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信之人最後無法,只得尋了浣洗僕婦常用的樵鬥把信箋熨燙整齊,用了他們慣用的渠道把信送了出去,此時已經晚了許久。

那徐梓淵把自已關在書房之內,不許旁人隨意打擾。

徐梓淵此刻心中無比煩悶,心頭彷彿被一片沉重的烏雲所籠罩。他坐在桌案前,盯著手頭的文書卻怎麼也看不下去。透過微弱的燭火光,看出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奈。賦稅之事都未曾讓他煩惱,此刻那個女娘身影在他腦海中交織纏繞,像一團紅線,纏啊纏,繞啊繞。

徐梓淵深深地嘆了口氣,試圖平靜自已的思緒。也知道不能讓這種情緒長久困擾著自已,但卻又不知道如何找到出口。內心的煩躁使他無法集中精力,思考也變得混亂起來。

夜色越濃,皎潔的月光爬向樹梢的最高頂時。

徐梓淵的書房門被敲響,副將攔不住已經醉醺醺的曹大人,曹大人清瘦的身型在月光照射之下卻無比偉岸,他左手拎著一罈清酒,此刻已沒了大半,渾身帶著酒氣。

曹大人的步伐有些踉蹌,彷彿隨時都可能跌倒,副將幾次欲扶著他,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他要找徐梓淵好好說清楚。他走到徐梓淵的書房屋簷下,雖平日裡他來過許多次,但這次的身份卻是不同,他作為一個女娘的父親,為了最疼愛的女兒他能豁出去一切。

徐梓淵聽到門外的動靜,他快步走出來打算訓斥副將一番,剛開啟門就聞到撲鼻的酒氣,緊接著一個身影壓在了他身上,他定睛一看卻愣住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女娘的父親他的副手文書曹大人。

醉酒的曹大人此刻口齒不清,他嘟囔著說著什麼,徐梓淵許多話都未聽清,只有一句話他聽得真切,“我家卿卿已經定親了。”

徐梓淵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深邃的眼眸裡盡是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她定過親了?”

徐梓淵此刻思維陷入了一片混沌,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混亂的畫面,卻無法抓住任何一個清晰的念頭。突然,一陣風吹過,他猛地回過神來,額頭上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聽到自已清冷的聲音問出,未曾察覺其中帶著一絲顫抖。

那曹大人終是因用酒過度昏睡過去,徐梓淵抬手喊了幾個侍衛,把人攙扶到書房旁邊的廂房睡下,那曹大人似乎察覺別人要把他架走,抓著書房的門不肯鬆手,幾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曹大人安置好。

剛出來回到院中值守,發現書房的燭火已經熄滅,他們便放鬆警惕,想著將軍今日便是歇息了。

徐梓淵早已離開了前院書房,他身手矯健地翻出了院子,此刻夜正深值守的護衛鬆懈許多,再加上他本身功夫了得。他先去了主院,站在從前曹嵐卿住過的廂房門口,輕輕用力門便被推開,屋內一片暗沉,人未回來?

徐梓淵便想到,曹嵐卿定是被曹大人帶回自已住的小院。他輕車熟路很快到了邊緣的那間小院,翻過院牆便看到了值守在外面的婢女。他繞過婢女輕輕推開窗戶,縱身躍入屋內,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曹嵐卿因沾了酒早已睡下,輕紗帷幔擋在床榻之前,月光如水灑在帷幔上,照映出女娘的睡姿,宛如一幅美麗的畫。

徐梓淵此刻有些口乾舌燥,他心跳加速了半拍,他深吸一口氣,正欲離開。

曹嵐卿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正要尖叫,徐梓淵卻迅速捂住了她的嘴。他靠近曹嵐卿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叫,是我。”

曹嵐卿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她不知為何半夜徐梓淵會過來。

徐梓淵忙解釋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曹嵐卿稍稍放鬆了一些,徐梓淵這才鬆開了手。兩人對視著,沉默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曖昧的氛圍。徐梓淵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先前你說的妙計,說來聽聽。”

曹嵐卿此刻如遭雷擊,眸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這少年將軍大半夜夜闖女子寢房,便為了問這句話?曹嵐卿坐起身,披著衣裳走下床,微風吹過,她的裙襬微微飄動,徐梓淵一時看的入神。

曹嵐卿在窗前站定,她望著今日正濃的月色,忽然轉頭看向徐梓淵,薄唇輕啟,“將軍可知天一閣?”

那曹嵐卿白日裡去的便是天一閣,乃落城甚至乃九州最為盛名的書樓,曹嵐卿從前只當是閒逛到此,並未有特別之處。今日確實不同,那書樓之內除了論都城皇室辛秘之事,更多乃論賦稅,這正與徐梓淵此行不謀而合。

“此間聽聞一書生大論賦稅之事,我本以為是誇誇其談。但深思過後便覺得那書生倒是有一番見解,吾可參考一二。雖不懂農事,《氾勝之書》略讀一二,吾國土廣袤無垠,宛如一幅宏偉壯麗的畫卷。從東海之濱到雪域高原,從北疆的廣袤草原到南國的錦繡山川,它的遼闊讓人驚歎不已。”

徐梓淵一時聽進去了,他屏住呼吸聽著女娘繼續介紹下去。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也造就了豐富多彩的物產。北方的豪邁與南方的婉約相互輝映;東部的繁華與西部的神秘交織成趣。朝廷並未明文規定,顧各郡縣按照前朝的農作物種植,此乃一大忌。因人而治,因地制宜,如稻米、麥子、棉花等,物產豐饒此外還更具價值。”

曹嵐卿說了許多,接下來的話她還未說出口,身子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擁入懷中,徐梓淵此刻有些激動,困擾他多時之事便迎刃而解。

“那些鄉紳名流佔地不過是為財,若別人用更少的地贏更多的錢財,他們定會心動。不若明日我也去那天一閣,尋了那懂農事的書生,只要有他在手 ,何愁那鄉紳不乖乖上門談佔田之事。”

空有貧瘠的土地,還不如跟朝廷合作。

徐梓淵的雙臂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抱住曹嵐卿,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已的身體裡。他一時激動並未發現不妥,此時門外有了動靜。

婢女聽到屋內動靜,喊了聲,“娘子可是醒了?奴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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