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為什麼要救我
白纖凝醒來後悵然若失，她撫著心口，感覺少了點什麼。
一旁的顧瑜放下書卷，瞧見少女迷茫失意的眼神，輕輕抱著她。
“阿凝，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沒有。”
她抬眼笑了笑，強迫自已忽略掉那種感覺。
“你一直在這陪我？”
顧瑜溫柔地颳了下她的鼻尖，握在腰間的手發力，等白纖凝反應過來時她早已坐在男人懷中。
“某個小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已說的話…”
她眉眼微翹，長長的眼睫好似蝶翼舞動，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主動貼近他的耳垂。
“當然沒忘啊，夫～君……”
溫熱的嬌唇含住他的耳垂，密密麻麻的啃咬順著側臉下肩頸延伸，顧瑜高揚起下巴，喉結滾動著，難以自抑地喘息。
“夠了……！”
他及時抓住少女作亂的手指，微喘著抱她下來遠離熱源。
白纖凝看見他支起一條腿遮掩著，忍不住伏在他身上笑得渾身顫抖。
“你怎麼這麼不經逗啊…，不過是含了一口……”反應這麼大。
“阿凝，別說了……”
顧瑜無奈極了，她那分明是又吸又咬！
他垂下眼睫看了眼胸前的痕跡，欲蓋彌彰地合住衣襟打了死結。
“都不知道你從哪學的這些，姑娘家家的。”
“從你那學來的啊，”白纖凝毫不臉紅地掰手指頭，“之前你還……唔。”
顧瑜一臉黑線地手動禁聲，算他錯了不成，自已就不該和她頂嘴。
亮澤水潤的一雙杏眸映入顧瑜眼中，他心頭一軟，鬆開手含住唇瓣溫柔纏綿。
“阿凝，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性感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少女笑得溫軟額頭抵住男人的眉心。
“好！”
晚間的風異常溫柔，外面卻是腥風血雨。
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圍攻著這裡，顧府只能與他們殊死搏鬥。
古朔他們簡直殺紅了眼，直到天亮才歇了動作，可門前的石板卻紅得發紫。
安頓完傷員，古朔準備去找顧瑜，可又轉變了步伐，他去浴房洗掉了一身汙穢。
繞過花廊，他來到了書房敲開門。
“哥，昨夜一直有蒼蠅出沒。”
“他們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裡，那就直接搗了老巢，小朔，你挑幾個重要的江湖門派和世家大族動手。”
“等等，我也要去。”
白纖凝將手舉得高高地，生怕他們瞅不見似的。
古朔正想著開口不讓她去，沒想到顧瑜點了點頭。
“阿凝，那我們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白纖凝拉著他的手，“順便把小白也帶上，讓它也出一份力。”
古朔震驚不已，“哥，這又不是過家家，你帶嫂子去，不怕再傷了她？”
“阿凝有自已的主意，你去列一份名單給我。”
古朔寫完後，白纖凝看著上面的門派挑了挑眉，還真是不少人啊，一家一家拜訪多浪費時間，還不如集合起來一網打盡。
她遞給顧瑜一個眼神，男人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讓古朔宴請了涉事的宗族門派，一切靜待十月底。
一切都在正常進行，可小白卻出了點狀況。
白纖凝疑惑不解，盯著原處齜牙吼叫的白虎，不對啊。
之前小白還一副乖順的樣子，怎麼如今對她這般兇悍，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體內魂珠碎了的緣故，沒了魂珠天然的吸引臣服，白纖凝在小白眼中更像是一個延年益壽的補藥。
顧瑜摸了摸她的腦袋，“別灰心，慢慢來，小白若不聽話就再尋一隻，遲早能找到稱心的坐騎。”
“我只要小白，我和它相處了這麼久，之前還好好的，它是不是病了。”
此時的小白暴戾痛苦，被灌輸以溫順服從的思想和嗜殺嗜血的天性抗衡，它想一口吞了少女尋求長生不老……
砰——碩大的虎頭上鮮血淋漓，它最終選擇了撞牆。
為什麼，白纖凝一臉心疼地跑過去，隔著鐵籠上藥。
“顧瑜，小白昏過去了，先把籠子開啟。”
他奪過她手中的藥，安撫道：“我去，你在外面等我。”
白纖凝知道拗不過他，乖乖地在外面等著。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每次小白都會自殘，它不想傷害她，卻又控制不住自已。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確認小白完全昏過去，顧瑜踢了踢它的屁股，上藥時十分暴力。
“你輕點。”
顧瑜舔了舔虎牙，漫不經心地點頭應和，它瞧阿凝的眼神除了深情，還帶著野獸看獵物的垂涎——卻只針對阿凝。
想起探子傳來的訊息，他眼神沉了下去，“阿凝，關瀟然離開藥谷了，後天下午就會到這。”
“阿然要來了？”
她驚了一下，隨即面容舒展開，“他來了也好，正好問問那個病人的情況。”
“你怎麼救他？我不同意。”
顧瑜黑著臉鑽出籠子，她若是打算傷害自已去救陌生人，就直接給他個痛快，一刀了結算了。
“你想什麼呢，只是問問，我才沒那麼傻。”
她垂下眼眸，“怎麼一提起這事反應這麼大，我很惜命的，怎麼可能為了救他而……”
白纖凝噤了聲，他不願意她說那些話。
顧瑜嘆了口氣，她確實惜命，但會在此前提下救他人，“阿凝，你明知道自已會有危險，當初為什麼要救我。”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
因為什麼呢？或許是因為偶爾從下人口中聽到的驍勇戰績，她卑賤弱小，而他頂天立地，可再微小的螢火蟲也會嚮往光亮。
新婚之日，他和死人毫無區別，可她明明最怕死人了，白纖凝想不起來當時的惶恐不安和絕望的心境，記得清楚地便是那隻微動的手掌。
顧瑜，少年將軍，卻被人揹叛性命堪憂，這麼一個救民護民的英雄，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因為……，”她提高了聲音，“因為你長得好看，若是嫁給你，還是我佔便宜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