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江陽和錢多多兩人又停下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不對勁。”錢多多眼裡閃爍著精光。

“是有點不對勁。”江陽擠了擠眼睛。

“幹不幹?”

“試試?”

兩人眼神交流,約定好,齊齊轉身。

“宗主他老人家,遇到什麼麻煩了?”江陽試探性的問道。

這事兒得分析,宗主他老人家不知道道宗又招收了兩個天賦卓絕資質無雙的弟子,可現在才金丹期的修為,九長老和七師姐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不應該找他們才對。

也就是說,以九長老和七師姐他們的見識,加上宗主他老人家的要求,他們兩個是很有可能完成這個看似荒唐的麻煩的。

九長老看了看七師姐,示意七師姐來解釋,他自己專心跟手裡的雞腿幹架,都動嘴咬上了。

趙毛毛點了點頭,瞥了兩人一眼,兩人急忙自覺的蹲了下來。

“宗主他老人家外出歷練,尋找劍道高手,現在遊歷到北域的極北之淵,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一個名叫忘川河的寒江邊,有一個老叟在釣魚。”

“宗主他老人家在旁邊守了一個月的時間,老叟就釣了一個月的時間。”

“釣到幾條魚?”錢多多下意識的問道。

幾個人詫異的向著錢多多看來。

錢多多縮了縮脖子,“釣魚佬不能空軍!”

江陽白了他一眼,釣魚佬不能空軍是不假,可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他不吃不喝不睡覺的嗎?”江陽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同樣迎來了幾個詫異的目光。

“你這問題也不怎麼樣。”錢多多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總比你的強。”江陽據理力爭。

趙毛毛待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爭不論之後,才緩緩說道:“問題不在他空不空軍、吃不吃飯上,宗主他老人家說老叟在釣一種很新奇的玩意。”

“什麼玩意?”江陽和錢多多異口同聲的問道。

“宗主……”趙毛毛遲疑的說道:“他老人家沒說,不過傳信中稱要帶兩個悟性高的弟子前往,所以我們商量了片刻,便找到了你們。”

江陽和錢多多頓時站起身來,昂著頭,用鼻孔看人。

“宗主他老人家有麻煩,我們身為道宗弟子,自當竭盡所能,為宗主他老人家排憂解難。”

“是極是極……”錢多多也梗著脖子說道,隨後慫了一下,縮著頭小聲問道:“會不會有危險?”

江陽頭也不低,小聲說道:“廢話,危險當然會有,不過有宗主他老人家……算了,這個不太靠譜,有英明神武的九長老和秀外慧中的七師姐,這點危險算什麼?”

錢多多一琢磨是這麼回事,脖子又梗起來了。

“很好,既然你們兩個都同意,我們這就出發。”

七師姐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跟雞腿幹架的九長老,伸手拉住江陽和錢多多的衣角。

江陽和錢多多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有一種想要吐隔夜飯的衝動。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個呼吸的時間,讓江陽心驚肉跳。

看來七師姐這次空間行走的距離夠長的,連他這個初步掌握了空間之道的人都有些頭暈目眩,極為難受。

“到了。”七師姐撕開空間,三人出現在一座城市裡面。

這座城市有著北域特有的個性,尖尖的建築看上去就像是一柄柄利刃佇立在大地上,寒風呼嘯之中,饒是江陽和錢多多兩個金丹期的修仙者,都忍不住一個哆嗦。

“這是哪?”江陽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穿著貂披著氅的人群,詫異的問道。

“北域鐵漢城。”趙毛毛解釋說道,“我一次只能移動這麼遠的距離,以往都是來這裡換乘飛舟,或者休息半個月再次使用空間之道。”

江陽和錢多多兩人倒吸一口氣。

北域和中洲的距離,何止十萬裡,就這麼喘了十口氣的時間,就到了?

趙毛毛說得有些謙虛,可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走到哪裡都能引起一片轟動。

江陽總覺得,這種長距離的空間移動,整個東荒大陸現在也只有七師姐一個人能夠做到,連宗主他老人家都不行。

實際上江陽現在對宗主他老人家的印象,甚至連宗主他老人家的形象,都是一棵在不斷飄搖的海草。

沒多久,三人來到公共飛舟服務商會,購買了前往極北之淵的票。

售票員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果然大千世界無數位面,接待工作大多都願意使用長得漂亮的小姐姐。

小姐姐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仍舊有些古怪的看著江陽和錢多多兩個半大的孩子,帶著一個更半大的小姑娘。

問題是江陽和錢多多這兩個半大的孩子,還對更半大的小姑娘言聽計從,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

好在修仙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小姐姐臉上的古怪神色一閃而逝,笑靨如花。

“三位幸虧是現在去極北之淵,如果是兩月前的話,都要等上半個月左右才能有飛舟。”

“為什麼?”江陽好奇的問道,隨後便恍然大悟。

果然,售票員小姐姐笑著解釋說道:“還不是因為極北之淵那個奇怪垂釣老叟的事情,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修仙者前來,都是要去極北之淵碰碰運氣的。”

江陽和錢多多對視一眼,接過三張票之後,嘀嘀咕咕。

“我怎麼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錢多多眼睛賊亮,“這個釣魚佬,不會是有人故意假裝的吧?”

“為了什麼?”江陽也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難道是為了增加極北之淵的旅遊稅收?”

“什麼叫旅遊?”

“就是遊歷。”江陽解釋道。

錢多多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一定是這樣,找個釣魚佬故弄玄虛,吸引一大批的修仙者來,你想想,這些人來了,人吃馬嚼的得多少錢?”

江陽也覺得有可能是這麼回事。

一旁的趙毛毛冷冷清清,面無表情,不過嘴角抽了抽,嘀咕一聲,“不知道帶這兩個小子來是對還是錯。”

飛舟穿過雲層,凍得一群人像個孫子一樣縮著脖子,誰說修仙者就不怕冷的?

江陽能鑽雷雲,能跳岩漿,可特麼就是受不了極北之淵這寒冷的北風,呼呼的把骨頭都凍透了。

這北風裡面一定蘊含著某種天地之威,一定是這樣。

當飛舟抵達忘川河的時候,江陽和錢多多迫不及待的扒著船沿向著遠處看去。

白茫茫的一片水天一色,遠處的積雪、粼粼的寒江、晴朗的天空,都像是進入了一片雪白的天地。

寒江寬廣無比,一眼看不到頭。

在寒江的中心,一葉扁舟安安靜靜,上面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拿著一根竹竿,正安安靜靜的釣魚。

忘川河邊、半空中,甚至寒江水裡,密密麻麻的修仙者都在觀望。

沒有人能夠靠近老者百丈範圍內。

就連道宗宗主他老人家,都只是比別人更近了兩丈左右。

江陽沒見過宗主,為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為他他老人家現在正在水中練劍,練的還是野草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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