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有商量出對策,又有士兵來報,“將軍,有數百騎兵進了輜重營地。”

李望津臉色大變,“輜重營?”

“李將軍,輜重和戰船不論哪個丟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李望津面色凝重,腦中快速分析著眼下的狀況,果斷制定出來反擊策略。

“只有東面的戰船受到攻擊,敵人很有可能是杭州水師,對方沒有縱火,反而將戰船駛離,顯然只為奪船,馬上命人將西面的戰船解開向西南駛離,派人向西突圍去富陽求援,輜重必須保住,對方只有數百騎兵,我們水師加上輜重營至少還有兩千兵馬,完全可以擊敗對方。”

“李將軍,我們貿然下船是不是太冒險了,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伏兵?”

“是啊李將軍,不如我們向西南突圍,先保住一部分戰船再說,糧草沒了可以再搶,戰船丟了短時間沒辦法再造出來。”

李望津看著幾位將領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頓時怒氣沖天,“董昌的軍隊大部分都龜縮在杭州城,外圍已經沒有多少兵馬,對方此次採取偷襲之策,肯定是人數上少於我們,我們人數佔優卻未戰先退,回去怎麼向節帥交代?”

“李將軍,你既想保船又想保輜重,只怕兩邊都討不到好處,不如...”

李望津怒喝道:“我意已決,再敢妄言軍法處置!”

幾位將領一臉悻悻的閉了嘴,但是心中都打著各自的小算盤。

“隨本將下船殺敵,輜重不能有任何閃失。”

李望津拿起長槊走下戰船,其他艦船上計程車兵得到命令,又慌慌張張的拿起武器往船下走,士兵們下到一半,突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個呼吸的功夫便來到岸邊,騎兵後面跟著數百步軍士兵。

李望津臉色微變,大喝道:“準備迎敵!”

剛才的一場大火已經讓水師士兵驚魂未定,此時看見對方騎兵竟然追殺到岸邊,頓時慌亂無比,根本無法排兵佈陣。

“李將軍且慢。”

李望津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卻見林海站在騎兵最前面,他稍一愣神,隨即怒喝道:“林都尉,你這麼快就投敵了?”

林海搖頭道:“李將軍此言差矣,我身後乃越王殿下親軍,怎能說是敵人?”

李望津一臉震驚,“越王殿下怎會來此?”

林海笑著道:“越王殿下乃鎮海軍節度使,杭州歸鎮海軍管轄,如何來不得?義勝軍攻擊杭州,此乃反叛之舉,殿下將上書朝廷,嚴懲劉漢宏,李將軍是打算繼續助紂為虐?”

“這.....”李望津剛才的一腔熱血頓時被澆滅了。

如今藩鎮衝突司空見慣,朝廷根本無暇顧及,這次進攻杭州,本想跟著劉漢宏建功立業,沒想到惹到一位親王頭上了,一旦李侃較真向朝廷告狀,衝突行為馬上會變成造反,一旦被扣上謀反的帽子,周邊藩鎮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分一杯羹。

林海將李望津的表情看在眼中,決定趁熱打鐵,“李將軍,越王殿下已到了輜重營地,你現在若是反抗那就是謀反,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林海的聲音很大,在場計程車兵們都知道越王親自到了大營,本就內心惶恐計程車兵們頓時沒了鬥志,紛紛垂下武器。

李望津心中一片茫然,攻擊董昌和攻擊親王性質截然不同,搞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不過是個水師指揮使,哪有勇氣對親王刀劍相向,也沒有理由反抗。

一名騎兵走到林海身邊低語了幾句,林海微微頷首,看向李望津道:“李將軍,殿下說了,義勝軍和鎮海軍皆為朝廷軍隊,殿下不願看見自己人相互殘殺,命你率領一營士兵和部分戰船撤往富陽碼頭。”

李望津一愣,“那剩下計程車兵和戰船怎麼辦?”

“剩下的戰船和士兵自然是被當做俘虜扣下了,這是義勝軍攻擊杭州的代價。”

李望津臉色大變,“什麼?俘虜?這.....我回去後如何向節帥交代?”

林海一臉淡然,“李將軍,殿下仁慈才會放你們一條生路,至於劉漢宏想必沒心思治你的罪,他恐怕要好好想想怎麼向朝廷和越王交代,義勝軍節度使這個位子他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還是個問題。”

李望津臉色變了又變,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一旦朝廷免去劉漢宏義勝軍節度使的職位,即使他不肯交權,再想號令浙東就很難了。

林海沒有功夫去猜測李望津的想法,他往西走了數十步,指著一艘戰船大聲說道:“李將軍,我右手邊的戰船,你可以全部帶走,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李望津面色陰沉,“林都尉,右邊這些戰船恐怕不到一百艘,而且多是運兵船,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想李將軍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現在是俘虜,饒你們性命,還給你們戰船,是殿下仁慈,念及大家同為朝廷軍人,你們是想進戰俘營還是現在就離開可要考慮清楚了。”

李望津是劉漢宏親信,李侃肯定不會招攬,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林海自然心情愉悅,不會給李望津好臉色看。

“好,我馬上帶人離開。”

李望津輕嘆一聲,也不再計較,能帶走幾十艘船至少一次可以運送數千士兵了,算是給孤軍深入的劉漢宥留了一條退路,否則一旦惹得越王不高興,沒收全部戰船,再調集重兵圍剿,劉漢宥那五萬大軍算是回不去了。

林海微笑著道:“李將軍,帶著你的親衛營馬上離開吧,免得越王殿下一會改了主意,對了,武器和鎧甲也必須留下。”

“你.....”李望津怒視著林海,恨不得當場揍他一頓,可是看著不遠處虎視眈眈的騎兵,他還是強忍住了。

其他幾位貪生怕死的將領聽說可以乘船離開,哪還敢多說半句,脫下鎧甲,丟下武器就帶著護衛上船去了,真怕走晚了李侃改變主意。

李望津深吸一口氣,帶著屈辱脫下鎧甲,丟下武器頭也不回的離開,其他將領見狀,也紛紛效仿,將領們走完,接下來就是水師親衛營計程車兵,一炷香的功夫,岸邊的武器和鎧甲就堆的如小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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