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夷陵城不遠處一個叫稻香的小鎮上,吳石氏挎著菜籃子正在街上行走。

此時正是清晨,早起買菜的基本都是一些如她一般年齡的老婦人,這些人中,有的人是跟她一般的老百姓,也有一些是大戶人家負責採買的老媽子。

女人們湊在一起,除了聊些家長裡短,再有就是最近發生在身邊的新鮮事。

吳石氏自從和女兒、女婿定居稻香鎮以後,日子過得很是安定幸福。

女婿在鎮上有穩定的工作,女兒在家操持家務帶孩子,她和一個老媽子主要操持家務。

本來上街採買全家人的吃食這事一直是家裡的老媽子在做,但吳石氏過去在鄉下勞作慣了,偶爾也會讓老媽子歇一回,她親自上街採買。

這一日,恰巧就是她心血來潮親自上街採買的日子。

到菜市場買菜的人很多,但今日大家似乎都在談論一件事情。

起初吳石氏本沒有留意,可當她的耳朵裡聽到“孫虎”二字時,猛地抬起了頭。

說話的正是走在她前在的兩個婦人,一個說:

“王姐姐,你聽說了嗎,咱們夷陵城變天了,現在的將軍姓傅了,不再是那個孫虎了.....”

那個被叫作王姐的婦女說道:

“妹子,這麼大的事我哪能沒聽說啊,前兩日我去夷陵城走親戚,可是親眼看見了那個孫虎的屍首被掛在城門口示眾呢,從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老百姓,沒有一個不拍手稱快的,那個孫虎呀,快把老百姓逼的沒有活路了......”

這個女人說起來滔滔不絕的,聽的那個姓王的婦女一愣一愣的,她又道:

“妹子,你還親眼見過孫虎的屍首?你還真是膽大,要是換作我,肯定嚇得不敢看......”

“王姐姐,你以為我不怕呀,我還不是怕得要死,我也就是望了那麼一眼便再也不敢看了,我聽進進出出的百姓說,那孫虎的屍首要示眾三日呢,算起來現在應該過了三日了......”

吳石氏聽到這裡,心裡狂跳,她不由得出口問那兩個婦女:

“兩位妹子,你們剛才說的是誰?”

那個年輕些的婦女道:“大姐,我們講的是這兩日夷陵城的兵變呀,以前那個叫孫虎的被趕下臺了,而且還被打死,屍首還掛在城門口示眾了三日呢......”

吳石氏聽到她們的的確確說的是“孫虎”而非別人,腳一軟就歪倒在地下。

那兩個女人嚇壞了,趕緊扶起她道:

“這位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們呀......”

吳石氏過了好一陣方才緩過來,她望著眼前這兩個陌生的女子,半晌才搖搖頭道:

“我沒事,我就是早上出門沒吃東西,餓了.....”

那兩個女人見吳石氏沒事,便同時說道:

“那我們不管你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家去吧。”

吳小花見母親挎著空菜籃回來,很是奇怪,正準備細問,又見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兩隻眼睛目光呆滯,趕緊扶著她坐下,這才問道:

“阿孃,你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吳石氏看了眼一無所知的女兒,突然想起她那個在鎮上衙門工作的女婿,“小花,去把你家男人找來,我有話問他。”

吳小花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母親的話她不敢違抗,只得進到裡屋從床上把自家男人孔石柱叫起來。

“石柱,你快起來,阿孃有些不對勁,她叫你過去說話。”

孔石柱伸手在頭上刨了一把,不情不願地咕噥道:

“一大早也不讓人安生,煩死了......”

吳小花伸手在他耳朵上擰一把,道:“你咕噥什麼呢,快點兒......”

孔石柱被吳小花擰的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猛然想到這兩日在府衙聽到的訊息,立刻就知道了丈母孃此時找他去問話,多半便是為那則訊息。

一骨碌爬起來,穿好衣服,臉都沒顧上洗便到了外間吳石氏跟前。

“阿孃,小花說您有話問我......”

他的話剛說完,吳石氏就拿著一個茶杯扔向他。

“好你個孔石柱,這些年你是靠著誰才有這麼好的日子過?我就不相信你在鎮上工作,就沒有聽到隻言片語?你怎麼不早跟我和小花說,你安的什麼心?”

“阿孃,您在說什麼啊?您是聽誰說什麼了嗎?”

孔石柱自是不願意承認自已早吳石氏幾日得到孫虎的死訊。

“你還不肯說實話?現在鎮子上都傳遍了,他們都說、都說......你們的大哥......他死了......”吳石氏泣不成聲道。

“媽,您在說什麼?您說我大哥他死了?這怎麼可能?他手底下可有兩萬大軍呢,誰死也輪不到他呀?”吳小花驚呼。

吳石氏此時已是號啕大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鎮子上的人都在傳,還說......還說.......你大哥他被......被掛在.......城門口........示眾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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