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雨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什麼表情?這麼兇殘?”

沈南意發動了車子:“貌美如花,你瞎了嗎。”

蔣英雨嘖嘖兩聲:“你現在凶神惡煞的樣子,過路的狗都怕你隨手扇兩巴掌。”

沈南意邊開車邊把顧小芊設套誣陷她的事講給蔣英雨聽,氣得他要下車回去揍她。

“哎~回來。”沈南意拽著他的衣服:“我看你才是想扇狗倆巴掌。”

“沒錯,我就是要去扇這兩條狗。”蔣英雨狠狠咬了咬牙,“這是有多欺負人啊。”

沈南意搖了搖頭,鎖死車門:“算了,我估計她八成吃醋了。但我跟慕棲洲根本就不熟。這吃的是哪門子的乾醋?”

蔣英雨陰著臉,一臉不忿:“哥早就和你說過,這小甜妹沒那麼簡單。”

“算了,我把她微信都拉黑了,以後不來往了。”

沈南意嘆了口氣,她是慕棲洲的女朋友,慕棲洲又是浩天的大客戶。

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蔣英雨心疼她,摸了把腦袋:“走,哥帶你化憤怒為食慾。”

“行,走起。”沈南意一踩油門,一路狂飆。

蔣英雨緊緊抓住扶手:“罵狗就罵狗,我跟你又沒仇。”

“讓那對狗男女鎖死,不許提他們。”

蔣英雨:“好好好,我閉嘴,求放過。”

……

慕棲洲將顧小芊送到顧宅門口,準備道別。

陳格已經將車內大包小包都提了出來,交給了傭人。

“阿洲,我不想回家。我……”顧小芊眨了眨眼:“我不能去你家住麼?”

慕棲洲摸了摸她的腦袋,低笑:“我答應伯父,要結婚後才可以。”

顧小芊有些不情願,撒了會嬌後親了他一口:“那你早點娶我。”

慕棲洲一愣,隨即失笑:“之前我說早點,你又不樂意。”

顧小芊甜笑,輕輕搖著他的胳膊,一臉嬌憨:“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慕棲洲看著她,今晚的不悅煙消雲散。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他的臉色變得柔和,體貼地撩了撩顧小芊的頭髮:

“好,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顧小芊心頭一鬆,“好呀。我進去了,晚安。”

“晚安。”

慕棲洲看著顧小芊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直至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後,他才嘆了口氣上車。

他扯了扯胸口的領帶,重重的靠在後座:“開車。”

頭一次,他感受到了女人之間的刀光劍影,這種場面於他而言,有點陌生。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是不是沒處理好?陳格。”

陳格扶著方向盤,猶豫會,開口:“老闆,沈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慕棲洲抬眼望著陳格,語帶不悅:“你以為我瞎了?”

陳格覺得有點好笑,他搖了搖頭:“顧小姐這是吃醋了,老闆。”

慕棲洲無奈地閉上眼睛,“這醋吃得莫名其妙。”

“顧小姐這是在意您。”陳格打圓場。

老實說,今晚顧小芊的確做得過了,對沈南意太不公平。

“小芊向來溫柔懂事,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慕棲洲覺得,或許還是自己的問題。

是他讓顧小芊太沒有安全感了。

他對沈南意是有一些好奇,但,也僅此而已。

他拿出手機,翻開了微信,找到沈南意的微信——億點點。

“抱歉,小芊有些幼稚……”

打完他斟酌了一番,又刪掉重新打:“我是不會誤會的……”

想了一下,還是不對。

他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沈南意,我代顧小芊向你道歉。”

傳送。

螢幕顯示:紅色感嘆號。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慕棲洲搖頭,苦笑。

這沈南意脾氣上頭,手腳倒是挺麻利的。

他找出沈南意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再打:您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

慕棲洲眉頭緊蹙,伸出手:“陳格,把你的手機借我。”

陳格遞上了手機:“怎麼了,老闆?”

慕棲洲唇角一凜,無奈:“沈南意把我的電話拉黑了。”

陳格笑出了聲,“這小師妹,脾氣還挺爆的。”

陳格的號碼撥過去電話響了兩聲,秒接。

沈南意:“喂,陳師兄,你好?”

慕棲洲抿唇,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沈南意。”

沈南意在電話那頭似乎愣了愣,“喂……喂……訊號不好……”

嘟嘟嘟。

電話掛了。

陳格撲哧一笑:“老闆,不會我的電話,也被拉黑了吧?”

