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勇聽關忠誠如此說,心裡很是詫異,他暗想,難道老爺猜出來我要跟他提孫姨娘邀請他吃晚膳的事情?怎麼我還沒有開口,他就先把我的嘴封住了?

關大勇心裡想了很多,嘴裡卻只能老老實實地答應:“是,老爺!”

他走出書房,看到不遠處的紅纓正滿臉期待地看著他,頓時覺得很是汗顏,但他又不得不走過去跟她回話:

“紅纓姑娘,最近老爺有很多公事,估計暫時去不了荷香院用晚膳了。”

本來滿懷期望的紅纓,此時聽到關大勇的話,笑容很快便從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失望。

“大勇哥,讓你為難了,那我先走了。”

紅纓知道此事關大勇也不能左右,定然是主子如此交代,他才如此執行。

關大勇看著紅纓遠去的背影,只得悄悄嘆了一口長氣。

關忠誠在書房用完晚膳,又開始在書房來回踱步。

秋菊之死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一直沒有放棄調查,可今天他查到的線索卻直指荷香院,這讓他不得不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本來他最先排除的就是荷香院的孫燕跟秋菊之死的關聯,可誰曾想,今日午時剛過,春花便急匆匆地拿著一張紙條跑到墨竹院向關忠誠彙報:

“老爺,我找到秋菊留給我們的字條了......”

關忠誠問:“當日夫人命婆子搜遍了秋菊的房間,並未找到隻言片語,你這張紙條從何而來?”

春花跪在地下哭道:

“老爺,秋菊肯定是怕放在自己的房間被害她的人搜走,所以她將紙條藏在了我的房間,要不是我今天翻看枕頭,還不會發現這張紙條,我認得秋菊的字跡,這就是她寫的......老爺,您看看這上面寫的,秋菊說她有人要害她......”

關忠誠從春花手裡接過紙條,定睛細看,只見這張紙條上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荷香院有人要害我......”

關忠誠當時就大吃一驚,他拿著紙條問跪在地下的春花:

“這上面的字跡果真是秋菊所寫?”

春花答道:“老爺,千真萬確。您若不信,可請夫人來看看,夫人也是識得秋菊字跡的。”

關忠誠便將門外的關大勇叫進來吩咐:

“你和春花去蘭香院將夫人請過來......”

春花一聽關忠誠要查證紙條的真偽,趕緊一骨碌爬起來,隨著關大勇就去了蘭香院。

不多時,那涵就帶著春花和關大勇到了墨竹院,關大勇仍然跟往常一樣留在書房門口。

書房裡,那涵接過關忠誠手裡的紙條反覆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肯定地點點頭:

“老爺,這上面的字跡確為秋菊所寫,只是,秋菊真是被那個孫姨娘給害死的?”

關忠誠搖搖頭,說:“按道理她不會這麼蠢,再說,她的院子裡也沒有會功夫的人啊,所以我最先排除的就是對她的懷疑,可現在這張秋菊親筆寫的紙條又是怎麼回事?前幾天春花為什麼沒有發現?”

春花聽關忠誠問起了紙條一事,趕緊跪下來說:

“秋菊將紙條藏在我的枕頭裡,今天天氣晴朗,我想著把枕頭裡的棉絮掏出來曬曬,冬日枕著也暖和些,哪曾想掏著掏著就掏出了這張紙條......”

關忠誠聽到這裡便問春花:

“你平時可有將枕頭裡的棉絮掏出來曬的習慣?”

春花點點頭:“老爺,我每年都會定期將枕頭裡的棉絮掏出來曬的,這事夏荷、秋菊她們都知道......”

關忠誠點點頭,命春花站起來說話,然後才對坐在一旁的那涵說:

“夫人,此事看來不太簡單,秋菊給春花留的紙條放在如此隱秘的地方,如果春花不是有翻曬枕頭的習慣,這張紙條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看來秋菊的確是擔心放在自己房中不安全,所以才悄悄將紙條放進了春花的枕頭裡,可是,她為什麼已經知道了有人要害她,又還要天天往外跑?而且,為什麼春花問她時,她又始終不發一言?”

那涵也想不明白,她聽關忠誠如此說,便問:

“老爺,難不成她真的被人下了啞藥?她不是不想說,其實是說不出來?”

春花在一旁聽說秋菊竟然不是不想跟她說話,而是被下了藥,一時也是嚇壞了,她捂著嘴巴顫抖著說:

“老爺、夫人,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還給她下了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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