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白珍珠不明所以了。

“屠心哥,屠蒼哥,他是誰啊?你們認識?”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白珍珠。

好在白蘇和殷千塵的到來,轉移了白珍珠的注意力。

“蘇蘇姐,姐夫,你們怎麼也來了?”

白蘇被殷千塵攬著慢慢走進來,笑了下,“還不是不放心你和玉珠。”

白珍珠心底湧起一股暖流。

甜甜對著白蘇笑道:“蘇蘇姐,你真好……”

“哎,我也對你好啊,你怎麼不跟我撒個嬌……”屠心捂著胸口表示很傷心。

白珍珠:“……”

“對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驚呼,是發生什麼事了麼?”白蘇看了三人一眼,見他們也沒什麼不愉快的神色,便問道。

屠心和屠蒼這才想起來床上的人,兩人一臉嚴肅的看向殷千塵。

“主子,這床上的人……是……”

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是不想讓白珍珠聽到。

白蘇看了白珍珠一眼,明顯有些好奇,便拍了拍殷千塵的手背,“夫君,你看看是誰?”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測。

此人是殷千塵認識的,那就是說這人的身份不低,再聯想到在山野城神秘失蹤的殷昊炎。

所以,這人的身份…….

八九不離十。

就是皇帝。

殷千塵微微蹙眉,掃了一眼床上的人一眼,並未驚訝,開口語氣從容不迫。

“帶走。”

屠蒼和屠心聞言,上前一步就想把人扛走。

還在狀態之外的白珍珠,以為他們要把人挪到屠蒼的院子,還出言提醒了一句。

“屠心哥,他是你們的朋友嗎?他好像發燒了,我們要不要先找項大夫給他看一下。”

屠心見白珍珠對殷昊炎似乎很關心,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爽,“不是朋友!他命硬著呢!讓他挺著就是!”

說完還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燒傻了最好!

也省得他動手了。

“啊?”白珍珠愣了愣,疑惑目光看向屠心。

屠心卻說,“他不是個好人,珍珠妹妹,你還是離他遠點好。”

白珍珠雖然對這人的身份感到有些奇怪,但屠心都這麼說了,便沒有多問。

比起陌生人,她當然是更信任對她掏心掏肺的屠心。

既然他說這個人不是好人,那她自然會保持距離。

屠蒼和屠心此時已經將床上的人扛了起來,準備帶走。

卻在此時,殷昊炎突然睜開眼,愣愣的看了一圈之後,目光定在殷千塵臉上。

然後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一臉溫和,“三哥,是你救了我?”

他話一落,屋內的人皆是一靜。

白珍珠驚訝於殷昊炎是殷千塵的弟弟,但她想了想,似乎殷千塵說他無父無母,但並未說過有無兄弟姐妹。

可是,如果是弟弟,屠心為什麼要說他不是好人呢?

難道是兄弟間有什麼矛盾?

而白蘇他們一時無言,是覺得殷昊炎這狀態不對。

按理說,殷昊炎與他們這一方,已經是敵對關係,他怎麼會……叫殷千塵三哥。

就連殷千塵,也沒想到殷昊炎會這麼叫他。

時間似乎回到了年少之時。

彼時他是德妃的繼子,而四皇子殷昊炎則是淳嬪的兒子。

當時淳嬪不得寵,連帶著殷昊炎亦不受皇帝重視。

而他同樣不受重視。

兩人也算和平相處過一段時間,後宮中也只有他會喊他一聲三哥。

只是,時移勢易。

隨著淳嬪的哥哥淳將軍在邊關立下大功,淳嬪的地位也在後宮中水漲船高,一路晉升到妃位。

而他們逐漸長大,兄弟們都有了奪位之心,便再也回不到當初年少之時。

這一聲三哥……

讓殷千塵蹙起眉頭。

屠心和屠蒼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殷昊炎不會燒糊塗了吧?”

“不是,我看是燒傻了,不然怎麼會喊主子三哥?”

“說的也是,估計是傻了?早在殷昊炎幫著顧易煙將主子打下山崖,往日的情分早已撇乾淨了!”

殷千塵只冷漠掃他一眼,未發一語。

殷昊炎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殷千塵冷漠的眼神時,逐漸僵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三哥,你……你怎麼對我如此冷淡?”

殷千塵依舊沒理他,眉眼微垂,不知在想什麼?

主子不開口,屠蒼屠心也沒動手。

倒是殷昊炎躺在床上,神情恍惚。

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過去的片段,那些與殷千塵相處的時光,那些曾經的兄弟情誼。

想不明白,殷千塵為什麼這麼冷淡,還有,這個大著肚子被他三哥護在懷裡的女人是誰?

