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看著搖曳的燭光,沉思了片刻,“城主府、柳府、黑白屠場,這三方絕對是臨風城最強的勢力,但對他們的底,我們瞭解的還遠遠不夠,不過,如果問這些人裡誰最可怕,那一定是長孫祜,這一點你切記切記。”

“無論是心性,還是謀略,此人都遠勝柳叔和柳大先生,而且此人心性極為堅韌,喜怒不形於色,面對他時,我們要十分謹慎,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他對我們還是不錯的,你別看人家只是給我們去了行走兩個字,但比起什麼管事要實在的多,無論是柳府管事還是鬥場管事,這些看似有權有錢的職位,其實都不夠穩定,就像前私企的打工仔,老闆一不高興就給你擼了,可不需要什麼由頭,可這城主府不一樣,那可是真正的唯一執政機構,是正統的官府,它的任命代表的不是某個人的意志,而是整個臨風城的任命,性質完全不同,我們以前那個行走,說白了就是個臨時工,現在我們轉正了,相當於成了個有編制的公務員,說白了,以後無論誰管理主持臨風城,也不管這三方到底誰更強些,我們這公務員的編制都還是在的,從這點上來看,長孫祜給的最實惠。”

“切,想不到七哥你還有當公務員的官僚思想,這都什麼年代了,會不會落伍了,真是的。”玄天成笑道。

“對了,七哥,我們剛才都這樣表忠心了,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回去把之前的職務辭了,老老實實待在臨風城當個公務員。”

“不用,辭什麼辭,賺點外快不好嗎?”浪七白了他一眼。

“可……可剛才都這樣表忠心了,如果不辭,那之前不就白表了嗎?”玄天成不解道。

“你傻呀!”浪七敲了一下他的頭,“他為什麼要逼我們站隊,為什麼不去逼別人,那是因為我們有利用價值,而我們的利用價值在那?最主要不就是背後的屠場和柳府嘛,你這回去一辭,好了,價值沒了,人家還要你幹嘛?”

“你要搞清楚,剛才人家要的只是忠心,我們都表了,他也接受了,這就夠了,辭不辭的有什麼關係,哎,以後看事情要多用用腦子,明白嗎?”

玄天成呵呵一笑,不得不承認,浪七說的在理。

“我們現在還是敵對關係,不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你趕緊把化神境的情況說一說。”浪七道。

事情還真如浪七所料,這傢伙的收穫依然是最大的,當時他直接逼出自己的王者之劍,當然也和浪七一樣馬上意識到時間是個大問題,也發現了靈力質量問題,雖然他沒有浪七的本源這力,可他有最純正的劍之力。

劍之力融入到王者之劍,簡直是完美契合,加上之前那套劍法,徹底同化了他所有的技能,雷之天幕整個被染成黑色,通靈之力就像是織布一樣遍佈整個電網,而中間的雷電之力中夾雜著濃濃的劍之力,威力呈幾何倍上升,而更重要的是,之前因威力不濟被落下的奔雷,居然再次發生變異,威力十分恐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有斬神之威,當他第一眼看到柳重的時候,甚至有種提劍欲斬的衝動。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應該是化神之境無敵手。

這話如果是別人嘴裡說出來,浪七一定會打個折扣,可在玄天成嘴裡說出來,他只會是保守,從不誇張。

配合自己和白天,他們三個確實有了行走臨風城的資格,不過越到後面,浪七越發感覺到臨風城的水很深,深到他們化神境也看不到盡頭,所以,這即是一個結局,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第二天,雲府迎來了最喜慶的一天,羅通在得到浪七通知,說被任命風策府官員之後,就著手準備相關事宜,他在官場混跡多年,這其中的規矩十分熟悉,官員任命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一般官員任命,指的是那種沒有實權的閒職,也沒有特別的靠山,通常會在正式認命後一段時間才會正式宣佈,這個時間短則月餘,長而年餘,理由是準備印綬官服等相關事項。

還有一種是實權官職認命,如果再加上背後有靠山,那這速度就快了,通常在確認認命後的第二天就會正式宣佈。

浪七就職的風策府可以說是臨風城最有權力的官府機構,再加上還有黑道老大的背景靠山,毫無疑問是屬於第二種,羅通敢確定,正式任命在第二天必下,所以他連夜找了廖不凡,把這件事情一說,廖不凡興奮的跳了起來,對他來說,浪七的每一次提升,就是他在臨風城地步的提升,當場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這場任命事項做到完美,絕對是所有任命裡最有面子的一次。

