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說話有些結巴,想必她也覺得三少爺傅新此舉有些奇怪。

此前在府裡,他可很少跟誰親近,沒想到如今五小姐剛到不久,這位一向寡言少語的三少爺竟然主動要來見她。

那涵聽了小丫頭的話也很是奇怪,她自認自小跟這個三哥沒什麼交情,不知他此時巴巴地跑來見她所為何事?

更奇怪的是,剛才在前廳的時候,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並不曾見他有什麼想跟自已說的,為何等到此時自已到了父母的院子,他獨自跑來見自已?

傅隆見那涵臉上一片狐疑,便道:

“別說你奇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過去你三哥可很少主動去見誰,成日在府裡不是看書,就是寫字,若非必要,很少踏出府門......”

那蓉見那涵猶豫不決,便道:

“沒事,你三哥既然選擇此時見你,肯定是有些話不好當著眾人說,你去正廳見他,看他到底想說什麼,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不遲......”

那涵見狀,也只得如此,便對小丫頭道:

“請三少爺去廳裡坐下喝茶,我隨後就到......”

那涵站起身整了整衣裙,這才邁開步子朝正廳走去。

廳裡,傅新正低著頭獨自品著杯中的茶。

他雖然跟傅泰和傅康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他們都繼承了傅隆的高大和偉岸,個頭絲毫不輸傅泰和傅康,跟兩位長兄相比,他倒是更顯俊秀文弱。

他有著跟傅泰和傅康相似的濃眉,但眉宇間卻沒有兩個長兄那般舒展,反而有些憂鬱以及落落寡歡。

鼻子高挺,嘴唇很薄。

他今日穿著一件杏色長袍,一雙手手指細長,指甲修剪得很整齊。

足下穿著一雙布鞋,看那手工便知是汪姨娘做的。

那涵在傅新面前站定,微微對他屈膝:

“阿涵見過三哥......”

傅新猛然抬起頭,見那涵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面前,趕緊站起身虛扶:

“五妹妹不必多禮,快坐下說話。”

那涵在傅新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小丫頭上前為她斟了一杯茶,便聽傅新道:

“你先退下,我有話單獨跟五妹妹說......”

那涵雖然心裡詫異,但臉上卻是絲毫不顯。

她端起茶杯輕呷一口,問道:

“三哥,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傅新見那涵主動問起,輕笑一聲,道:

“五妹妹,你是不是在心裡想,我這個三哥一向跟你不太親近,今日為何要單獨來見你?還要單獨跟你說話?”

那涵見自已的心事被傅新說破,微微有些尷尬,便順著他的話道:

“三哥,我聽聞你這些年足不出戶,每日埋頭讀書,阿爹阿孃給你張羅婚事,你也一律不理,我也想知道,這倒是為何?”

傅新沒想到那涵如此直接,站起身在廳內踱了兩圈兒,道:

“我自小跟大哥和二哥志向便不一樣,小時候,我們兄弟三個在學堂讀書時,那時候夫子便對我很是讚賞,我一直以為這輩子還有機會高中狀元,到時候入朝做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哪曾想大清朝氣數已盡,所以當日聽聞皇帝下野,心裡很是煩悶......”

“我知道自小三哥哥便喜歡讀書,可是我們改變不了歷史的程序,只有學會適應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三哥這些年不問世事,難道還想著靠讀書改變命運?”那涵不解地問。

“五妹妹,我自然知道現在這個時代讀書人一文不值,手中有權,特別是有軍權才更有話語權,就比如大哥和二哥,他們領兵佔領了夷陵城,現在就可以主宰城裡的一切,可是,一個城市要想讓它興旺發達,除了搞好經濟,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教育也是重中之重,如果大哥和二哥治下的百姓全都大字不識,將來如何讓整個夷陵城更加繁榮昌盛?”傅新道。

那涵此前二十多年都沒有跟傅新說過如此多的話,此時聽他談起這些時,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光芒,她有些明白傅新的想法了。

“三哥,我突然有些明白你找我來說這些是何用意了,只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跟我相比,你和大哥、二哥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更長,為何你不親自去找他們,反而要我來為你轉述?”

傅新聽那涵如此一說,臉上有些許不自然,似乎又變回從前那個寡言少語的三少爺了。

那涵也不再難為他,站起身道:

“三哥,若不是聽你親口說,我也不知你竟然是如此胸懷天下,你說的沒錯,一個城市除了要發展經濟,教育也不能落後。我家的正兒還有兩年也該啟蒙了,咱們是得好好謀劃謀劃這一塊兒......”

傅新聽那涵如此一說,眼睛裡立刻光芒閃耀:

“五妹妹,你真的認可我的說法?”

那涵微笑著點點頭。

“那我......”傅新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已的心情。

那涵唇角上揚,道:“三哥,你和阿爹、阿孃還有姨娘們今日才到,你先好好休息,此事過兩日我必定會有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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