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派溫馨,關瀟然卻帶著白星出府了,還留下了一封信,等到顧瑜發現時已經晚了,他們早已離開了臨洮。

“這小子,我不是說了不讓他摻和,非不聽話。”

顧瑜捏了捏眉心,一旁的白纖凝看完信後垂下眼眸。

“阿然是為了我,他已經和藥谷決裂了,回到京城能有什麼好下場。”

那就是一群瘋子,連親身骨肉都可以扔之棄之。

她眼尾劃過一抹紅,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顧瑜,我們回去吧。”

他心疼地抱著她,“阿凝……,回去後,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情況,誰都無法預料,你決定好了?”

想起前幾日被扣押的宮人和婚旨,白纖凝肯定地點頭。

“陛下那邊總要有個交代,還有叔叔那邊,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和你在一起後還沒正式回門,正好帶你去見祖母。”

覆在少女腰後的手掌一僵,顧瑜輕咳一聲,“祖母喜歡什麼,我參考下該準備什麼禮品。”

她退出男人的懷抱,轉了轉眼珠故作思考,餘光瞥見他緊張地攥緊手心,無聲地嘲笑了一番。

“顧瑜,你是不是現在特別後悔?”

“我……當時腦子不清醒,不是有意的……”

少女笑得狡黠,歪頭對上男人的視線。

“咳咳,我記得某個人當初義正言辭地說,嗯……要我好看,還說要把我鎖起來關小黑屋裡……唔。”

未盡地話語融化在二人的唇間,結實有力的臂膀勾住少女的纖腰,另一隻手按在後頸揉捏,她感覺靈魂都在打顫,身體懸空只能依附在男人的懷抱中。

直到渾身沒了力氣,攀在他肩上的雙手無力地垂下,白纖凝才感覺活了過來,急促地喘息。

少女臉上是掩飾不了的瀲灩,顧瑜喉結一動,抱著人輕輕地放到床上。

看著她水霧朦朧的一雙杏眸,他心頭一軟,溫笑輕蹭額頭。

“阿凝,祖母對你很好嗎?”

白纖凝解釋道:“至少對我來說,祖母是很好的人。”

這與他查到的訊息大相徑庭,訊息上說江老太太蠻橫無理,偏寵江杜蘅姐弟二人,對阿凝動輒打罵。

她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閉上眼睛繼續道。

當她被下人作踐,被狸貓撕咬時,是祖母一次次地替她討回公道。

“大概是七歲左右吧,府上的狸貓發瘋咬傷了一眾人,我當時很小,根本逃不開,於是肩膀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它很胖,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幫我,就在尖牙抵達喉管的那一刻,祖母出現了。”

小女孩幾乎活不下去,躺了許久也不見好,可每天清晨,她總能聞到那一縷禪香,聽見柺杖碰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輕響,老太太蠻橫不講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不管,要是治不好這瘦猴,我就去衙門擊鼓,好好嘮一嘮我那‘善良溫柔’的兒媳!”

塵封的記憶讓白纖凝蹙起眉頭,又瞬然展笑舒顏。

“她其實沒什麼耐心照顧我,於是把我扔給了嬤嬤們,然後我又發熱了,她嘴裡一邊罵一邊給我擦身。”

那是個矛盾的老太太,明明不喜歡她,卻又不想讓她死去。

顧瑜伸手抓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在一起,然後若有所思,難怪江老太太會選擇替嫁瞞天過海。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口,“阿凝,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搶你肉包子的小哥哥?”

聽見這話白纖凝狐疑地盯著他,幼時討人厭的少年輪廓與面前之人漸漸重合,她氣憤地推了他。

“好啊,原來是你!”

顧瑜緊張地扶住她的手腕,求饒似的垂下頭。

“我那時不懂事,母親拉我去江府拜訪時正好瞧見了一個小妹妹…”

雙手捧著一個比臉大的肉包子,實在可愛極了,於是乎,顧瑜手賤地搶了肉包,還捏了一把她的臉。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一天的伙食,結果被你搶了,我還被嬤嬤罵了一頓,那天我一直餓著肚子……”

她生氣地鼓起臉,最討厭那個小哥哥了,結果這個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那個、我知道錯了,而且當時我也被母親責罰了。”

被搶了肉包又被捏臉的小姑娘直接號啕大哭,捂著肉乎乎的臉蛋委屈巴巴地扯著少年去告狀。

顧母得知後氣笑不已,按著顧瑜給人道歉。

顧瑜尷尬地咳了一聲,死皮賴臉地纏緊白纖凝。

“阿凝,我們之間是有娃娃親的。”

“什麼!”

白纖凝瞪大雙眼。

“母親當時覺得你可愛,本想收你做乾女兒,可江老太太不同意,非要說做親家,於是交換了信物。”

信物是陰陽玉佩,就在她的嫁妝裡,只不過白纖凝不知道它的由來,顧瑜一直沒提過。

白纖凝笑了一下,盯著顧瑜的雙眼充滿寒意。

“所以,你早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還一門心思地折騰我,嗯?”

某人移開目光,就是不看她。

白纖凝笑著捏緊手心,她真是倒黴透了才遇見了他,還被這頭狼吃得死死的。

“阿凝~,我這不是也後悔了,你不要生氣。”

她彆扭地哼了一聲,扒拉開纏在腰間的手,渾身寫滿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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