看打扮,似乎不是高門貴女。

而且…….

他三哥明明對情情愛愛之事淡漠得很,怎麼也有抱著女人的時候?

他想不通…….

心裡有不少疑問。

而且,他不是打獵墜馬嗎?醒來怎麼沒回宮?這裡又是哪?

想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看向殷千塵,“三哥,其他人呢?大哥二哥,這裡又是哪?這兩位姑娘是…….”

然而還是沒人回答他。

等了一會沒見回應,而他則越想越頭疼,迷迷糊糊又昏迷了過去。

這下,屠蒼和屠心更加確定了,這傢伙肯定是燒傻了。

他好歹是蒼瀾的皇帝,如今的他怎麼會露出如毛頭小子般慌亂的神色。

而且,所謂的大哥二哥,也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在他們一群兄弟謀奪皇位時,一個被暗殺,一個被圈禁自縊身亡了。

哪來的大哥二哥?

“主子,要不我們還是把子初叫來給他瞧瞧吧?”屠蒼看了殷昊炎一眼,提議道。

殷千塵思索一瞬,微微頷首,“嗯,去把子初叫來。”

屠蒼領命而去。

屠心看著床上的人,又看了白珍珠一眼,欲言又止。

白珍珠聽的迷迷糊糊,有些不解,悄悄問白蘇,“蘇蘇姐,他真的是姐夫的弟弟嗎?為什麼大家對他好像都很不友好?”

白蘇微微點頭,“他確實是夫君的弟弟,只不過,他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情誼……”

說到此處,她停頓了一下,“總之,他差點害死你姐夫。”

白珍珠瞬間就對殷昊炎沒了好感,“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重色的,呸。難怪屠心哥說他不是好人。”

白蘇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靠近白珍珠,小小聲半開玩笑道:“所以說,這路邊隨便撿的男人,可不能隨便當夫君。”

白珍珠一聽,正欲點頭,屠心耳尖一動。

“什麼玩意?珍珠,你想讓他當夫君?這不行!我不同意!”

屠心突然的大聲反對,讓白珍珠和白蘇都愣了一下。

白珍珠連忙擺手解釋:“一開始我確實想找個像姐夫一樣疼人的,不過屠心哥你都說了他不是好人,我肯定不會找這樣的夫君。”

雖然白珍珠這麼說,但是屠心心裡還是莫名不舒服。

但又不知這種情緒為何。

最終歸到,自家妹妹自家疼的情緒,他就是怕白珍珠被豬給拱了。

於是乎,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很認真嚴肅,一本正經對她說:“珍珠,他不適合你,他家裡已有正妻,絕對不是什麼良人。”

“找夫君的事不急,你還小。”

“就算是要找,也要找…….”

說到這裡卻卡殼了,更不舒服了,一想到白珍珠年歲越來越大,成婚嫁人是遲早的事,越想越不得勁。

最後說了一句,“現在提這些還太早。”

白珍珠心裡一暖,笑著點頭:“嗯,我相信屠心哥。”

屠心的微妙情緒變化,白蘇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了。

殷千塵側眸看著身邊人眉眼含笑,心知她在想什麼,陪她一起看好戲。

便在此時,屠蒼已經帶著子初回來了。

子初一進門,看到床上昏迷的殷昊炎,便皺起了眉頭。

斂了斂情緒,他走上前,仔細檢查了殷昊炎的脈象,“人燒糊塗了,短時間內怕是醒不過來。”

“便是他清醒過來,可能也會有些後遺症。”

屋內眾人沉默了一瞬。

屠蒼追問,“什麼後遺症?”

葉子初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才回答他,“可能會失憶。”

“還得等他醒了再看。”

隨後,葉子初看了白珍珠一眼。

似乎是還有話要說。

屠心瞭然,便開口說,“他留在珍珠妹妹這裡不合適,我先把他帶去屠蒼院子裡。”

眾人此時都沒意見。

白珍珠自然也沒有意見。

她也沒跟到屠蒼院子,因為白玉珠玩耍回來了,嚷嚷著喊餓。

把人帶到屠蒼院子的客房後,

葉子初才淡淡補充道:“他不僅發燒了,而且,還中了毒。”

“中毒?”白蘇皺了皺眉。

不是被人追殺麼?怎麼還中毒了?難道對方武器上還塗了毒藥?

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葉子初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他中的是一種慢性毒藥,若是繼續長期服用,不出三月,便會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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