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平日裡聖潔素雅的花山主,一對迷人的眸子裡面竟然蘊含著怒意。
這臧大師到底說了什麼過分的條件,或者說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能把花山主給氣成這樣?
花山主恬靜如水,身具百花靈體,這麼多年來基本上不以外物悲喜,如靜水平潭一般的性格,能夠看到她生氣,還真是別有一番風趣。
不過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自己金丹能不能突破就看花婆婆有沒有辦法了。
“這位道友,借過一下。”
“道友讓讓。”
“誰的靈石掉了?”
沒人動。
江陽看了一眼趙毛毛,趙毛毛瞥了江陽一眼。
她人小,這種人山人海的情況下,除非動用空間之道,否則的話根本擠不進去。
江陽也不會讓七師姐這麼小一隻去滿頭大漢人堆裡面擠。
“各位讓一下,我有急事找花山主。”江陽伸長了脖子往裡面擠。
人群頓時暴怒。
“擠什麼擠,你能有什麼急事找花山主,在場哪一個不是有急事找花山主。”
“是啊,還是一個大光頭,莫不是假和尚,怎麼,和尚也動了凡心了?”
“這話說的,花山主面前,哪個高僧能不動心呢?”
眾人哈哈大笑,視江陽於無物。
江陽頓時怒了,媽的,跟你們好好商量,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要幹什麼?”趙毛毛感受到江陽體內的靈力鼓動,頓時嚇了一跳。
江陽撇了撇嘴,說道:“七師姐你先暫時避一避,我跟在場的道友們盤盤道!”
趙毛毛看了看平靜中透著雷元的天空,急忙一個閃身到了十丈之外。
江陽身邊,不少煉丹師修仙者都皺了皺眉頭,神色不善的說道:“小子,你敢在天丹城動武,誰給你的膽子?”
“嚇唬誰呢,誰不知道天丹城嚴令禁止爭鬥,若是引來城防的人,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來啊,今天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朝我頭上打?”
甚至有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到江陽面前,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江陽,篤定了江陽不敢出手。
咦?
天丹城不能動粗嗎?
這倒也說得過去,否則大家都是修仙者,打來打去的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看到江陽臉上茫然的表情,周圍的人全都笑噴了,對著江陽指指點點。
“就你這樣的,還想近距離的看花山主,別說是你,看到沒有,元嬰期的前輩都在我們前面不遠處,一樣擠不進去。”
“就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能看一眼都是福分了,別不知足。”
“哪裡來的粗鄙之人,當真是晦氣。”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鄙夷的看著江陽,就是沒有任何人有讓開的意圖。
好好好,你們都不走是吧?
有本事待會也別走,誰走誰特麼是孫子。
江陽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氣勢全開,周身頓時靈力鼓盪,衣袂烈烈,恐怖的氣浪在體內翻湧跌宕。
轟隆隆!
內腑轟鳴,如雷貫耳。
江陽的吐納之法加上血海浮生瘋狂運轉之下,周遭天地靈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變成了旋渦向這邊衝來。
這陣仗嚇了周圍眾人一跳,全都駭然的看向江陽。
哪有在大街上修煉的?
而且這特麼是什麼修煉功法,竟然能夠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這哪裡是修煉,簡直就是掠奪!
掠奪周圍的天地靈氣。
整個大街上,只有趙毛毛心有所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江陽,又看了看半空。
轟隆——!
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了江陽鋥亮的頭頂上。
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天空瞬間黑壓壓被無盡的烏雲所籠罩。
“天天天……天劫雷雲?”
看到半空中的恐怖景象,無數人哀嚎一聲,拼命的向外跑去。
“哎喲喂,諸位慢著點,別發生踩踏事件。”江陽樂呵呵的看著連滾帶爬的眾人,片刻時間全都跑的沒了蹤影。
“誰人敢在天丹城渡劫?”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臧府中,走出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身上帶著恐怖的氣勢,大乘期修為彰顯無疑。
隨著老者出現,半空中恐怖的雷雲頓時更加洶湧,周圍來不及跑出去的眾多煉丹師冷汗都流出來了。
“臧大師,竟然是臧大師。”
“臧大師怎麼出來了,難道那光頭是想殘害臧大師不成?”
“不會的,誰都知道臧大師剛剛渡過了第三次昇仙劫,這等體量的天劫不會引來臧大師的天劫。”
聽到這話,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疑神疑鬼的伸長了脖子向著江陽看去。
江陽抹了一把被天雷劈的有點疼的腦殼,大搖大擺的向著花山主和花婆婆兩人走去。
短短十幾丈的距離,江陽頭頂已經落下了九道天雷,看的眾人心驚肉跳。
“他……是金丹期?”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金丹期就渡劫的?”
“可他身上的氣息明明是金丹期,而且這天劫的威力好像也不是太大。”
不是太大?
眾人差點衝上來掐死說話之人。
這特麼還不是太大的話,那什麼天劫的威力才叫大?
別看江陽跟個沒事人一樣,實際上在場眾人全都心知肚明,別說是金丹期,就是元嬰期在這樣的天劫面前,也得縮著脖子等死。
江陽這混蛋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竟然硬生生的扛了九道天雷?
“是你,何故在老夫府前渡劫?”
臧大師看上去十分消瘦,高高的顴骨讓人有一種拒人千里的錯覺。
事實證明相由心生,臧大師從出門到看到江陽,眼中的震怒便絲毫不加掩飾。
這大師格局有點小啊……江陽心中腹誹,沒理會臧大師,笑呵呵的對花婆婆和花山主打招呼,“婆婆,山主,別來無恙啊。”
“你是……江陽?”花婆婆詫異的看著江陽,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問道:“你快要突破元嬰了?”
花山主渾身一震,神色複雜的看向江陽,一對迷人的眸子閃爍著異彩,“你……是真的?”
江陽聳了聳肩,說道:“是也不是,我是要突破元嬰期了不假,可是遇到了一點困難,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婆婆和山主可有時間?”
“自然是有。”花婆婆笑呵呵的說道。
“哼!”
一聲冷哼從三人身後傳來。
花婆婆和花山主兩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轟——!
一股恐怖的威壓落在了江陽身上,直接把江陽的肩膀壓低了一寸。
“敢如此無視老夫的,你還是第一個,小子,不管你是誰,都有了取死之道。”
江陽對著身後跟上來的趙毛毛擺了擺手,硬生生的站直了身體,咧嘴一笑,“老東西,你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