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ˍ •̀ू )好啦好啦,對不起嘛~”白芷被捏著後脖頸動彈不得,只能縮著脖子舉雙手投降:“對不起~”

“所以你是打算假意先和他合作,然後通知警方,讓他們失敗嗎?”柯南看看白芷乖乖坐好,這才鬆了口氣:“要不要我通知……”

“你在說什麼?我肯定是要認認真真做任務啊。”白芷大字的眼中是大大的疑惑,彷彿聽不懂柯南在說什麼。

“等一下,黑衣人的任務肯定是恐怖襲擊啊,你如果認真做任務的話。”柯南臉色都變:“你認真的嗎?”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黑衣人想做什麼任務,或者說不管他們做什麼任務都會殺人。

他們乾的一向是那些非法的勾當,想要瞞天過海,就勢必要把目擊者全部殺掉。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家常飯了,順利的話,殺幾個人就能走,如果不順利的話,塞幾個炸彈也很有可能,到時候那可就是大面積的恐怖襲擊了。

這得死多少無辜的人?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認真的嗎?”白芷認真的看著柯南。

她的語氣很平靜,談正事的時候,眸子也如古井一般平靜中帶著沁人心脾的涼,只有這時才能真正的提醒柯南,面前的並不是什麼真善美的少女。

“我第一次和他做任務,竟然就被警方一鍋端了,說好聽了是我能力不足,說難聽了我就是臥底,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白芷嗤笑一聲。

“你滿腦子都是怎麼想著把黑衣人抓捕歸案,要不,在乎一下我的死活呢?”

“哦,我忘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會死,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很可能被他們抓回去呢?”白芷撇撇嘴。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收集的力量對我很重要,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動。”

“那位先生也是摸清了這一點,所以才對我頗有些肆無忌憚,我的處境在你來看很好嗎?”白芷指了指安室透:“或許我應該提醒你一下,你身邊的這位臥底並不是我的同伴,是我的【監護人】。”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柯南頓時卡殼,從心底生出一股愧疚。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但我沒有想讓你犧牲的意思。”柯南連忙擺手解釋:“我只是……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考慮不周。”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也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把白芷的地位放的太輕了。

或者說,說白了,他現在只是一個衝動的熱血少年,說好聽了是不諳世事,說難聽的是社會經驗太少只知道莽。

有時候他在急著救人,有些彎彎繞繞,一時間還真不是那麼反應的過來。

其實,當白芷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柯南就意識到自己一時心急衝動了。

世界的各個角落,不同的地方和組織不知道有多少個臥底,在沒釣到“大魚”之前,都需要臥薪嚐膽,努力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是“自己人”,可能有數不清的臥底都曾經手刃過自己同伴的生命。

他們不願意,但他們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就像他現在一樣,心急,但毫無用處。

“工藤新一,剛剛在病房裡,我說我認同白鶴的話是認真的。”白芷輕聲道:“如果是為了達成目的,即便是稍微不擇手段也是沒關係的。”

“所以,比賽吧。”

柯南:“誒?”

“線索我會給你,但是我不會讓你的,我會正常發揮。”白芷說著,站起身來。

安室透也站了起來跟在白芷身後,只留柯南一個人在座位上憂心忡忡。

“看來這次應該是今天晚上那件事。”安室透走在白芷身邊,小聲道:“如果今晚白鶴指名道姓要你的話,我可能就沒法和你一起了。”

“什麼事?”這次白芷倒是有些驚訝了。

本來以為是白鶴想帶他做個秘密任務考驗一下她,沒想到這件事連安室透都知道。

“今晚他們打算去刺殺一個叫吉川廉治的人,他們最近在電視上風頭正盛,有人買他的命。”安室透和白芷透露訊息:“但是他好像接到了風聲,一直被保護的很嚴密。”

“明天下午他有一場演講,所以我們得到風聲,今晚他可能就會轉移,打算今晚就動手。”安室透說:“貝爾摩德已經提前通知我,要我與她匯合,本來我是想把你帶上……”

或者把你放在家裡……

說實話,安室透是不想讓白芷再過多摻和黑衣人的事。

可以的話,安室透希望白芷能在家裡安安靜靜待著,想出去玩了想吃什麼就和他說,他陪她,好好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只是……

算了,只能算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

有時,安室透確實會從內心生出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是嗎。”白芷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所以,琴酒也一定會來,對吧?”

安室透疑惑,不明白白芷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關注點。

只是到晚上他就懂了。

此時,夜黑風高。

安室透跟在貝爾摩德身後,師徒二人默默的看著面前劍拔弩張的修羅場,一個頭疼,一個蒙圈。

此時,琴酒身後站著伏特加,正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肩膀僵硬,安室透能猜到琴酒此時已經握緊了口袋裡的槍。

白鶴和琴酒面對面站著,將白芷護在身後,橫在白芷身前,硬生生的阻礙了琴酒要走到白芷面前的步伐。

不僅如此,還一臉驕傲的昂著頭,一副不屑、挑釁的模樣。

白鶴和琴酒之間的氣氛越發凝滯。

明明白鶴沒來之前,安室透還覺得琴酒對他頗有些敵意。

可是現在,兩人面對面站著,空氣彷彿都沉重了幾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旋渦在兩人之間無限盤旋。

而白芷跟在白鶴身後。

小小的一隻,無辜的抱著手裡的水晶球,膽怯又懵懂的看著面前的一切,身為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好像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然讓他們狗咬狗看起來確實有點意思,但是安室透總覺得氣氛怪怪的,酸的他有點牙疼。

“喂,我說你們任務做不做了?有什麼恩怨私下打一架,別關鍵時候掉鏈子。”貝爾摩德夾在中間沒辦法,只能開口調停。

貝爾摩德不調沒辦法,馬上眼看著就要過時間了,任務失敗了算誰的?她還得連帶著捱罵。

唉,任務不苦,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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