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心,我知道你現在家庭美滿,我不會去破壞你的幸福。”

“我今天來只想知道一些事情,女兒九年前來找過你嗎?”

楚龔這些話讓連眉不得其解,遠山眉輕輕揚起,她不客氣地反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九年前?這十八年女兒一直跟著我,怎麼,你回國了就要把她要走嗎?”

楚龔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眉頭緊鎖,連忙追問,

“你說什麼,好好一直在你身邊?”

連眉臉上的輕柔凝結在眼底,她語氣變冷,“你這個當父親的從未盡過責任,現在又為何突然問到女兒的事情?”

“還有,她不叫楚好,她叫田馨兒。”

楚龔原本突然加速的心跳突然冷下來,他像聽到笑話一樣,

“哈哈哈哈哈……”

“你是腦子出現幻覺了,我說的是楚好,是你和我的親生女兒,不是田敬敏和他去世的妻子生的田馨兒。”

連眉倏地愣住,她重複了一遍,“楚好和馨兒不是一個人嗎?”

楚龔聽見這話,察覺出來端倪,多年來他修煉的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此刻崩塌,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連眉,

“你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的,連自已的親生女兒都分不清,把繼女當成一個寶。”

連眉此刻臉色蒼白,她驚慌失措,手裡的杯子滑落,砸在地板上。

“你等等……讓我想一想……馨兒她不是我女兒……我們分手後,我一直把女兒帶在身邊,怎麼會換了人?”

連眉雙手緊緊抓住衣裙,拽出褶子,她拼命想要想起過去的事情,可越是往深處想頭疼欲裂。

“啊……”

連眉雙手顫抖,抱住頭從椅子上跌落在地,就像有破碎的玻璃塞進她的腦袋,讓她痛苦地無法呼吸。

看她頭痛欲裂臉色蒼白,楚龔連忙過去扶她起來,“你沒事吧?”

連眉咬著牙搖頭,但因為疼痛生理性淚水打溼了她精緻的妝容。

楚龔看她這樣要出問題,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他又去要了一壺溫水,倒了一杯遞到連眉嘴邊,喂她喝下。

連眉喝了水狀態好一些,她的眉毛不再緊緊皺在一起,可見頭疼緩了過來,她虛弱開口,看著楚龔的眼睛,“不用去醫院……”

“我……全都記起來了。”

楚龔臉色凝重,他把連眉扶起來,認真聽她講話。

連眉剛剛頭疼發作氣息不穩,卻也將當年的事情說地分毫不差。

楚龔心裡何止是愕然,更嘆氣造化弄人。

“所以,你當年和我分手後曾經把好好帶走,後來楚家的保姆把孩子抱走,你在追她的途中出了車禍,昏睡了一年。”

連眉那次車禍受傷頗重,撞到了後腦,在病房裡躺了一年多。

是田敬敏在她車禍時救了她,又在她住院期間請了專人照顧按摩身體。

連眉醒來後記憶停留在出車禍那天,她沒有看到自已半歲的女兒,發瘋似的要找她。

後來是田敬敏抱著自已三歲多的女兒過來,連眉像溺水之人抓住浮萍一樣緊緊抱住孩子,絲毫沒有發現田敬敏的神色異樣。

她託田敬敏打聽到楚龔出國完成任務回來後要和未婚妻完婚,知道這個訊息後她心如死灰。

她住院那一年多的不營業不拍戲,公司放棄培養她,經紀人另轉她人而去。

那段時間是連眉的人生低谷,她內心痛苦迷茫只有看到孩子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那半年,田敬敏作為公司總裁卻仍然每天抽時間來看望她,請保姆照顧孩子,在演藝圈為她牽橋搭線。

她和田敬敏日久生情,等她事業有了起色後,她和田敬敏舉辦了一場盛大婚禮。

田敬敏也買了通稿回應一些對連眉未婚生子的揣測,只說多年前就已經領證,如今自已可算得到一個拋頭露面的機會。

田敬敏的愛護讓全網議論聲轉為祝福,畢竟田敬敏是有顏又有錢的霸道總裁。

結婚後,田敬敏私下對連眉說給孩子改姓,改成田。

連眉見田敬敏對孩子視若已出,也痛恨楚龔的決絕心狠,點頭答應。

“那田馨兒還比好好大了兩歲,這麼多年你就沒有發現一點端倪,還有她當年見你的時候也該三四歲會認識人,她會叫你媽媽?”

