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在他身上留下咬痕
顧瑜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扶著少女半倚靠在床邊。
“我回來的時候你還睡著，就沒有叫你，先喝點水潤潤嗓子，然後吃點東西，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好，你是不是給我上藥了啊……。”
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懶懶地抱住男人的腰腹蹭了蹭。
顧瑜擁住她，“還難受嗎，晚上睡覺之前再塗一次。”
“我感覺舒服了不少，那……晚上的話，夫君繼續幫我塗……”
少女的話音漸漸變弱，耳畔染上誘人的粉意，顧瑜覺得，應該在那上面留點痕跡。
他的聲音低啞了不少，“阿凝，你讓我拿的藥在這，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把它們碾成粉末狀混合在一起，晚上我要用。”
“好，你先吃點心，鍋裡的魚湯估計差不多了，我去看一看。”
白纖凝聽話地咬了一口喂到嘴邊的梨酥，然後主動拿過來。
“夫君，你去吧，我自已吃。”
濃郁奶白的魚湯出鍋，瞬間勾起人的味蕾，白纖凝驚訝地看著桌上的食物，全是大補之物啊，做這一桌菜都要花費不少時間。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怎麼不多休息會。”
“也沒多久，我也不是很困。”
她知道顧瑜昨晚肯定是一整夜沒睡著的，她疼惜地看著男人眼下的烏青。
“顧瑜，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不好好休息，你想熬夜猝死然後把家產都丟給我好讓我養男寵嗎？”
他瞬間黑了臉，“說什麼胡話，你養一個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我看昨天彈琵琶的那個就不錯。”
她梗著脖子，說得理直氣壯。
顧瑜深吸一口氣，示意她先吃飯，可白纖凝卻不打算聽他的話，扭過頭氣鼓鼓地背對著他。
她總覺得顧瑜對自已太過小心了點，想起他對她的無微不至，還有他一點也不顧忌自已的身體情況。
“顧瑜，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琉璃，我的身體自已清楚，你不用對我那麼小心翼翼，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已是一個廢物，只會拖累你……”
“阿凝，我只想多照顧好你，我從來不覺得照顧你是一件很勞累的事，我疼你愛你所以才想多為你做些事。”
少女堅毅的聲音染上潮溼的水意，“可我也心疼你啊……”
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愣愣地看著她。
“我並非草木之心，看到你忙前忙後地照顧我，甚至有時忘記吃飯和休息，難道我不會心疼你嗎？”
顧瑜扯著乾澀的喉嚨，他將少女緊緊地嵌在懷中。
“阿凝，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感覺無比的快樂，可我總覺得不夠……”
太醫傳達的都是同一個話術，他們說她體弱多病命不久矣，每次她一生病他就心臟攪疼不已。
他想要她的餘生健康無憂。
感受到肩上的溼意，她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子。
“顧瑜……”
“前幾日藥谷對我下了毒，可能是小星星做了什麼，我沒怎麼受傷，但卻意外解開了封印在我體內的劍息。”
“劍息？是江潮。”
江潮劍術名揚天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簡言說了自已的身體在漸漸好轉，精神都變好了。
“所以，你現在可以少操點心了吧。”
少女笑靨如花，眼眸仿若星辰，她歪頭對上他的視線，“我們以後還有許許多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
他感覺腦海中生出了煙花，激動的雙手沒地方放似的，手足無措。
笨蛋，白纖凝看著他搖了搖頭，將自已送入他的懷抱。
“阿凝，你掐一下我，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夢，你看到的，聽到的，全是真的，我就在你身邊。”
顧瑜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只能用行動表達出來。
黃昏已經降臨，裸露的青綠籠罩著如煙雨露，一場清霖歸入暮色，屋內的一對佳人聽著嘀嗒雨聲享用晚餐。
飯後，二人愜意依偎著，白纖凝垂下眼睫，似有一滴淚光閃過，她的心底下起了雨。
“夫君，你以後要按時吃飯休息，不許以忘記敷衍了事。”
顧瑜滿眼寵溺，指腹摩挲按摩著她的手掌心和指節。
“有你在我哪敢忘記，哭起鼻子來我可招架不住。”
“你的意思是我難纏？嗯？！”
“不不，我喜歡看你笑。”
“這還差不多。”
二人說著閒話，男人逗趣的話語撫平了白纖凝心中的黯然。
或許他不會執念太深，過個幾年就能走出自已死亡的陰霾，這樣便很好了。
她側著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強忍著心裡的難受，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對了，你還沒碾藥粉。”
她突然坐起來，指使著顧瑜動手，清水加入藥粉變成了褐色的糊狀，她躍躍欲試準備塗藥。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上藥？”顧瑜無奈中帶了點害羞，“不用了，過幾天就會消下去的。”
白纖凝愣了片刻，隨後語氣飄忽說道，“誰說這是淡化痕跡的……”
咳咳，“總之你把衣服拉開，或者把左肩露出來也行。”
顧瑜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本放在腰封上的手緊了又松，他生無可戀地撇過頭，小臂抬起遮住自已的視線。
“那你下手快點……”
不就是留個咬痕，反正其他人又看不見，沒什麼羞恥的。
他這樣在心裡說服著自已，可耳垂緩緩泛紅。
“阿凝，要不然算了吧，你想留的話可以過幾天咬我一口，這樣還新鮮。”
“不行！”
白纖凝的笑臉瞬間收住，她跨坐在男人腰上扯開腰封，露出小巧的牙印，染上藥汁的帕子重重落上去。
“嘶——”
顧瑜冷不丁叫出了聲，這藥原來這麼痠痛，就像是皮肉腐蝕了一般。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隨著咬痕的顏色漸漸加重，她的眼神中劃過一抹饜足和痴迷，擦去藥水，白纖凝輕啄了一口。
“顧瑜，從今往後你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