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這會兒衛榮提起此事,他根本想不起來一年前的那個雨夜有什麼特殊的。

關忠誠記得那天是關家大院的車隊從南方運貨回來的當天,他忙於和胡管事檢視運回來的貨物、清點數目,一忙就忘了時間。

等他看著胡管事指揮夥計們把所有貨物都做好賬、入了庫,又和幾家商鋪的掌櫃及胡管事一起開了一個小會,天已經黑了,

更不巧的是,外面竟下起了大雨。

好在關小勇做事仔細,他在馬車裡一直備有雨具,當時便把油紙傘遞到了他的手裡。

等關忠誠坐上關小勇駕的馬車,又招呼一直跟隨他的關大勇也隨他一起坐在車上,主僕三人這才準備往關家大院而去。

關大勇並不是第一次和關忠誠同乘一輛馬車。

過去幾年裡,他陪著關忠誠在外面辦事,只要遇到雨天,關小勇披著蓑衣、戴著斗笠趕車,關忠誠不忍心關大勇一個人在雨裡行走,總會招呼他上車跟他一起坐。

所以,關大勇也習慣了。

有時候,關大勇也會讓關小勇上車,他去趕車。但關小勇每次都對關大勇說:

“哥,這趕車我比你在行,你還是陪著老爺坐進馬車吧。”

因此,時間長了,關大勇便也不跟關小勇客氣了。

兩兄弟自此便配合得十分有默契,關大勇負責跟隨關忠誠聽他使喚,關小勇主要負責趕車,如果關大勇去做關忠誠吩咐的其它事情了,關小勇才會跟隨關忠誠隨時聽使喚。

兩兄弟配合的好,關忠誠只要想用人,身邊一直有人聽使喚,這讓他很舒心。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關忠誠正坐在車裡假寐養神,突然聽到關小勇緊急把馬車勒停了,然後驚慌的說:

“老爺,咱們的馬車好像掛到人了。”

關大勇一聽急了,連忙撐著雨傘從馬車裡下去。

關忠誠在車上似乎聽到一個女子的呻吟聲,便對關大勇兄弟說:

“大勇、小勇,情況怎麼樣?傷到人家了嗎?”

關大勇這時走到馬車旁對關忠誠說:

“對方好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穿著較好,不知為何,下這麼大的雨,一個人撐著傘在街上走,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關忠誠聽聞對方是個女子,還是孤身一人,他就更不好下車檢視了。

他當即就對關大勇說:

“大勇,你把油紙傘給我,你和小勇把那個女子送到附近的醫館去看看有沒有受傷,然後把她送回去,我自己走回大院。”

關大勇知道除了按關忠誠吩咐的去做,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現在雖說朝代變了,男女大防不像過去那樣嚴格。

但大晚上的,老爺如果跟一個陌生女子一起坐在馬車裡終歸影響不好。

現在那個女子似乎走不了路了,估計是崴了腳,如果要送那個女子去就醫,肯定得讓她上馬車,所以關忠誠只能避開了。

雨還在下,似乎比剛才小了些。

關忠誠舉著傘從車上下來,左手撩起長袍以防被雨淋溼,然後回頭吩咐:

“大勇,醫館的費用我們關家出了,然後問清人家住址,好生送回去。”

關忠誠的目光透過馬車前微弱的馬燈光掃了一眼那個女子,便抬腳步行走了。

“這麼說老爺是想起來了?果真有這麼一回事?”

衛榮見關忠誠好半天都沉默不語,便知他已經完全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便開口問道。

他的眼睛盯著關忠誠,臉上的神情頗有些玩味。

關忠誠一看衛榮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想歪了,趕緊說:

“當時她應該是被我們的馬車颳倒了,我吩咐關大勇和關小勇送她去醫館,然後再好生送回去,我自己是走路回的大院,那時天已經黑了,我就是下車的時候掃了她一眼,我現在都忘了她長什麼樣兒了?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子就是孫虎將軍的妹妹?”

衛榮這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收起臉上的玩味神情,說:

“聽她的意思,應該她一直記得這件事,而且對老爺您印象頗深。”

“那她現在跟我們關氏成衣店作對,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那次她留下了後遺症?既然她知道是我關家大院的馬車,完全可以直接找我索要賠償,為何要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關忠誠說到這裡立刻對門外喊道:

“大勇,你進來一下。”

關大勇聞聲進來。

“大勇,你可還記得大約一年前,咱們有一天回大院晚了,正碰上下雨,在路上馬車颳倒了一個女子,我當時讓你和小勇送她去醫館,然後再送回家,你還記得她家住在哪裡嗎? ”

關大勇突然聽關忠誠提起一年前的事情,撓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

“老爺,當天那個女子也沒受什麼傷啊,我起初還以為她腳崴了,後來到了醫館,大夫檢查了才說,她就是胳膊上摔跤的時候弄了點皮外傷,所以咱們也沒花什麼錢......至於後來送到了哪裡嘛......”

關大勇偏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說:

“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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