連眉蹙起眉頭搖搖頭,“我不清楚,她時刻跟著我,粘著我,她一叫我媽媽,我的心都化了。”

“對了,好好現在在哪裡,我這十多年竟然沒有見上她一面。”

連眉整理好情緒,想起來自已的親生女兒,眼眸裡帶著期待看楚龔。

楚龔面色複雜,緩緩說出來真相。

…………

辛夷換上乾淨的衣裙,吹乾頭髮後去找田馨兒。

哪怕阿月拿的是田馨兒一般點的裙子,也價值過萬。

這大牌衣服穿起來就是不一樣,辛夷覺得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

阿月看著長髮披肩穿著湖藍色長裙的辛夷,猛一回首覺得自已像看到了夫人。

辛夷見她看自已,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此刻阿月看見辛夷那一雙帶著笑意的杏眼,竟然會鬼使神差地想,如果夫人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會長這個樣子吧!

她帶著辛夷去了活動室,“小姐在裡面等你。”

辛夷推門進去看到的是正對著大螢幕練習劍舞的田馨兒。

她在一旁等著,等到田馨兒練習完這一遍,她高興地鼓掌,

“你手腕越來越靈活了,剛剛劍花挽得漂亮極了……”

田馨兒擦乾額頭上的汗,把劍放回刀鞘,笑容燦爛,“真的嗎,我也感覺自已在這方面好似開了竅,動作越來越連貫。”

“辛夷,你覺得我現在需要在哪方面著重練習進步會更快?”

辛夷凝眉思索一會,“還需要練習手腕力度,你手腕雖然靈活一些,但是力度上差一點,拿起劍來會有一種輕飄飄的虛感。”

田馨兒連忙追問怎麼練習手腕力度,她確實也發現自已耍起來劍雖然有模有樣,但有點像花架子。

辛夷從這些年接觸過的方法挑選了一些適合女生的,然後一一給田馨兒示範。

不知不覺,辛夷帶著田馨兒一直練習到了天黑,已經六點多啦。

但是田馨兒卻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她吩咐阿月去多做一些菜,留辛夷在家用餐。

她好不容易覺得自已的武戲突破瓶頸,有這樣一個能指導她的好老師,她都不捨得放人回家。

不得不說,田馨兒雖然是貨真價實嬌養長大的大小姐,但是她骨子裡有一股韌勁。

不做則已,做了必須做到完美。

辛夷卡里還有田馨兒曾經給的天價學費,更願意耐心細緻地指導她。

阿月這邊輕輕敲門,“小姐,晚飯已經備好了。”

田馨兒拿著溼巾擦汗,她有些累喘氣重了些,轉身看向呼吸均勻的辛夷,調侃一句,

“你這小身板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古代的大內高手一樣。”

“走吧,來嚐嚐我家大廚的手藝。”

田馨兒的爸媽出去了,原以為就兩個人用餐,菜色雖然豐盛些,但也不會太多。

可當辛夷真的踏進田家的宴會廳,看到那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她第一念頭是吃不完的菜怎麼處理,但是鑑於她在旁人家做客,也只能按著好奇心沒有問出來。

“坐吧,別客氣,今天剛到的東星斑和帝王蟹,清蒸味道最佳。”

辛夷笑著說了一句,“那多謝馨兒姐盛情款待,我卻之不恭。”

田家的大廚手藝好極了,辛夷吃到十分飽,這已經比她平日晚飯多了三分。

吃過飯,田馨兒和辛夷走到客廳消食,阿月為她們端上飯後水果,兩人說笑間又用了一些。

“先生和夫人回來了。”

阿月告訴了田馨兒一聲,辛夷卻突然有些緊張,畢竟她在別人家用餐主人回來了。

“別緊張,我爸媽人很好。”

田馨兒眉眼染上笑意,她看出辛夷的侷促安慰了一句,然後想起身去迎接他們。

此刻客廳大門卻被人砰地開啟又用力甩上,辛夷和田馨兒面面相覷,緊接著聽到女人的厲聲質問。

“田敬敏,你還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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