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忠誠聽了龍老爺的話,只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他抱了一拳道:

“龍兄,實在很遺憾,當時事發突然,我府上的護衛都是一些平庸之輩,竟是沒有追到那兩個戲子,所以,暫時還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幹。不過你放心,孫將軍此時正在隔壁審問那個戲班的班主,必定會問出一些線索,到時候有了眉目我再派人專程去告訴你如何?”

龍老爺聽了只得作罷,關忠誠這才再次走出廂房。

不多時,榮威已去將軍府報完信回府,關忠誠便吩咐他:

“榮管家,去賬上支二十銀元派人送到龍府,就說對於今日之事,我們深表歉意,這些銀元只是略表心意......”

榮威聽聞在他出門報信的這段時間,龍府的主子下人都已離開,便依關忠誠之言去帳上支了二十銀元,然後交給春娃,對他說:

“這是老爺吩咐送去龍府的銀元,你叫個可靠的兄弟去一趟,話說的好聽一些......”

春娃接過銀元,便將此事交給了他們八人中嘴巴最為利落的五牛去辦。

而此時,孫虎還在墨竹院的廂房審問那個張班主,只見張班主涕淚橫流地跪在地下,身子在不住地顫抖。

孫虎問道:“你說你不知道那兩個戲子家住何方?”

張班主便答:

“小人的確不知,當時她們姐倆碰到我的時候,一副乞兒打扮,我看著她們可憐,又聽她們自稱會唱戲,便當場考校她們,聽她們戲唱得還不錯,就想著收留到戲班裡,賞她們一口飯吃,哪曾想她們今日會包藏禍心,刺傷了您.......”

“你這班主是不是也太糊塗了?你聽那兩個戲子戲唱得不錯就收留了,竟是連她們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她們哪天要是把你殺了,你是不是連做鬼都不知道找誰算賬?”孫虎厲聲問。

張班主見狀只得一個勁兒地求饒: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孫虎今日也是氣得不輕,想他堂堂一個將軍,這些年經歷的戰事無數,好多次都是從槍林彈雨裡爬出來的,哪裡想到今日在關家大院被兩個無名小卒給傷了?

這也只怪近些日子沒有戰事,他的思想鬆懈了。

他現在暗自後悔上午將兩個警衛遣了回去,要是王文和羅中在他身旁,他即使是受傷了,但憑他們兩個的身手,那兩個戲子一定跑不遠。

再加上孫虎覺得今日是來參加妹夫孩子的百日宴,上午出門的時候便刻意脫下了軍裝,改穿便裝出席,因此,就連一向隨身帶的手槍也未帶在身上。

孫虎越想越氣,心裡已暗自計劃,此後走到哪裡都得將警衛帶著,並且發誓,此後在任何場合都不再著便裝,而且必須隨身帶著武器。

今日的那兩個戲子要是身上有功夫,這會兒說不定他都不一定還能喘氣兒,想到此,他便覺得受傷的部位更痛了。

他見從這個張班主身上問不出什麼,便對一旁的關大勇說:

“你將戲班裡的其它人都叫來,我要挨個審問。”

此時戲班裡的眾人正在門外候著,關大勇便讓那些人全部都進了廂房,一時間,本來比較寬敞的房間便顯得有些擁擠。

孫虎想了想,說:

“你們這些人中,跟今日刺傷本將軍的那兩個戲子關係最好的是哪幾個?現在主動站出來。”

戲班子的眾人聽了孫虎的話,大部分人都無聲無息地退後了幾步,最後,便只有一個女子突兀地站在孫虎面前。

孫虎看著那女子,便問道:

“看樣子你就是跟那兩個戲子關係最好的人,那你說說,那兩個戲子本來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只見那個女子還穿著戲服,臉上也畫著戲妝,但此時卻害怕得全身都跟篩糠似的,不停地抖著。

她聽了孫虎的問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結結巴巴地回話:

“回......回將.......將軍,小女子只是……跟她們一起唱過戲,平......平日裡.......接觸.........接觸也........也不多。”

孫虎極不耐煩地聽完這個女子結結巴巴的話,心裡早已沒有一絲耐心。

只見他猛地用右手拍在桌子上,大聲說:

“放屁!你們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我就不信你們私底下就沒有聊過天?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好好想,不想出有用的線索,你們所有人全都去坐大牢......”

百花班的眾人嚇得都“嚶嚶”哭了起來,孫虎由於失了一些血,唇色有些發白,再加上心裡不痛快,便沒有耐心,正準備命人將這些人全部帶回將軍府,丟進大牢,這時聽到門外有個聲音道:

“將軍恕罪,我等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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