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福記得那是關忠誠娶孫姨娘的頭天下午,他出府為第二天府裡的喜事張羅,在經過一處普通的民居時,被人引開了身後跟著的下人,他自己則被人蒙了頭,拖進了那間房子。

當他被揭開臉上蒙的黑布,眼前只有一個蒙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高大男人,只聽他說:“關管家,你別怕,我請你來並無惡意,只是想跟你談一樁買賣。”

關福這才略微放心,顫抖著聲音問:“好......好漢,不知......要跟在下......談......談什麼買賣?”

那人請關福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尋了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然後低聲說:“聽聞貴府的主子明日大喜,在下受人之託,想跟那新嫁娘要點錢花花,還請管家行個方便。”

關福一聽連忙搖頭,“不成,不成,明天是我家老爺的好日子,您要是缺錢跟我說,我給您,千萬別打那孫姨娘的主意,她可是如今城中一把手孫虎將軍的妹妹,身份尊貴,我等不敢得罪。”關福連連抱拳解釋。

只見那大漢大手一揮,說:“欸,管家且聽我說完再反對不遲。我知道管家是關夫人的陪嫁,對關夫人是忠心不二,連帶著對關老爺也很是忠心,只是這關老爺依靠著關夫人孃家才做起了偌大的生意,如今成婚不過五載,便又想再娶個美嬌娘,管家您作為夫人的孃家人,不覺得心寒嗎?”

大漢這句話說進了關福的心窩子,他和胡管事等幾個忠僕,當年可是王妃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好好守在關夫人身邊,一定要護她周全的。

前些年關忠誠對關夫人的確是十分疼愛,可如今長子剛剛出生,關忠誠便又要迎娶新人,他私下裡也和胡管事在一起喝過悶酒,發過牢騷。可主子畢竟是主子,他們干涉不了主子決定的事情,也只能在暗地裡替那涵惋惜了。

沒想到今天出門採買,竟被人拽進屋裡說了這一番話,關福一時怔住了。那大漢見他的話奏效了,接著說:

“我知道管家是忠僕,現在有一個替你家主子出氣的好辦法,你可願意一試?”

關福問:“你且先說來聽聽。”

大漢見關福態度有所轉變,這才把他的計劃告知了關福。關福聽完,再次確認:“你真的不會對孫姨娘不利? ”

大漢“哈哈”一陣大笑,說道:

“管家,我們這種人說話最是守信用,主家交待怎麼辦,我們便怎麼辦,我為求財,你呢也可以出一口氣,過幾日那孫姨娘自會被放回來,到時候你什麼損失也沒有,反而還幫你家主子教訓了那新進門的姨娘,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以後在你主子面前也定翻不起什麼大浪了,你說是不是?”

關忠誠聽到這裡,便問:“可是事後並沒有人向關家或者孫府勒索錢財,這事你怎麼解釋?”

關福急了,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繼續說:“可他當時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想著既然姨娘沒有生命危險,便是替夫人教訓一下她也行,便同意了那大漢的計劃,便在當晚趁著天黑把他藏在了廚房......”

“那他後來得手後,你們把孫姨娘藏在哪裡,那個人又去了何處?”關忠誠問。

“當時......當時他把孫姨娘打暈後,又用了迷香讓她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就.......就......就把孫姨娘,交......交給了我......”關福顯然很害怕,說話結結巴巴的。

“什麼?當時是你把孫姨娘藏起來了?那你究竟把她藏在了哪裡?”關忠誠不由得站了起來。

“老爺、老爺,此事全是我一個人做的,求老爺不要再問了......”關福求饒。

“關福,雖然你是府裡的老人兒了,但也不能沒有了規矩,此事你定然還有幫手,如果你今日不說,待我日後查出來,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關忠誠厲聲說。

關福看見關忠誠這副模樣,哪裡還敢再隱瞞,只得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原來那一晚趁著夜深,那人先是在小紅和小綠的房間用了微量的迷香讓她們打了個盹,後來直奔新房劫走了孫姨娘,得手後便根據約定把孫姨娘放到了蘭香院門口,關福在那裡接應。

而蘭香院那晚正是秋菊值夜,關福便和秋菊聯手將孫姨娘放置在蘭香院的一間空屋裡,等護衛隊搜完後,秋菊又和關福把孫姨娘挪進了廚房,而那個動手的人早就從後門離開了。

“所以當晚你過了很久才到書房,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都是你有意為之?”關忠誠問。

關福一向知道關忠誠記憶力好,況且此事才發生不久,也騙不了他,只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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