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想起這一茬,腳步微頓便沒有跟上關忠誠的步伐,手中剛才拽住關忠誠的袖子也從手裡滑落。

她後來只知道秋菊那事老爺沒有再怪罪到她頭上,可這件事究竟如何,卻在府裡一直沒有公佈。

她跟在關忠誠和孫虎的身後,心裡暗想,孫虎應該不會因為一個丫頭之死專門來一趟吧?再說那事都過了那麼久了,他一個外人,管那麼多幹什麼?那秋菊又不是將軍府送給關忠誠的。

就在孫燕胡思亂想間,荷塘到了。

孫虎看著塘裡變成黑色,快腐爛的一絲不剩幾張殘荷,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問關忠誠:“妹夫啊,你也真是個雅人,我聽說你府上每個院子裡都有不同的花,只有這荷香院的荷花花期最是短暫啊,每年只有一季......”

關忠誠便道:“花大多都只開一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比如我那院尾的桃香院,那些桃樹每年也只有一季,還有離蘭香院不遠的月香院,那裡面種的是一些月季花,花開的時候異常豔麗,但也只有一季......”

孫虎“哈哈”大笑兩聲,道:

“妹夫你很能藏私啊,你怎麼只說到這幾個院子,唯獨不提你夫人住的蘭香院?我倒是聽說她那院子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蘭花開放,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關忠誠便道:“將軍說笑了,這蘭香院的蘭花的確四季都有花開放,這也是因為裡面種植了不同品種的蘭花......”

孫虎卻在此時轉移了話題,他指著那方荷塘問:

“妹夫啊,你在院子裡建這麼大一個池塘,你就不怕哪個丫頭一個失足掉進了水裡?”

關忠誠隱隱有些不安,他只得陪笑道:

“所以我才將池塘挖在這後院,此處在院子最後面,下人等閒不會過來,所以這些年倒還算無事......”

孫虎聽關忠誠如此一說,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妹夫,此話當真?我怎麼聽說前些日子府中有一個丫頭淹死在這個塘裡了?據說當時還讓舍妹差點被懷疑,可有此事?”

關忠誠沒想到此事還是沒有逃過孫虎的耳目,便趕緊對孫虎行了一禮道:

“大哥,確有此事,只是後來查明原因了,此事跟姨娘無關,我也早就不怪罪她了。”

孫虎便說:“那個丫頭究竟為何喪命?怎麼我聽說府上後來對此事絕口不提,難道這中間另有隱情?”

關忠誠心裡暗暗叫苦,他心想,此事若不是會牽扯到你們夫婦頭上,我會將此事瞞下來嗎?

可是眼下他若一點都不提,孫虎也不會放過他,究竟要怎樣說才能維持現在的現狀呢?

此前他雖然想過跟孫虎攤牌,可後來冷靜下來一想,現在還不是時候,那樣做的後果便是,孫虎很可能會直接派兵奪了他的財產和房子。

畢竟現在夷陵城這邊跟蕩陽城那邊資訊溝通不暢,再說,傅泰和傅康的勢力暫時還不夠跟孫虎抗衡。

想到這裡,他便說:

“大哥,您定是聽府衙的仵作給您彙報的吧?我府上前些日子的確有個丫頭死在這個水塘裡,只因她曾經在姨娘身邊服侍過,所以姨娘才受到了一些牽連,不過後來證實了,姨娘是無辜的...... ”

孫虎便道:“怎麼證明的?難道那個丫頭是自尋短見?”

關忠誠不確信孫虎知曉多少,只得含混不清地說:

“此前那個丫頭因為做錯了事曾經被我打過板子,想來是覺得羞憤難當,所以才了結了自己.......總之此事絕對跟姨娘無關......”

關忠誠想來想去,孫虎提起這事,無非就是想在孫燕面前為她主持一下公道,讓孫燕覺得他是關心她的,所以他此刻便只能將話題往這上面引。

而此時站在他們身後的青竹,一雙眼睛卻怨毒的盯著孫虎的後背,如果眼神能殺人,孫虎應該已經死了無數遍了。

孫虎只覺得背後有一道陰森森的目光盯著他,讓他如芒刺在背,猛地回頭,除了孫燕和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低眉順眼的丫頭,並沒有外人。

一時他有些分不清剛才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

搖搖頭,他也顧不上再跟關忠誠討論一個丫頭的死因了。

“既是跟妹妹無關便好,只是這荷塘畢竟死了人,有些晦氣,開春了妹夫還是想法將這塘填了吧,以免下次再掉個什麼人下去,舍妹又得受過......”

關忠誠絕對沒想到剛才是青竹的那道目光讓孫虎不再有興致追著他問秋菊一事,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本來孫虎已經對關家大院不再懷疑了,可他剛才心血來潮走了一趟荷香院,他發覺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不管怎麼說,孫虎都覺得荷香院有問題,準確地說,荷香院的下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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