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忠誠聽聞那涵吩咐下人在院內各處撒上了石灰粉,便問道:

“夫人怎知此法能起作用?”

那涵便道:“我也是剛才詢問了前來看診的大夫,他說石灰粉可以撒撒,這才安排了下去。”

關忠誠瞭然地點點頭,又吩咐奶孃將正兒抱來他看看。

不一會兒,長得白白胖胖的正兒就在關忠誠的懷中了。

小孩子見風長,剛過百日的正兒,長相已經跟剛出生時是兩個樣。

他現在不僅脖子有了力氣,可以豎著抱他,並且他也更活潑愛動了。

他在關忠誠懷裡不停地動彈著,一會兒抓抓他的鼻子,一會兒又摸摸他的下巴,關忠誠被正兒的小手摸得癢乎乎的,忍不住就將嘴巴湊近了正兒,在他那白嫩嫩、軟乎乎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可能是關忠誠臉上的鬍渣子扎疼了正兒,關忠誠剛親完,正兒就“哇”地一聲大哭了。

那涵趕緊從關忠誠懷裡接過孩子,抱著輕輕晃晃,又低聲哄了幾聲,正兒馬上就不哭了。

臉上雖然還掛著眼淚,但他看到自己到了孃親懷裡,竟又咧著沒有長牙的小嘴巴笑了。

關忠誠在一旁看著很是歡喜,他見正兒平安無事,方才放下了一顆揪著的心。

那涵趁此機會對他道:

“最近府裡事情多,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老爺商量......”

關忠誠便問:“夫人所指何事?”

那涵道:“老爺,此前戚夫人不是想認咱們正兒為乾兒子嗎,之前吳媽媽說要看戚夫人夫婦的生辰八字,我上次給阿孃去信時便將戚夫人夫婦的生辰八字以及正兒的都寫上了,這次多吉乾爹過來時,他老人家在玉泉寺幫我們請高僧看了,他們夫婦的八字跟正兒的不衝突,有父母子女緣,前幾日戚夫人專門過來跟我說了,她想咱們兩家抽空在一起吃頓飯,便將此事定下來......”

關忠誠想了想,便說:

“此事夫人做主便好,既是咱們關、戚兩家要結乾親,便得熱熱鬧鬧在一起慶祝下,這樣吧,我叫榮威去城裡最好的館子定上一桌,便定明日午時可好?”

關忠誠嘴上說著此事由那涵做主,但他心疼那涵,怕她操心太多,索性就將此事定下了。

那涵想了想,便說:“行,明日正好是臘月初八,我們兩家在一起過個臘八節也不錯。”

關忠誠這才驚覺已是臘月初八了,又到了鋪子年終盤陳的時候了。

想起這事,他便對那涵說:

“夫人,過幾日我便將當初從你嫁妝裡借的最後一千兩銀子還給你......”

那涵便道:“老爺不必著急,若是週轉需要,您遲些再給我也不遲。”

關忠誠卻道:“這些年咱們的鋪子、田莊都一直在掙錢,我當初說過,那些只是暫借,一年還一千兩,這最後一千兩也要在年關前還給你,這樣為夫心裡才踏實。”

那涵知道關忠誠的脾氣,便不再多說。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她到夷陵城已經六年了。

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到成長為一個孩子的母親,這些年她過得很是太平和寧靜。

雖說近幾個月總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總體來說,她是幸福的。

“那老爺您就看著辦吧。”

“嗯,既然咱們正兒無事,小清你也安置妥當,那我便去書房處理事務,後宅的事夫人便多費心了。”

關忠誠再次逗弄了那涵懷裡的正兒一番,便起身欲離開。

突然他又想起了荷香院的青竹和虎妞,又坐下道:

“對了,夫人,青竹和虎妞在荷香院挺好的,她們也很老實本分,咱們暫時可以放心了。”

那涵見屋裡只有她的關忠誠以及懷中的正兒,便道:

“老爺,您不說這事我也正想跟您商量呢,這兩個丫頭長期待在咱們府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呀,那百歲紅戲班子......”

關忠誠明白那涵在擔心什麼,便道:

“這事我跟榮管家商議一下再定吧,不過她們二人只要不出咱們府門,暫時應該是無事,等再過些日子吧,那戲班子一直找不到人,孫虎自會懷疑人已出城,到時候只要他將戲班子撤了,咱們再送她們出城不遲......”

那涵情知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點頭同意了。

再說了,此前那兩個患病的丫頭已經送出了城,若是這兩個丫頭突然離開,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而且這個理由必須合情合理才不會引起府裡其它人的懷疑,最主要的,不能讓荷香院的孫燕起疑。

她現在雖然是關忠誠的枕邊人,但那涵卻並不打算將所有真相告訴她,她相信關忠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太過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洩密的機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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