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安室透亦步亦趨的跟在白芷身後,安室透能感覺到兩對打量的目光跟隨著他和白芷,直到白芷上了車。

開啟車門,安室透不著痕跡的扶了白芷一把,感受著到手的溫度,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只是,他們都沒說話。

心照不宣的在琴酒和貝爾摩德的注視下,若無其事的上了車。

銀色轎車平穩離去,開出一段距離,安室透這才猛踩油門加快車速。

在痛苦大過情緒的時候,也會將恐懼掩埋,安室透看出來了,並非白芷不理會琴酒,而是根本無暇顧及。

“不要著急,零,這次消耗不多。”白芷感受到車速,輕聲開口:“白鶴應該已經發現我們不在了。”

“他向來不安生。”安室透握緊了方向盤,手掌捏的生疼。

“零。”白芷躺在副駕駛上,抬眸,異鄉的天空也有著同樣美麗的天空,只有月亮是平等的,照耀著每一個幸福或不幸的人。

“我想家了。”

受傷的人總是有些脆弱,而身邊是喜歡的人,或者說,是百年來終於可以傾訴的人。

“零,我去過這個世界的中國,和我的家一點也不一樣。”白芷撫摸著車窗,哀傷被淡漠和茫然掩埋:“即便如此,我也希望我的國家好好的。”

“啊,我知道。”安室透輕輕回應著,眉宇間都是溫柔。

我知道的,因為我們是同類。

到了酒店,果然看見白鶴站在門口,面色陰沉如鍋底,看見白芷,靠在牆上的白鶴騰的一下站直身子。

兜帽蓋住如雪的長髮,白芷只是輕輕看了眼白鶴,便用房卡刷開了房門。

安室透緊隨其後,和白芷相隔兩步,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恪盡本分的“監護人”。

“喂,你們兩個大半夜去哪裡了,不應該和我說一聲嗎?”白鶴惱火,一伸手便想抓住白芷的手腕。

只是他並未成功,陌生氣息的靠近讓白芷下意識躲避,而白鶴還沒來得及抓住白芷的衣角,就被安室透半路截住。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安室透言語間都是警告:“她身體不好,別碰碎了。”

白芷:“(?_?)?”

什麼鬼?怎麼說得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瓷娃娃。

“回答我的問題,白芷!”白鶴卻並不理會安室透,一把甩開安室透的手,臉色難看:“這次你是我的助手,怎麼能擅自跑出去?”

“琴酒叫我過去。”白芷轉過身,眉頭微蹙:“明天我們才會去攔截天使之血,我晚上去哪裡沒什麼關係吧?”

“琴酒什麼時候來的?”白鶴感覺自己腦子嗡的一下。

“你是我的助手,怎麼能跑到琴酒那裡去!”白鶴眼尾猩紅,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婆被撬了牆角。

當然,就事實上來說,這個牆角就從來沒屬於他過就是了。

“我是琴酒的半個下屬,他叫我,我當然要過去啊。”白芷對於白鶴這副樣子實在是不解:“我今天很累,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再鬧可以嗎?”

若是平時,白芷也就哄著白鶴了,畢竟挖了坑還得哄著人家往裡跳呢。

可是現在,白芷沒心情,她光是堅持著不讓白鶴看出端倪就已經用盡全力了,她現在只想趕緊休息。

可是白鶴想歪了。

晚上、隨叫隨到、很累……

幾個詞,瞬間在白鶴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幅疊高高之後戰鬥結束的結算畫面。

怒氣值暴漲。

“你就非得跟著琴酒?”白鶴咬牙切齒:“我是為了救你,琴酒只會害你!”

“……哈?”白芷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你在說什麼啊?”

白芷覺得,白鶴很適合當虐文男主,長了張嘴好像除了吃飯什麼都不會,大腦通直腸,有話說不清楚,非得在心裡腦補一處奇奇怪怪的戲碼。

白鶴到底在說什麼啊?

是當初的語文老師沒有嘴,還是自己的嘴巴劈了腿?

“白芷,你到底是遲鈍還是裝傻,你看不出來琴酒對你有意思?”白鶴怒吼:“他就是對你不一樣,你看不出來嗎。”

“……你是性緣腦嗎?”這下,白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有愛活不下去,看什麼都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白芷,當局者迷,旁觀者……”白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芷打斷。

“你才是那個當局者,白鶴。”白芷冷冷拋下這句話,推開房門:“而你,對我也不是愛。”

“你不是,琴酒也不是。”

安室透剛走進來,白芷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相處這麼久,白芷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模樣,偶爾和他搞怪動作也不大,安室透還是第一次看白芷摔門。

這是真的不開心了。

“別在意他,他可能是戀愛腦。”安室透將白芷抱到沙發上:“先去休息,別生氣。”

“不,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很討厭這種人。”白芷的聲音悶悶的:“他們物化我,把我當成物品,像是利益和金錢那樣想要分割我,卻又對我說愛。”

“太荒謬了。”

“那個白鶴你也清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朗姆已經對他動殺心了。”安室透拿了塊溼毛巾放在白芷額頭:“琴酒就不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是啊。”白芷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不可理喻,他們都想擁有我,但是又不想我有蓋過他們的光。”

“他們想要折斷我的翅膀,撕下我的裙襬,把我踩進塵埃裡,妄圖得意忘形的把我的一切佔為己有,然後再高高在上的救贖我……”

“為什麼,他們會有臉說……”

白芷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安室透看著白芷漸漸陷入沉睡,又摸了摸白芷的額頭。

還好,看來這次真的沒有用太多力量,燒的並不嚴重。

不過那個白鶴,還真是該死啊。

安室透眼底閃過殺意。

不過,白鶴被白芷的客戶預訂了性命,明天,就稍微拿一點利息好了。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

安室透透過貓眼看了看,沒有白鶴的身影,門外空無一人,但他剛剛確實聽見了敲門聲。

安室透拉開房門,門外空無一人,一低頭,柯南正仰頭望著他。

……哦,真有個人。

太矮了,沒注意。

好奇怪,前幾天柯南有這麼矮嗎?

安室透挑眉,突然對自己的世界觀有點懷疑。

“安室先生,你們回來了啊。”柯南看見是安室透開的門,這才鬆了口氣:“剛剛我看見一個人在你們房門口臉色很不好看,剛剛才離開,是組織裡的人嗎?”

“嗯,進來說。”安室透點點頭:“白芷在休息,輕一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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