眸色一暗,不鹹不淡地回應:

“人生,就是這樣,有各種可能。”

“我看啊,等英哥回來,怕是要喝你和何醫生的喜酒了。”

沈南意唇角一扯,生怕她這張嘴又惹來禍事:

“瞎說什麼呢。英哥聽了要生氣的。”

胡茵茵撲哧一笑,提醒道:“吶,後天聖誕聚餐在天悅會,你早點到。”

沈南意心裡著實不想去,但奈何她答應過顧小芊,要跟何寂一塊露面。

“知道了,你的口氣,十足像是天悅會的老闆娘。”

胡茵茵笑著掛掉電話:“別瞎說。本塘主還想魚塘裡多玩幾年呢。”

沈南意搖了搖頭,笑著收起手機。

不知怎的,挎包上的大白又掉在了地上。

沈南意彎下腰頭剛想要撿,低頭便看到了一雙男士皮鞋。

一隻乾淨、修長的手,撿起了她的大白。

她的心一緊。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不放好,總是丟?”

慕棲洲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帶著濃濃的關切。

沈南意眼眶浮起潮意,身子莫名繃直,唇抿得緊緊的。

她指尖微顫,接過大白:“謝謝。”

不過是短短數日未見,彼此間卻生分得像是陌生路人。

慕棲洲比從前清瘦了一些,雙頰兩側的胡茬冒著尖,憔悴了不少。

“沈南意,你還好嗎?”

慕棲洲垂著眼,望著她鼻尖的黑痣失神。

只是幾日不見,她的臉白了、瘦了,人也似乎沒那麼靈動了。

很怪,看到她也不好,他心裡頭似乎好過了一點。

沈南意將大白緊緊攥在手心,指尖快掐出血,面上依舊冷漠:“挺好。”

說完,二人又再度陷入沉默。

氣氛壓抑得讓她窒息。

她垂下頭轉身就走,慕棲洲卻猛地將她拉進了懷裡。

“別走。”

他把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兩手將她箍得緊緊的,無論沈南意如何掙扎,都不撒手。

慕棲洲的大手在她後背上游走,啞著聲:“沈南意,別走。”

沈南意被困在他的懷裡不能動彈,憋得快喘不過氣。

“放開我。”

“不放。”

沈南意心裡如同壓了千斤巨石,堵得很:

“慕棲洲,我做錯了什麼,你要來招惹我?”

慕棲洲眸裡都是血絲,醋味很大:“你為什麼又跟何寂在一起?”

沈南意心在抽疼,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她要和誰在一起,關他屁事?

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都在指手畫腳。

沈南意火頭上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

“慕棲洲,我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

慕棲洲死死握住她的雙臂,任她如何推,都不鬆手。

他喉頭一動,剋制不住自己:“沈南意,我喜歡你!”

“來的時候我扔了硬幣。字面是說,花面是不說。我扔了三次,三次都是字。”

“我愛你,沈南意!是你說的,愛要說出來。我愛你!”

沈南意百感交集。

連日的委屈,化成眼淚唰唰地掉下來。

“慕棲洲你是不是有病?!”

“是。相思病,病得快死了。”

慕棲洲低著頭,喘著粗氣,眼底起了霧。

他憋了幾天,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可依舊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再不來見她,他真的就要瘋了。

“要死就快去死,別在這霍霍我了,成嗎?”

沈南意咬著唇,淌著淚,眼眶一圈紅。

“你別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慕棲洲看到她哭,心一陣抽痛,忙不迭地為她擦淚、道歉。

沈南意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難過和委屈排山倒海般瘋狂地襲來。

顧小芊懷孕了。

她和慕棲洲註定無一絲可能。

她不明白,慕棲洲怎麼還有臉說“喜歡”二字。

沈南意的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極其決絕:

“慕棲洲,你的喜歡,讓我噁心。”

她衝進自己的公寓,快速地鎖上了門。

慕棲洲原地石化。

待他反應過來後,瘋狂拍門:“沈南意,你聽我解釋。”

“沈南意,你開門啊!”

……

這道門,終究沒有再開啟。

沈南意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不到半小時,慕棲洲便被民警請去了派出所。

陳格接到電話趕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闆,你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

“來,在這裡簽名!”民警招呼陳格,又對著慕棲洲訓斥道:“下次不許在人家門口大喊大叫擾民了!”

慕棲洲拉著一張慘絕人寰的臉,坐在不鏽鋼椅子上沉默不語。

陳格猶簽完字豫了半天,還是看不下去:

“要不,我去跟沈小姐解釋吧?”

慕棲洲薄唇緊抿,臉上沒有半分活氣:

“不用了。到了時間,她自然就知道了。”

他和顧小芊之間,終究還是橫著救命之恩的情分。

他既然答應了她的條件,就要做到。

沈南意,等著我。

等日子到了,我一定要狠狠咬你。

咬死你這個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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