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五年過去了。

關忠誠如今已是夷陵城小有名氣的關大老爺,關家名下的鋪子在這五年裡遍佈縣城的各個角落,米店、布匹店、成衣店、珠寶店、錢莊........甚至棺材店都有關家的產業。

關忠誠在王府一共當差十七年,那些年他起初是跟著大阿哥福爾泰貼身侍候。

五年後,多吉便把他帶在身邊跟他學習管家和經營鋪子等事務。

關忠誠聰慧過人,再加上他過目不忘,很快便成了多吉的得力助手。

只可憐當初把他賣進王府的關大和關江氏,後來雖然手中有了錢,可關大的病卻是再也沒治好,兩腳一蹬去了。

關江氏身體本就不太好,這一下失去了家裡的主心骨,兒子又賣進了王府,她緊著也病了,關大去世不久後她也跟著去了。

他們倆若是泉下有知,當年他們親手賣進王府的兒子,十七年後不僅回到了鄂西老家,還帶回了兒媳婦,並在夷陵城置辦了多項產業,更是蓋起了五進五出的關家大院,恐怕也能含笑九泉了。

此時,關家大院裡一片忙亂,關夫人那涵的蘭香院裡,婆子們不時端著熱水進進出出,一間廂房裡,關夫人正聲嘶力竭地躺在產床上,屋裡有兩個接生婆子,一個人握著關夫人的手,在她耳邊教她吸氣、吐氣,另一個半蹲著身子,不時檢視著生產情況。

生產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了,關夫人是頭胎,所以產程特別長,這會兒不僅產婦累,兩個接生婆子也快累趴下了。

“夫人,再使把勁兒,看到小公子的頭髮了,再使勁兒......”

半蹲著檢視產程的接生婆突然欣喜地說。

另一個接生婆子趕緊握緊了關夫人的手,用另外一隻手給她擦擦額頭的汗,也給關夫人鼓勁兒:

“夫人,您再用全力,馬上就可以生下來了......”

產房外,關忠誠在院子裡焦急地踱來踱去,步伐越來越快,跟隨著他的小廝看著老爺著急,也跟著惴惴不安,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哇哇........”

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傳來,關忠誠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緊走兩步到了廂房門口,只見其中一個接生婆出來報信:

“恭喜老爺,夫人生了個小公子,母子平安.......”

“好、好、好.......”

關忠誠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對站在不遠處的管家說:

“阿福,夫人院子裡的所有下人都賞銀元貳角......”

管家忙答應著去準備。

關忠誠不由得仰天大笑幾聲“哈哈哈......”

他們關家本是從江西遷往鄂西的,關大和關江氏當初只生了關忠誠一人,人丁本就單薄。

關忠誠和夫人那涵成婚五年,頭幾年夫人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去年年底終於傳來喜訊,如今這中秋之夜好不容易生下頭胎,又是個男丁,關忠誠怎能不高興?

此時,產房內,接生婆把剛出生的大公子包好,抱到精疲力竭的那涵眼前看了一眼,那涵臉上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臉,最終因太累了昏睡過去。

此時正是秋天,又是中午時分,溫度適宜,接生婆便把襁褓中的孩子抱到等候在外面的關忠誠面前,笑著給他道恭喜:

“關老爺大喜......”

關忠誠從接生婆手裡接過孩子,仔細地端詳著,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等接生婆子將那涵收拾妥當,關忠誠走進去,拉著關夫人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

“阿涵,你辛苦了,我們終於有孩子了,我給孩子取名為關義正,小名正兒,以後我們教導他成為一個正直有擔當的人,可好?”

那涵看著自己的夫君,他如今雖然已經三十二歲,卻仍然英氣逼人,正當年華。

當年她只有十六歲便隨著他一路坐馬車南下,路上歷經千辛萬苦,半年後才到了這夷陵城。

起初那涵特別不適應南方的氣侯,很長一段時間都水土不服,也因此吃了不少調理身體的湯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些湯藥的影響,他們倆成婚五年後才得了長子,此時,那涵的心裡也滿是欣喜。

“阿誠,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取的名字一定不會錯的。”

這五年來,關忠誠對那涵溫柔體貼,他一顆心都撲在關家的生意上,身邊再也沒有別的女人。

再加上已是民國時期,新社會倡導一夫一妻,關忠誠雖然家大業大,但他也一直奉行新社會的婚姻制度,從未想過再去招惹那涵以外的女人。

兩夫妻私下裡都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只有在下人面前,他們才互稱“老爺”、“夫人”。

“既然阿涵你認同了,那正兒的名字便定下了,等孩子滿月了便寫進族譜。”

關忠誠在建這座宅院時,便挑選一處安靜之處建起了關家祠堂,裡面供著關大和關江氏的靈位,族譜也供放在此處。

那涵溫柔地望著關忠誠,“嗯,一切阿誠你做主就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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