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昊一言不發把孟寧送回了家,在試圖登堂入室的時候,被孟寧攔了下來。

“行了,就送到這吧,我們既然有如此奇遇,那便一笑泯恩仇!從此江水不犯河水,我發我的財,你走你的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時昊緊緊盯著孟寧,突然冷笑一聲:

“孟寧,你是吃多了糊住腦子了嗎?昨晚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覺得咱們能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

孟寧自從出了醫院一直低著的頭終於抬了起來,直視他的眼睛:

“為什麼不能?”

她問的理直氣壯,氣得時昊肝疼。

“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就不……不幫你了……”

她還嘟嘟囔囔的訴說著自己的後悔。

時昊用拇指重重壓了下突突直跳的腦門。

“行,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報警,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嗎?”

說著,時昊拿出手機,作勢要摁110。

“嚇唬誰呢?男人被那啥不算犯罪!”

孟寧伸著脖子瞅著他的手機,看他果真按下了110,急急忙忙說道。

真要是報了警,讓別人知道她睡了時昊,那她這個人可算是都給丟完了!

“呵!那我就報警抓自己花錢犯罪!你不是有3000塊錢的轉賬記錄嗎?咱倆還有那位保潔大媽一起進去,當著警察的面,一次性把話講個明白,說個清楚!”

時昊突然發起瘋來,大有要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架勢。

“你——”

孟寧這下可被鎮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時昊這麼狠,對自己都能下死手。

半年起步的事,他可真豁的出去!

“行!你狠!你夠狠!我承認,昨晚是我!怎麼樣吧?”

時昊前一秒還拿著手機作勢要報警,聞言立刻舒緩了眉眼,高挑眉毛,聲帶笑意道:

“知道是你,我能怎麼樣?是你要怎麼樣!既然你承認了,那你就仔細考慮一下去領證的事,我不希望拖太久,我……”

回應他的是“砰”的一聲,大力甩上的別墅門。

時昊看著那扇門,微微咬牙,片刻,又驀的一笑,冷哼一聲,志得意滿的轉身離開。

———

別墅裡。

孟寧歪著身子,腦袋緊緊貼著門聽著外邊的動靜。

可惜,孟家摳門雖摳門,大門的質量卻很好,她愣是沒聽到任何聲音。

也不知道時昊那狗東西走了沒有……

突然說要領證,太特麼嚇人了,指不定又在想著怎麼坑她呢!

“你又在作什麼妖?”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語氣裡的嫌棄毫不掩飾。

孟寧回頭,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一時有些恍惚。

“你又跟時昊混在一塊了?我勸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的聯姻物件是時勳齊,不是那個小三的兒子!你最好放聰明點,別搞出什麼跟未來小叔子亂七八糟的傳聞來!孟家有個你就夠丟人現眼的了,別再更丟人了,行嗎?”

面前,二十二歲的孟瑞英義正言辭的教訓著她。

而在她死前,二十八歲的孟瑞英還暗示她,最好同時吊著時家兩兄弟,好為孟家爭取到最大利益。

她已經不是二十四歲的孟寧了,不會去糾結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對她是否有幾分親情。

“孟家丟人的可不止我一個,你如果真想管,建議你先去管管你那丟人現眼的爹!”

她和孟瑞英的爹,孟繼利。

人恰如其名,利字當頭,為了自己的發展可以拋棄糟粕之妻,為了更好的發展可以勸服現任妻子養著糟粕之妻的女兒。

對於她的回嘴,孟瑞英十分訝異,看了眼二樓的方向,對孟寧壓著聲音呵斥道:

“既然覺得他丟人,那你就不該回來,如今也不遲,早點滾蛋,別像狗皮膏藥一樣賴著不走!”

“呵!我為什麼要走?就不走!有本事你跟孟繼利說去!”

孟寧又不傻,她才不走呢!

她現在身無分文,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走?走去哪?

橋洞底下喝西北風嗎?

得了吧!

她這小身板,怕是橋洞都沒搶不到!

孟繼利願意養著她,那就養唄!

送給孟瑞英白眼數枚,她哼著歌走上了三樓,她的房間在三樓最外邊。

這棟別墅總共三層,孟氏夫婦住二樓,在她沒來之前,孟瑞英獨佔三樓。

她來後,總不能跟傭人一起住一樓,所以只能讓孟瑞英讓出一個房間給她住。

其實,就算是住一樓,孟寧也是沒意見的。

畢竟,這棟別墅的主人是女主人張紅盈,而不是她那在世陳世美的爹。

至於入贅到張家的孟繼利為什麼能堂而皇之的把前妻之女領進家,那就不得不說說張紅盈的父親和時昊的爺爺了。

老一輩麼,關係好到一定程度就願意定下個娃娃親什麼的。

這兩個老爺子,有一天閒著沒事就商量著,要不我們也定個娃娃親吧!

那時候,彷彿不定個娃娃親就體現不出他們之間的友誼似的。

娃娃親是定下了,可是兒女輩結婚的結婚,有婚約的有婚約,這親事就落在了孫輩身上。

張老爺子只有一個女兒張紅盈,戀愛腦晚期,要死要活的嫁給了離異的孟繼利,結婚多年也只有一個兒子孟瑞英。

時老爺子雖然只生了一個兒子,但他的兒子玩的比較開,有名有姓的兒子就有兩個,原配所出的時勳齊和小三上位成功後才領回來的時昊。

張家底蘊深厚,張老爺子從政,孟繼利藉著張家的勢也走上了同一條路。

但孟繼利此人,能力有限,又不得張老爺子喜歡,老爺子退了之後更是寸步難進。

於是,過了幾年毅然決然的又辭職從商,發展的同樣不溫不火。

時家倒是一直在商界發展,時老爺子同樣是辭職下海,但老爺子既有魄力又有能力。

他的兒子時興業在女人的事情上雖然隨意,但不得不說,在商業上,絕對算得上奇才。

就這樣,歷經兩代人,時氏竟一路做大做強,竟成了龍頭企業。

孟繼利的商業帝國萎靡不振,苟延殘喘,跟妻子閒聊的時候猛然知道了跟時家的婚約,於是,腦子就活泛了起來。

張老爺子早已入土為安,可時老爺子還活著呢!

孟繼利覥著臉帶著妻子,愣是在時老爺子面前聲淚泣下的讓時老爺子認下了那個婚約。

時老爺子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任誰都認為時老爺子是在扶貧。

孟家怎麼能跟時家比?

再說,孟寧一個孟繼利的前妻之女,又算哪門子的張家孫輩?

這個婚約本就是兩個老爺子之間的玩笑話,想不認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時老爺子偏偏就是認下了。

不僅認,還定給了孟寧和時興業的原配之子時勳齊,也就是時昊的哥哥。

時勳齊可不同於時昊,他是正正經經的婚生子,外公家也不是等閒之輩,本人更是能力出眾,是預設的時氏下一代接班人。

這裡邊的門道眾人也只能胡亂猜測,具體怎麼著沒人知道。

而孟家,立刻就得到了好處,各種合作紛至沓來,孟繼利容光煥發,氣勢都與過去格外不同了,一說話就帶著高高在上的油膩老總味。

———

孟寧推開自己的房門,看著佈置簡單的房間,想著孟瑞英的話,又想到跟她有一個可笑婚約的時勳齊。

“嗤——”

什麼婚約?

狗屁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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