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霖眼神微動，“小狐，你真的會說話了？”
宋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那當然。”
現在她不僅會說話，而且能變成人了，吞了靈草之後，自己的妖力大增，現在可是一隻大妖了！
沐霖眼神微暗，“所以昨天真的是你進入到我的夢中？”
宋煙眼神微微移開，半晌，點了點頭，“是的，不好意思，擅自進入你的夢境……”
她當時只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提前給他一個心理準備。
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宋煙眼裡劃過一絲心虛。
沐霖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眼神幽幽，輕笑一聲，“小狐的本事很大啊，還能編織夢境。”
宋煙不知道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她眼神微閃，要不然現在和盤托出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宋煙抬起頭，心虛的笑了笑，“其實……我是一隻妖。”
她發現說起來，就沒有那麼糾結了。
沐霖沉默著，眼神漆黑，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時候情緒看不真切。
宋煙有點兒忐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能接受，還是不能接受？
半晌，男人淡淡道，“這就是你離開的原因？”
宋煙微微皺了皺眉頭，也算吧，自己確實是因為要變成人才離開的。
小狐狸點了點頭。
沐霖修長的手指落在它的耳朵上，“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狐狸。”
沒有哪一隻狐狸能像她一樣那麼聰明，通人性。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它的來歷，為什麼要來到自己身邊，黏著自己。
這些他都不在意。
宋煙眼神虛虛，“那你猜到我妖的身份了嗎？”
沐霖輕笑一聲，男人笑起來很好看，沖淡了身上的那股清冷淡漠的氣息，那個溫潤的沐霖好像又回來了，充滿了生機。
“多少猜到了一點兒，只有六成的把握，不確定。”
宋煙，“那你知道我是妖以後不害怕嗎？”
她皺了皺小臉，“你們人類好像一直不喜歡我們妖族。”
更多的是恐懼厭惡的心理。
沐霖微低著頭，薄唇微彎，“不害怕。”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而不是什麼妖族。
宋煙這下是徹底放心了，她開心的彎了彎唇瓣。
“沐霖，之前我妖力弱，還不能變成人形，現在我已經可以變成人形了，你要不要看？”
沐霖笑著，“好。”
宋煙凝氣，下一秒，小狐狸變成了一襲紅衣的女子，女子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嫵媚，看過去，充滿了無限的風情，彷彿帶了小勾子一般。
額頭光潔飽滿，紅色的面紗遮住了她的臉頰，脖子修長，白皙的鎖骨精緻。
女子眨了眨眼睛，“沐霖，我的人性怎麼樣？”
沐霖微微失神，琥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嫵媚俏皮的女子，聲音微深，“……很好看。”
男人的目光從女孩兒的臉上劃過，眼裡帶著深意，目光在女子的面紗上停下，“為什麼帶面紗？”
宋煙眼神微頓，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