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壯父子極是興奮,沒想到皇上派了這麼多大官來“寶鐵”參觀,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若是被賞識,不僅“寶鐵”能享譽整個大黎,丁釗真有可能弄個官當,自家就是官身了。

父子二人商量半天,決定把丁香送去柳窪村張家住幾天。

大黎朝皇帝和皇后的畫像都會請進太廟,誰知道來的人裡有沒有人見過賢德皇后畫像的人。

丁香跟賢德皇后有些像,身上又有異香,怕被有心人發現。

丁壯以家裡要忙大事,怕丁立仁分心為由,送他去姥爺家安心學習。丁香好久沒去姥爺家了,鬧著去玩。他們兩人都去了,丁利來也要跟去。

丁壯對丁利來的學習從來不上心,那小子再用功也考不上秀才,他要去就一起去了。

丁家大人都要忙,花錢請洪大個把三個孩子送去姥爺家。

洪大個接過一串大錢,憨憨笑道,“堅子十六歲了,也該說媳婦了。可那小子眼水高,總想找個漂亮媳婦。他的腿有毛病,我家又窮,在山外找不到漂亮姑娘,我尋思著能不能在山裡找一個。正好碰上你家這事,我帶他進山看看。”

洪小哥的大名叫洪堅。

丁釗大笑道,“山裡姑娘水靈勤快,洪小哥說不定真能找個可心媳婦。”

丁香又去跟陶翁請假。

陶翁的眉毛皺得能夾死蚊子,“業精於勤而荒於嬉,怎麼能天天惦記著玩。”

丁香嘟嘴道,“我哪裡天天惦記著玩,只是偶爾惦記一下下。”

說完,還拉著陶翁的袖子晃了晃。

陶翁最小的孫子都比丁香大,見她如此,不忍再苛責。

老太太就更不忍心了,“小女娃娃嬌嬌軟軟,又不去考狀元,幹嘛天天拘著她。她難得想出去走走親戚,就放她去吧。”

三月初一一大早,丁香三兄妹、綾兒、飛飛在洪大個父子的陪同下,去了南孚山。

丁香嬌氣走不了遠路,這麼大的女娃也不好讓男人背,就帶了騾子去。

騾子駝兩個大筐,一個丁香抱著飛飛坐,一個丁立仁和丁利來換著坐。還駝了三個包裹,兩個是送張家的禮,一個是三兄妹的衣物。

洪大個牽著騾子走在前面,洪小哥同丁立仁、綾兒走在後面。

一進山裡就襲來一股涼意和濃濃的植被氣息。

陽春三月風光好,滿山翠色慾流,夾雜著各色山花,晨霧還瀰漫在林子裡沒散去,十幾只鳥兒飛過來盤旋在丁香頭頂,泉水淙淙流著,真是美不勝數。

飛飛也喜歡山裡,它騰空躍起,嚇得鳥兒驚慌逃躥。

因為丁家要經常進山取稀晶土,花錢組織村民把南孚山幾段最陡峭的路段修了一下,用石階撲好。如今,翻越這座大山容易多了。

還在白水河上修了一座小石橋,既方便了自家,也方便了獵戶和採藥人。

丁釗給那兩座山取了名字,叫“黃石山”。還在山上圍了個小院,建了兩間木房子,有人去那裡取土或巡視也有歇腳的地方。

這些加起來花了二百多兩銀子,山裡的村民都感念丁家的好。

晌午到了山顛,丁香又看到已經有一年半沒見過的雞頭峰。

見小主人一直望著自己的家看,飛飛啄著丁香的褲腿往那個方向拽。

“咕咕咕。”

意思是,走,去我家做客。

丁香嘆了一口氣,她也想啊。她看了飛飛一眼,還敢攛掇,沒見爺爺差點把你燉了。

幾人坐在石頭上吃點心喝水,飛飛抓了一隻野兔吃。

一個多時辰後,一行人到了柳窪村。

張家人已經得了訊息他們要來,張惠牽著弟弟張金柱吃完晌飯就來村口等。

看到丁香幾人,激動地跳著腳喊,“香表姐,仁表哥,來表哥……”

張惠跑回家報信,張金柱跌跌撞撞跑來抱丁立仁的腿。

小傢伙跟丁立仁最熟悉。

丁立仁笑著抱起他。

張惠已經四歲,張金柱快滿三歲,兩個小傢伙都像小舅娘柳氏,非常漂亮,是張家蓋面菜。

到了張家,張老丈帶著柳氏和張淺出來迎接。

張老丈駝著背拄著拐,看著像七八十歲的風燭老人,其實他今年也才五十七。

古人壽命短,這個歲數已經算長壽了。再想到爺爺,爺爺今年也五十四歲了。丁香又瞥了眼雞頭峰,埋怨爺爺沒留一點能救命的人參。。

哪怕留一片也好啊。

丁香扯著張老丈的袖子說,“姥爺,我們給你帶了人參和補藥,多吃好的,把身體養好,活到一百歲。”

張老丈笑得一臉褶子,“女婿和芝娘、外孫、外孫女都孝順,經常給老頭子帶補藥。別看我腿腳不利索,卻是能吃能睡。一百歲不敢說,興許還能活個幾年。”

在張小保成親那年,張家的房子就重新翻修了,瓦房泥牆,是山裡幾個村唯一的瓦房。從山外運瓦片進來,靠牲口和人背,很是花了些錢。

前後兩棟房,每棟都是前後八間。前面是張大保一家和張老丈住,稱為大房。後一棟是張二保一家住,稱為二房。

等到張老丈死後分家,在兩棟屋子之間砌堵牆就成兩家人了。

中間三間偏廈,是廚房、柴房、茅廁兼豬圈。

除了張小保出去跑商,張金石在醫館當學徒,其他人都在家。

他們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丁香和綾兒一間,丁家兩兄弟一間,在張小保家。洪家父子一間,在張大保家。

丁香的小房間非常乾淨清爽,是張惠的屋子。柳氏不僅把沒用過的被褥拿出來鋪上,還把家裡唯一的一個花瓶拿過來,插上幾支野百合。

把東西放好,三兄妹又來院子裡陪老爺子聊天。

柳氏給他們倒了茶,就帶著張淺去廚房忙碌。

於氏和柳氏換著幹活,一人在家幹家務,一人去地裡做農活,兩天一換。張淺大了,怕她曬黑,只在家裡織布和做家務。

現在是農忙,張大舅和於氏、張金山傍晚才回家。

於氏頭一天就被張老丈和張大舅狠狠教訓過,說若她再對丁香作臉作色,就滾回孃家。看到丁家帶了細布、肉、紅糖、酒等許多禮物,於氏心裡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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