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破綻
如果白芷聽到柯南的心聲估計會嗤之以鼻。
所有被害人就沒有聽話的，總是會自己製造機會給兇手，讓兇手殺了他們，這難道不是常識？
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你可以永遠相信那些被保護卻又遇害人的實力，他們總是能自己製造破綻。
在主角團沒有破綻的時候，他們就是最大的破綻。
“別得意，沒死呢。”白芷捂著雙眼縮在牆角。
不止柯南想吐槽，白芷也想。
剛剛說的是紅方被保護的人永遠是最大的破綻，現在說的就是酒廠的這些手下在關鍵時候也是破綻。
誰還沒幾個給對方小溫暖的小可愛了。
這不，優秀的狙擊手沒打死目標。
【怎麼可能？】基安蒂對於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被白芷這麼一說頓時不敢置信。
“……嗯，可能你只打中了鎖骨，或者耳朵？”白芷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水晶球：“總之，他確實沒死透。”
水晶球內，白芷能清楚的感知到吉川廉治的生命體徵，雖然暗淡，但那不是一個死人會有的色彩。
“唔，不要碰我。”白芷感覺自己眼睛很疼，她突然感覺有人碰到她的肩膀，頓時又往牆角縮了縮。
不行，在稍微堅持一下。
這條路吉川廉治走不通就會有人立刻接他和另外一隊匯合，安室透在那邊干擾，如果吉川廉治現在過去，安室透就要冒險了。
“白芷，你先起來？需不需要眼藥水？”白鶴見琴酒收回手，也來不及嘲諷琴酒，連忙上前關心。
不論前面白芷給了白鶴多少震撼，但是現在的白芷確實像個無助可憐的小白花，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像極了受驚的倉鼠。
她本就長得極具迷惑性，無辜柔弱、面頰白皙，她很瘦弱，純白的長髮更顯得她弱不勝衣。
躲開觸碰時，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更襯的她玉軟花柔。
這下，就是白鶴心懷鬼胎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白芷慌亂擺手。
【喂，接下來怎麼辦？沒有人臨時指揮一下嗎？】安室透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我已經看見救護車了，用不了多久吉川廉治被送進救護車，我們這次任務就要徹底失敗了吧。】
琴酒和白鶴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猶豫了一下，兩個人還是暫且放下成見，拋下白芷來到天台另一邊。
“諾，這裡吧，剛好來個前後夾擊。”白鶴難得大方的把電腦展示給了琴酒：“貝爾摩德截救護車，你小弟基本的手榴彈不會沒有吧？”
“你們幹了這麼多年，不至於是個基礎炸彈都沒有的窮鬼吧。”白鶴咧咧嘴，他是嘴賤慣了，不嘲諷幾句不舒服。
“伏特加。”琴酒開口。
【是，大哥。】
天台的另一邊，白芷感覺到兩個人和她的距離夠遠，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那兩個人如果不聽勸再靠近她一點，她就有點忍不住想要直接殺了他們了，如果那樣，事態就不可收拾了。
白芷最脆弱的時候，瘋狂的毀滅慾望總是會佔上風，她會下意識覺得毀滅周圍的一切，這樣周圍的一切就都不會傷害她。
和殺了所有人就沒人是叛徒一個道理。
琴酒其實說的沒錯，白芷沒有那麼怕他們。
只是，白芷害怕的從來不是人，是自己。
白芷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確定琴酒和白鶴正在另一邊指揮全域性，這才拿出手機悄悄撥打了一個電話。
【白芷？】柯南很驚訝白芷竟然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你要去現場幫忙對吧，別去，會死的。”白芷小聲說：“吉川廉治現在沒死，但是他也算去了半條命，這個時候組織的注意力就會不那麼集中在他身上，你一出現就會鎖定你。”
【雖然這麼說……】柯南有點為難。
他當然知道白芷打電話出自好意，但是現在讓他退走顯然不太可能。
旁邊的赤井秀一雖然沒說話，但是態度也明顯不太樂意。
“柯南，你救吉川廉治是因為他是條人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人命在他手裡。”白芷說。
【什麼意思？】柯南一愣。
赤井秀一剛剛為了保護柯南將柯南壓在地上，現在赤井秀一趴在柯南旁邊耳朵貼著手機很近，也把白芷的話聽了個徹底。
“吉川廉治在電視上出盡風頭，他大肆宣揚讓底層打工人正常休假拒絕加班，給底層人漲工資，實際上，有人選擇休假就意味著離職，不加班的意思是自願上晚班並且不給加班費。”
“他給手底的工人漲工資，但是沒有寫進合同，也沒有更改規則，然後用手段逼人離職，這樣工人反而要給他賠償。”
【這是政府該改善的事，你沒有資格審判這些人，白芷。】赤井秀一的聲音傳來，白芷頓了頓，倒是沒有多驚訝。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個特殊的商人，赤井秀一，我接了單子，當然有資格管。”白芷聲音冷了冷。
“十年前，有人用自己的靈魂求我讓吉川廉治償命，她的父親被吉川廉治逼的跳樓，吉川廉治五分鐘內就讓所有新聞記者閉了嘴，並且順藤摸瓜找到她，打斷了她的一隻手讓一個少女失去了高考資格。”
“五年前，有人用全部家當和所有壽命換吉川廉治一無所有，他是盡職盡責的老員工，被辭職之後沒有一分補償反而被起訴，欠一身債務，被迫和妻子離婚。”
“我這裡，至少有五個是讓吉川廉治不得好死的。”
這些都是白芷偶然感受到這些走投無路的人強烈的不甘和怨恨的靈魂，她上前，和他們做了交易。
【怎麼可能？吉川廉治，他不是……不是一直以善良仁慈、慈善家的形象出現嗎？】柯南震驚【他還捐助了很多慈善小學和孤兒院……】
“三年前，有一對夫婦，用兩個人的生命求我找找他們的孩子，他們很窮，兩個人都去城裡打工，回到家，一對孩子卻失蹤了。”白芷繼續說。
“目擊者說，他們的孩子去了當地的慈善小學，在一個放學的時刻，再也沒回來。”
“你猜猜，他們現在去了哪裡？”
柯南心涼半截，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赤井秀一，我知道你在聽，你不是很正義嗎？你如果真的敢救這個人，我今天就不會留手，剛剛打碎玻璃只是給你一個警告。”
白芷警告的聲音冷冷傳來。
“這個人做的很隱蔽，我打賭你們絕對不可能讓他破產坐牢，今天你們救了他，明天他就能繼續身居高位，做禽獸之事。”
“工藤新一，你既然是福爾摩斯迷，應該聽過那句話吧。”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報復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甚至高尚的。”
而我，就是有保證的、私人報復的途徑。
我今天就在這裡，看看誰能有本事把他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