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涵聽那蓉問起孫姨娘,臉上便顯出難言之隱。

那蓉情知有事,便打住了話頭。

“也罷,你身邊的下人也足夠了,一個妾室而已,讓她安生過自已的日子也罷......”

盧晴雨和戚歡自然也看出了這其中的微妙之處,都聰明地端起茶盞埋頭喝茶。

不多時,吳媽媽再次進來,她對那涵道:

“夫人,穩婆已經安排住下了,她們待會兒就來拜見您。”

那涵點點頭,吩咐吳媽媽:

“跟常媽媽打聲招呼,讓咱們院子裡的小廚房好生做一桌菜,我今日要和阿爹、阿孃以及兩個嫂嫂同桌用膳......”

吳媽媽笑著回覆:“夫人,我早料到您會如此吩咐,剛才出去的時候碰到常媽媽,已經同她說清楚了。”

盧晴雨趁機站起身:“小妹,我和你二嫂還是第一次來你府中,讓吳媽媽帶著我們二人去大院各處轉轉可好?”

那涵自然知道兩個嫂嫂是想留下空間讓她和那蓉單獨說話,十分感激她們如此識大體,便吩咐吳媽媽:

“帶人好生侍候著兩個夫人,她們若是走得累了,就帶到暖閣吃吃水果、曬曬太陽......”

吳媽媽應聲“是”,帶著盧晴雨和戚歡走出了蘭香院。

那涵又遣退了身邊的下人,只有傅隆和那蓉兩人陪著她時,她這才道:

“阿爹、阿孃,其實涵兒有一事拿不定主意,這兩天很是矛盾......”

傅隆和那涵聽了孫燕出府去靜心庵清修的前後經過,一時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那蓉先開口:

“涵兒,你現在懷著身子,的確應該慈悲為懷,按說孫姨娘主動請求去尼姑庵清修,跟你關係不大,但若是她在外面過得不好,或是藉此讓忠誠更疼愛她,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自跟了忠誠,便再無別的依靠......”

“阿孃說的是,我也是如此想,所以也曾出言相勸,讓她暫時別出府,可她不聽勸吶......我聽老爺那意思,分明是懂她為何要這樣做,但卻是不喜,阿爹、阿孃,您們看這事如何解決?”

傅隆沉吟了片刻,道:“如今你懷著身子不便服侍忠誠,這孫姨娘在此時自請出府,定是忠誠最近冷落了她。如今你大哥和二哥都仰仗著忠誠輔佐,你作為一府主母,心眼也不能太小,既然納了她,就將她收在府裡便是,這樣獨自在庵裡住著,委實不像話......”

那蓉聽了傅隆的話,也點頭表示贊同。

“阿爹、阿孃,那依你們的意思是?”

傅隆用手撫了一下長鬚,說:

“涵兒,趁著你懷了雙胎的好訊息,你悄悄派人去庵裡將孫姨娘接回來,餘下的,你便這樣做......”

那涵得了傅隆的指點,當日便安排春娃親自帶著人和馬車出發了。

次日傍晚,那涵正在蘭香院用晚膳,下人來報:

“夫人,孫姨娘回府了,還未回自已院子便來給您請安......”

那涵不知怎的,此刻聽到這個訊息,竟覺得心安定了不少。這幾日孫燕離了府,她心裡一直懸著,總怕有不好的訊息傳來。

好在現在孫燕終於安全回來了。

她放下碗筷,對身旁的吳媽媽道:“我吃飽了,都收了吧。”

然後對傳話的下人道:“請孫姨娘進來說話。”

孫燕進了門,先是給那涵行了跪拜大禮,然後才在那涵的那句“免禮,快快請起”的招呼下站起身子,但頭依然低著,雙手放在小腹處交握著,顯得很是侷促。

“妹妹,前幾日你離府,我曾經勸你暫緩,可你堅持要走,我也只能派人送你去了那靜心庵,看妹妹清減了不少,想必那庵裡很是清苦吧?”

孫燕依然低垂著頭站著:“勞夫人掛心,外面自是不比府裡。”

“吳媽媽,請孫姨娘坐下,你們都出去吧,我跟妹妹說幾句體已話。”

那涵吩咐道。

看著吳媽媽等人都出去了,那涵這才說:

“妹妹,如今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和老爺到底做夫妻的時日長些,對於他的性格比你瞭解的更多,其實,依我觀察,老爺並非不再去你的院子,只是他最近很忙,而他所忙之事,並不單單是咱們府裡的生意......”

那涵決定不再對孫燕隱瞞自已的身世,因此,她將自已和關忠誠的感情經歷,以及六年前隱姓埋名來到此地的前因後果都和盤托出。

孫燕顯然沒有想到那涵此前的身份如此高貴,更沒有想到在她眼中丰神俊逸的男人,小時候竟然只是一個被賣進王府的下人。

“妹妹,你現在能理解咱們老爺的心情嗎?他曾經在我阿爹、阿孃面前發過誓要一輩子對我好,也曾經跟我說,這輩子他只會有我一個女人,可是,偏偏讓你遇到了他,你又偏偏是孫虎的堂妹,關鍵你和孫虎還有著深仇大恨......你的身份如此敏感,我相信老爺一度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直到如今,孫虎倒臺,你大仇得報,老爺便再也沒有顧忌了,再加上目前我哥哥們急需老爺相助,他成日忙得昏天黑地的,雖然大部分時間住在蘭香院,但常常是一沾枕頭就睡了,我們都說不上幾句話,你說他哪裡還有心思去你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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