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涵聽關忠誠如此說,立即便想到了當年陪她一起嫁過來的幾個年齡較大的丫頭,而今都在幾個媽媽手下做事,是她們的得力助手。

“老爺,春蘭是羅媽媽手下得力的丫頭,此事她一定頗為清楚......”那涵道。

關忠誠本想叫人去將春蘭叫來,可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對那涵道:

“夫人,從現在開始,你的內室只准春花、夏荷、冬雪三個丫頭以及吳媽媽進來,其它人一概不準到你跟前來,我現在便去後院見那個春蘭,你趕緊將我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那涵從來沒見關忠誠在她面前如此嚴厲過,當下便只得點頭道:

“老爺,都依你,只是你......你要親自去見春蘭嗎?”

關忠誠知道那涵在擔心什麼,便道:

“夫人,此事只能我出面去解決,為了確保萬一,我最近這段時間便不再過來你這邊了,我會住在墨竹院,你們一定將正兒照顧好,從今日開始,正兒和奶孃一步都不能出你這兩間廂房,知道嗎?”

那涵含淚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前途未知的恐懼,這種感覺甚至比當年跟隨關忠誠南下鄂西還要恐慌。

“老爺......”

那涵伸出手拉住了關忠誠的衣袖。

關忠誠再次看了一眼那涵,其實他此時很想再看一眼他的長子正兒,可是,他又擔心給正兒帶來風險,只得強壓下心裡的渴盼。

他輕輕移開那涵抓住他衣袖的那隻手,再次交代:

“夫人多保重,正兒就交給你了。還有,石灰粉每日都要灑,另外我會安排人去買些白醋回府,你每日安排丫頭在廂房裡燻醋兩次......”

關忠誠年幼時曾經聽孃親提起過,如果碰到大疫,家裡又沒有別的預防措施,在居住之地堅持每日燻醋也是一種方法。

此刻他看著愛妻突然想起了此事,便如此交代了。

那涵知道關忠誠如此交代定是有所依據,便趕緊說道:

“我馬上命廚房去拿白醋來廂房裡燻......”

“對了,夫人,你在下人面前不要多說,只說最近外面恐有疫病流行,為了咱們府上的安全,最近限制出入,日日燻醋......”關忠誠又交代。

“老爺,這些我都知道,你自己跟春蘭交代的時候也多注意,萬萬不可流露出病源是那兩個丫頭,要知道,她們現在的替身可在蘭香院裡,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咱們就難辦了......”那涵提醒關忠誠。

關忠誠何嘗不知道這些,現在難辦的點就在這裡,他既要查出密接者,但又不能流露出是跟那兩個丫頭有關,他得想個法子。

“夫人,此事我心中有數,我去找春蘭處理此事,榮管家還在院子門外等著呢,此事不能耽擱......”

那涵也知道不能再拖著關忠誠了,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關忠誠出了她的廂房。

吳媽媽和春花、夏荷看見關忠誠走了,這才一起來到那涵身邊,她們見那涵眼中有淚,似乎哭過,不禁大驚,吳媽媽率先問道: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這是跟老爺起了爭執?”

那涵搖搖頭,說: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老爺過來是交代一件要緊的事,最近你們幾個還有冬雪以及兩個奶孃,都不能出咱們這個院子,奶孃和正兒更是不能出廂房.......”

吳媽媽等人一聽懼是一愣,她們不明白夫人為人可突然如此交代,那涵看見她們疑惑的眼神,便接著道:

“今日胡管事來報,城中恐有疫病流行,咱們院子裡有吃奶的孩童,所以應特別注意,所以最近大家都拘著些......”

吳媽媽到底年長,聽那涵如此交代便有些明瞭,她對春花和夏荷說:

“你們都聽見夫人的交代了吧,現在你們去隔壁將夫人的話傳達給冬雪和兩個奶孃,就說冬日天冷,最近恐要落雪,咱們便不出院門了。”

春花和夏荷知道吳媽媽是有意要支開她們,便低頭應了聲“是,吳媽媽。”兩個一起出了那涵的房間,去隔壁傳話。

吳媽媽見內室只有她和那涵兩人了,便跪在那涵身前道:

“夫人,您剛才如此交代,定是發生了大事,您可別自個兒擔著,將實情告訴屬下吧,我幫您撐著......”

那涵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對吳媽媽說:

“吳媽媽,我告訴了你,你一定要鎮靜,也不能外傳,其實得疫病的人很可能是咱們府上的人......”

那涵沒有跟吳媽媽詳細說具體是誰感染了這個病,但吳媽媽也聰明的沒有問。

她現在只需要幫那涵守住蘭香院的院門,別讓其它在外面走動的下人們到那涵跟前便是了。

“夫人,您別怕,既然還未確診,此事還不一定是,最近咱們加強預防,不和外面走動的人接觸便是,您剛剛交代的燻醋一事,我馬上去安排......”

吳媽媽從地下爬起來就匆匆往外走,那涵獨自坐在房中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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