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老虎的吼叫聲直衝雲天,顧瑜一把抱起小星星塞進關瀟然懷中,整理好她泛起褶皺的衣袖。

“阿然,你們先在這裡坐會,處理完這樁事我們回家。”

白纖凝遞給他一隻手,笑得漫不經心,“好戲開場了。”

獸場中心是烏泱泱的人群,高柱之上小白咧著血盆大口,虎視眈眈地盯著四處逃竄的人。

虎嘯聲振耳發聵,她不適地捂住耳朵,顧瑜帶她上了雲閣。

白纖凝粗略瞧了一眼,瞬間失望。

“還以為他們有多大的膽,結果還不是派的下人前來。”

顧瑜意味不明地無聲笑著,他指了指樓下的石門:“阿凝,待會有驚喜,你絕對不會失望的。”

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費了不少心思才把幕後的這些主家抓住。

這絕對是一次完美的狩獵。

咔嚓。

鐵牢瞬間閉合,石門開啟,裡面的人暴露在視線之下,有人想用輕功逃離,可上方卻是焊地結實的鐵片。

顧瑜眼尖地瞧見了幾個同僚,他嘖了一聲。

還有李公公,看到他尖著嗓子在人群中逃竄的身影,顧瑜直接站了起來,怎麼可能。

“你是不是很驚訝?”白纖凝歪頭對上他,悠然地躺在椅子上玩著手指,“是我讓人將他弄來的。”

她拍拍手,跳出了一個黑衣女子,瞧清面貌時,顧瑜不可置信,就連暗處的暗衛也瞪大了雙眼。

“十七?”

顧瑜坐了下來,“你不是被阿凝弄到莊子上伺候奶孃去了嗎?”

他簡直氣笑了,奶孃去莊子的那日,她突然被打雜的十七潑了一盆冷水,結果竟然是這樣。

“很意外吧。”

她笑得一臉無害,享受著十七的按摩。

“那群小傢伙也可以放出來了。”

夢澤接到命令後開啟了暗處的機關,數十頭獅虎蓄勢待發。

“連你也叛變了?”顧瑜凌厲的眼神看向夢澤,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敢往獸場運送了這麼多獅虎。

夢澤一臉心虛地低下頭,緊張地手心冒汗,無形的威嚴壓地人喘不過氣來。

聽見男人的質問,白纖凝收起笑容,杏眸的未散的清寒對上他。

“夫君什麼意思?”

顧瑜被她的眼神和語氣傷到了,說話時有些艱澀。

“這不是兒戲,野獸難馴,即使有鐵籠阻隔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萬一它們突破界限傷了你……”

放眼望去,至少都有二十多頭,體型看起來十分巨大,都是捕獵的佼佼者。

白纖凝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眨眼掩飾剛才的情緒。

“我有分寸的,夫君嚐嚐桂花冰酪?”

她心虛地將夢澤買來的冰飲餵給他,可顧瑜閉上眼睛嘴都不張。

“夫君~,你嚐嚐嘛,很好吃的。”

顧瑜冷笑,半掀起眼皮,“好吃?怎麼,你吃過?”

他怎麼記得自已從來不允許她吃這種東西,怕她寒氣加重。

瞧見少女心虛地撇過頭他明白了,毫不客氣地奪過碗勺全部吃光。

她忍了忍,捏緊的手心緊了又松,強擠出笑容,這次是自已理虧。

視線轉向場下,骨哨聲短而急促,野獸聞聲開始發動進攻,頓時一片哀嚎和血腥。

顧瑜的眼神沉了下去,這枚骨哨很熟悉啊,他怎麼不知還有控制野獸的功能。

空氣中傳來一股粘膩噁心的味道,伴隨著利齒啃噬血肉,不少人嚇破了膽,逃竄著拉別人抵命。

李公公涕泗橫流地躲在角落,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只是出來覓食,就被綁到了這裡。

忽然,他看見樓閣之上的身影,眼裡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可下一秒半邊身子沒了。

死得真慘。

白纖凝嘖了一聲,瞧見他死得透透地才收回視線,卻撞進了一雙晦澀不明的鳳眸,不由得指尖微顫。

“阿凝,收手吧。”

“你是覺得我殘忍嗎?”

顧瑜感覺心底一片苦澀,她竟這樣想他。

“我只是不想讓你手染鮮血,這件事應該由我出手,而不是你。”

他半蹲下身,大手虛撫少女的側臉,“阿凝,你竟然瞞了我這麼多事,果然還是不信我。”

她垂下眼眸,抓住了那隻若即若離的手掌心。

“我……我沒有不信任你。”

場下的虐殺被人叫停,猛獸重新被關回地牢,小白一臉邀功地咧著血盆大口看過來,還沒意識到自已的處境。

暗衛湧出處理後事,帶走了一部分僥倖逃脫的人。

“李公公在宮外欺男霸女惡名遠揚,國師妖言惑眾煽動人心,那個藍衣男子狗仗人勢虐殺無辜百姓………”

她一一指出他們的惡行,她在證明她沒有殺錯人。

顧瑜握住少女的雙手,“阿凝,不用解釋這些,我自然知道你不會濫殺無辜。”

如若他們是好人,也就不會來這兒了。

他怕的是,陛下會因此遷怒阿凝。

“他們應該死在金陽坊主人的手上,而不是你。”

白纖凝卻不同意這話,“誰都不知道金陽坊是你的地盤,誰先動手又有何區別。”

窗外驟然起了急雨,冰涼的雨滴砸在地上,染紅了整個地面,殘存的肢體被沖刷地泛白。

顧瑜關了窗戶,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一口熱茶入腹,她的目光望向了虛空。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把那個太監弄到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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