慕棲洲白了他一眼。

再打,還真的是。

又拉黑了。

“算了,回去吧。”

慕棲洲解開兩顆襯衫釦子,透了透氣,頓覺心累。

“女人,可真是麻煩,她們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陳格笑著搖頭:“老闆,有人為你爭風吃醋的感覺,是不是很妙?”

慕棲洲給了他一記眼刀:“妙你個頭,開你的車。”

小芊也是,發發脾氣就算了,但影射沈南意是小偷就過了。

他當時沒有阻止,心裡確實過意不去。

“陳格,明天再去買個鑰匙扣給沈南意送去,就當幫小芊賠禮道歉。”

陳格覺得有些不妥,“老闆,這不太……”

慕棲洲的電話響了。

陳格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老闆這不是道歉,而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

LIVE HOUSE酒吧。

沈南意合上電話,嗤了一聲。

蔣英雨:“誰啊?”

沈南意將手機扔回了挎包:“一條狗。”

蔣英雨輕笑,“公的母的,道歉來了?”

沈南意啜了一口雞尾酒,好喝,不上頭: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管它是公還是母,走一個。”

蔣英雨奪過她的杯子:“少喝點,一會又霍霍我。”

沈南意斜睨他一眼:“看不起誰呢,這就是水。”

蔣英雨一雙桃花眼浮起笑意,捏了她下巴一把:

“槓是吧?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哥陪你,敞開喝。”

他知道沈南意今天受委屈了,不讓她發洩她難受。

沈南意眯起眼睛,一口乾了:“一杯敬兄弟,一杯殺慕狗……”

幾杯下肚,沈南意有些微微晃動,非要上臺露兩手:唱歌。

蔣英雨來不及阻止,只能雙手捂臉,無力地摩挲:

他錯了。

他不該讓沈南意喝酒。

……

慕棲洲衝完澡,下身只裹著一條浴巾。

身上的水滴順著寬闊厚實的胸膛滑落,散著熱氣。

他走到茶几旁接起電話,是蒲世傑。

“阿洲,你猜我看到誰了?”

慕棲洲:“是誰?怎麼讓你激動得跟泰迪似的。”

“哈哈,快看微信,保管你上頭。”

慕棲洲掛了電話,他與何寂、蒲世傑的群不停在閃爍新訊息。

開啟一看,呵……

沈南意也不知道是在哪個酒吧,摟著話筒在鬼哭狼嚎。

“原諒我重複一次

你的名字

那關於你的過去

就該原地消失

厚顏無恥……”

字字句句,沒有一個在調上。

慕棲洲:……

何寂:在哪,定位。

蒲世傑:你們說,她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慕棲洲:這……

慕棲洲著實難以啟齒,今天他任由自己女朋友胡來,的確有點厚顏無恥。

蒲世傑@何寂:LIVE HOUSE,我剛剛拍的,她唱完就被男朋友拖走了。

何寂:誰?是那個叫什麼英雨的?

蒲世傑:對。阿寂啊,她好歹是我們學妹,別霍霍人家。

慕棲洲@何寂:聽說,她喊你寶寶?

蒲世傑:有這事?@何寂

何寂:有這好事?

慕棲洲提唇,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煙咬在嘴前,點開影片笑得肆意。

……

深夜的樓道,空空蕩蕩,腳步聲踉蹌。

蔣英雨頓了頓,弓著身子將背上的沈南意向上抬了幾分:

“死沉。你最近胖了。”

沈南意結結巴巴地嘴硬:“放肆,竟然妄議本宮體重,賜……死。”

蔣英雨咬緊牙,額間滿頭大汗,“破小區,電梯踩著點壞。”

看來,回頭得給她換個新點的房子。

他揹著她亦步亦趨,艱難地向上:

“沈南意,下次我再讓你喝酒,我就是狗。”

沈南意似醒非醒:“狗?對!殺慕狗!”

她猛地一拍蔣英雨的肩膀,“駕!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蔣英雨:“奶奶的,你倒是給我整上滿江紅了。行啊!牛掰,服氣!”

“沈南意,勞資上輩子殺了你全家吧,這輩子這麼被你霍霍……”

沈南意雙手空中一揮,氣勢昂揚:

“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

沈南意用力抓著蔣英雨的腦袋搖晃:“接,快接,待從頭!”

蔣英雨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吼一聲:“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空蕩蕩的樓道里,充斥著沈南意激情高昂的聲音,迴音震天。

“刀在手,殺慕狗,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蔣英雨笑得摟不住她,倆人一屁股摔倒在地:

“串了串了!念串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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