天剛放亮,第一縷陽光剛射到雲府大門,眼前的一切堪稱喜慶到了極點,整條大街全部用鮮花鋪就,每一朵花上還都凝著露水,除了鮮花本身的香味,還有臨風城最濃郁的天豔香,這可是在凝香居賣的最好,也是最貴的香水,卻被廖不凡當灑水車一樣灑的遍地都是。

兩邊站立著身高接近的嘍囉,身著嶄新的服裝,這個新不是外套新,鞋子也新,就連內褲都是全新的,總之每一個人保證全身上下不但乾淨,而且還是全新的,廖不凡本人就更不用多說,不過這形象看起來就有些不倫不類,原因是這傢伙穿衣服根本就不考慮搭配,在凝香居里,那個貴就穿那個,這整到一塊不但不好看,而且還很難看,活脫脫一個暴發戶。

門口邊上,站了上百個當紅頭牌,一個個塗脂抹粉,那白的紅的,論斤的往臉上招呼,感覺每走一步就像下了一場大雪。

廖不凡是精明,但不聰明,當初他和浪七最熟,一起住青樓,一起遊花船,一起逛窖子,在他的理解裡,浪七就喜歡這種風塵女子,就喜歡濃妝豔抹,所以那些當紅頭牌接到的指令是,能抹的都抹上,能露的都露,能有多騷就裝的有多騷,那場面一看上去要有多香豔就有多香豔。

數十支樂隊身著新衣,一大早就在門口吹吹打打,正在睡夢中的浪七被這聲音驚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本來就有起床氣的他怒火中燒,如今在這臨風城,誰吃了豹子膽敢在他雲府門口鬧,一下衝到廚房,拎起一把菜刀就往外衝,一腳把門踹開,結果眼前的一切徹底讓他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誰敢在他門口開這種色情大會,這……這是找死嗎?

浪七猛的想到了什麼,直接破口大喊了一聲:“老羅,你個老不死,給老子滾出來!”

結果喊了半天,也不見羅通出來,忽然眼角一亮,在人群裡發現了羅通。

羅通這個老頭居然也穿著一件花衣服,一聽到浪七大喊他的名字,他就知道事情糟了,心中那個悔啊,他也是受了廖不凡的蠱惑,一直說當初和浪七怎麼怎麼樣,又說浪七就喜歡這個調調,自己也不知那根神經搭錯了線,居然就信了,不但沒有阻止廖不凡把現場弄的和青樓選秀一樣,就連自己也被他打扮成這鬼樣子,他那裡還敢出來,要是有個地洞,他絕對第一個鑽進去。

正當他迎上浪七的眼神,心道慘了慘了,卻沒想到關鍵時候,廖不凡衝了出來,這傢伙居然沒聽出浪七那快要爆發的怒火,直接衝到他跟前,還得意的豎起大拇指,“七哥,怎麼樣,這些都是小的按照您的喜好佈置的,小的就花了一夜,厲害吧!”

當浪七把殺人的眼神投向他的時候,廖不凡才發現好像那裡弄錯了,結果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浪七一腳踢飛,整個人砸到對面的牆上,倒下一面牆,整個人出的氣多,入的氣少,差點沒一腳把他踢死,當場暈了過去,不過,被踢飛在空中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浪七的一個字:滾!

那些嘍囉還有樂隊,還有那些頭牌,一看到廖不凡被踢飛,一個個飛也似的跑了,沒幾秒,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了,只留下縮在牆角的羅通,還有一地的殘花。

“哈哈哈,哈哈哈……”

白天是跟著浪七衝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切,笑的連昨天的飯都給吐了出來,捂著肚子,指著浪七笑的直不起腰來。

羅通以光速換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撕了門口的東西,然後尷尬的低著頭,此時的浪七穿著一條褲衩,手裡拎著一把菜刀,然後惡狠狠的指了指羅通,“這事要是傳出去,老子活剝了你。”

然後又拿刀指著白天,剛想來句威脅,話到嘴裡卻說不出來,他既管不了白天,也不敢管白天,這丫頭要是想說,天皇老子來也沒辦法,況且也只有白天能威脅他,他什麼時候有膽子威脅白天呀!

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菜刀往地上一扔,踢踏踢踏的走回了房間,然而,身後馬上傳來了白天的嘲笑,“人家一片好心,你怎麼不來好好享受享受呀,這個沒膽的色魔,哈哈哈……”

浪七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飛也似的衝回了房間,把被子一悶,這個世界一下就安靜了。

不過,從此以後,也不知是誰把這事傳了出去,浪七得到了一個新的外號,色魔。

色魔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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