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圍上來士兵越來越多,張歸霸瞬間恢復冷靜,現在按原計劃折返脫離已經來不及了,趁著敵軍陣型混亂,只能繼續向前,主意已定,他砍翻兩名圍上來計程車兵,衝著身後的贖罪軍騎兵大喝道:“隨本使衝鋒,鑿穿敵軍!”

接到命令,贖罪軍騎兵紛紛調整馬頭向敵軍尾翼衝擊,有張歸霸在前面開路,上前阻攔的敵軍不多,騎兵們半盞茶的功夫便殺穿敵軍陣型,來到敵軍後方。

張歸霸掃了一眼身後的騎兵,眉頭不禁一皺,就一盞茶的功夫,估計折損了近百人,剩下的也是人人掛彩,果然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戰鬥力還是差了很多。

“隨本使再衝...殺....”

張歸霸一馬當先,再次殺入敵陣。

從背後衝擊,阻力就小很多,敵軍士兵也長了記性,看到張歸霸衝進陣來,紛紛向兩邊避開,實在躲不及的只能自認倒黴了。

敵軍陣中還剩下十幾個騎馬的,一看陣勢不對,馬上揚鞭策馬,甩開步軍向著碼頭停泊的水師跑去。

前面的步軍一看將領們都跑了,頓時亂哄哄地跟在馬匹後面狂奔,前軍一跑,後面計程車兵們也拔腿就跑,一邊奔跑還要回頭留意贖罪軍的動向,有些跑得慢直接丟下武器,一邊跑一邊脫鎧甲。

張歸霸一看這情形有些急了,眼前這些俘虜將來可都是自己麾下計程車兵,若是讓他們跑到碼頭,不說壞了水師的計劃,自己都知兵馬使的位置也遙遙無期了。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張歸霸一邊衝擊,一邊大喊,有不長眼想阻攔的被他毫不留情斬殺。

“降者不殺!”贖罪軍士兵也跟著大喊。

“我投降!”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有士兵見逃跑無望,眼看著刀槍即將落在頭上,急忙扔掉武器舉起雙手大喊。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敵軍陣營中陸陸續續有士兵丟掉武器投降,可敵軍人數眾多,還是有很多人拼死抵抗,待騎兵鑿穿陣型,再次來到敵軍陣前的時候,又折損了四五十人。

張歸霸喘著粗氣,心中有些焦慮,雙方人數差距太大了,這裡地形又不夠開闊,無法進行襲擾,只能硬碰硬,兩次衝鋒,雖然帶走敵軍數百,可自己這邊的人馬折損了三成,若是一炷香的時間殿下的援兵不至,自己一營人馬怕是要全部折在這裡了。

“指揮使,現在怎麼辦?”張歸霸身旁的一名小將問道。

張歸霸微眯著雙眼道:“繼續衝殺,直到他們全部投降為止。”

小將看了看周圍計程車兵,說道:“可我們只剩下三四百人了,對面還有一兩千人拿著武器。”

張歸霸一臉不屑,“一兩千被嚇破膽的逃兵而已,有何可懼,本使跟殿下承諾過,絕不放一個敵軍上船。”

“可敵軍也太多了點,不知道丹陽縣城那邊戰況如何?”

“這邊人多說明丹陽那邊敵人少,想必殿下很快就會過來,弟兄們,隨本使再衝一次!”張歸霸說完,又果斷衝了出去,身後計程車兵見將領動了,只得咬牙跟著一起衝。

剛衝到一半,張歸霸便看見敵陣後方有一隊騎兵殺了過來,看鎧甲是飛騎軍的裝束。

“我們的援兵到了,殺啊....”

“殺!”贖罪軍計程車兵一看援兵到來,頓時精神大振,手上的力氣也大了很多。

前後被夾擊,又聽聞對方援兵已至,敵軍士兵的鬥志瞬間被擊潰,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張歸霸此時才有機會拔回自己的長槍,他讓兩名士兵抬起屍體來到李侃跟前,“殿下,卑職幸不辱命!”

“張指揮使辛苦了,這具屍體是?”李侃笑著點點頭,目光看向屍體。

“殿下,卑職剛剛已經核實過了,這具屍體就是高霸。”

李侃有些詫異,“高霸被殺了?”

“殿下恕罪,高霸想趁亂逃走,卑職情急之下只好將他擊殺。”

李侃擺擺手,微笑著道:“區區一個鎮遏使而已,殺就殺了,孤會記你一功,碼頭那邊情況如何?”

張歸霸急忙道:“殿下恕罪,剛才漏過去十幾名騎兵,卑職這就帶人去追。”

李侃抬手道:“不必了,這些俘虜暫時就交由你處理,司徒帶上一都人馬隨孤去碼頭。”

五里的距離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江面上此時亂成一團,喊殺聲一片。

近百艘走舸和艋艟憑藉良好的流體效能和嬌小靈活的身形,在海陵水師各艦船之間快速穿梭,每靠近一艘船就有七八名士兵利用飛爪攀登上船。

高霸行動之前對潤州水師的情況已經瞭解清楚,對方根本不具備與海陵水師一戰的實力,而且原計劃速戰速決,幾個時辰就能解決問題,所以只在每艘戰船上留了三四名士兵,沒想到會在幾百守軍的丹陽縣吃癟,更沒想到潤州水師幾百人就敢過來奪船。

“殿下,沒有發現那十幾名騎兵的蹤跡。”司徒博在岸邊搜尋一番,回來稟告道。

李侃輕哼一聲,“眼下這情形只要有點腦子就知道對岸回不去了,不用找他們了,先把岸邊的這些戰船拿下。”

司徒博點點頭,一揮手道:“下馬奪船!”

李侃下馬,順手取下一張長弓,登上了其中一條戰船。

戰船上幾名士兵拿著武器,一臉警惕的看著李侃,想反抗又不敢動手,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來路不明。

司徒博怒喝道:“放肆!敢拿武器對著越王殿下,你們是想謀反嗎?”

越王殿下?幾名士兵一臉茫然。

“這位就是越王殿下,還不拜見?”司徒博介紹道。

“參見越王殿下!”

幾名士兵慌忙丟下武器見禮,越王李侃擔任鎮海軍節度使和江淮鹽鐵轉運使的事情整個淮南和浙西各州縣都已經行文通知了,他們不懷疑司徒博的話,因為冒充親王是重罪。

“免禮!”

李侃說完輕輕一躍,直接上了樓船頂層,他看著碼頭上一望無際的戰船,大聲喊道:“孤乃鎮海軍節度使,越王李侃,海陵水師聽令,海陵鎮遏使高霸謀逆被誅,馬上停止抵抗下船登岸,可免死罪,否則視為謀逆!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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