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數服從多數
“為什麼會突然把我安排在日本！？”白芷整個人都不好了。
世界這麼多個國家，白芷都已經考慮好被丟出去之後在哪裡擺爛了，最好是呆在中國，至少吃喝不是問題，說不定還能領低保。
現在突然給她來一句，去日本。
這重點已經不是見到安室透之後到底尷不尷尬的事了，如果這是個什麼甜寵文或者日常劇，白芷也就二話不說加入了，吃瓜怎麼不能算打發時間的好事呢？
這可是名偵探柯南誒！
什麼意思，嫌她命太多了，殺幾次唄？他殺，他追，大家都插翅難飛？
像她這種絕對是標準的無辜路人，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發現一個人死了，然後適時發出尖叫，還有可能被迫加入經典三選一的其中之一。
要麼，她還是按傳統要一間房子在裡面宅到死好了，她果然不適合出去，一想到要今後可能遇到的場景，白芷就感覺汗流浹背。
“不要這麼驚訝呀，這不是看你日語說的很好嗎？”朗姆看著白芷的反應挑了挑眉：“平時你都是和我們交流說日語，那麼待在日本，你一定更習慣吧？”
屁嘞，你是怎麼得出的這種結論？！白芷面如死灰。
你怎麼不說我接待客人五湖四海，各種國家的都有，你咋不把我切成一段一段的，每個國家都扔一段呢？
但是這段話白芷不敢說，她怕自己說出來之後，真的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扔在不同國家，這事他們酒廠真幹得出來。
“我，我吃不慣生冷的海鮮。”白芷試圖掙扎，她不想成為兇案目擊現場的嫌疑人受到視覺衝擊，也不想和剛剛告別的人突然偶遇……
真的超尷尬，早知道就不告別告這麼早了，而且還這麼不客氣，人都得罪了，結果又要去人家眼皮子底下晃盪。
這簡直是地獄開局！
“呵呵，你不是說你不會死嗎？海鮮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蒼老而緩慢的聲音一出來，本想插話的琴酒和貝爾摩德也安靜下來。
白芷張了張嘴，也沒有再繼續接話。
面對朗姆，白芷還能懟兩句，面對烏丸蓮耶，白芷只想有多遠滾多遠，想要活得久，古代不進皇宮碰皇帝，柯南世界不進酒廠碰烏丸蓮耶。
“日本……也有很多其他的菜式和風景值得你嘗試，就當體驗一段生活吧。”烏丸蓮耶坐在輪椅上，帶著呼吸機，聽起來像是在苟延殘喘。
可是，即便是如此緩慢的低喃，刻在骨子裡的陰翳也像毒蛇輕吐蛇信子那樣，讓人脊背發寒。
“呆在哪裡都一樣吧，我，我不太瞭解日本。”白芷低聲細語著，只是這次沒什麼底氣：“反正酒廠人這麼多，換個人看我也一樣吧。”
“琴酒和貝爾摩德是我信任的人，你跟在他們身邊我也好放心啊。”烏丸蓮耶說著關心的話，卻將爭論的問題定了下來：“你現在的身體狀態，需要有人隨叫隨到吧。”
“我們都在這裡，你去其他國家的話，你想求助，我們就不能隨時隨地幫忙了。”
白芷：“……”
你們離我越遠越好就已經是幫忙了！
沒有人再表態。
白芷張了張嘴，終究沒敢再說話，這個場面，四比一，經典的少數服從多數。
“我知道了。”白芷再不服氣也只能閉嘴：“你和朗姆的靈魂，我要拿到手，先簽契約。”
“沒有問題。”烏丸蓮耶滿口應下。
兩方都怕對方反悔，白芷飛快的用紙和筆起草了一份協議，水晶球閃亮了一下，白芷的手指立刻破開一道口子，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正常情況，這麼小的傷口恐怕一會就會癒合了，可是白芷手上的鮮血卻如墨水一般，支撐著白芷用鮮血寫了滿滿一張紙。
“按手印。”白芷將紙推了過來：“你們的壽命到盡頭的那一刻，靈魂的一切都將被我收取。”
“作為交換，你身為試驗品給我們研究，一個月回答一個你能回答的問題，與酒廠建立高度保密的合作從屬關係。”朗姆走上前，接過烏丸蓮耶的話：“其實你願意加入我們也不介意。”
“別開玩笑了！”白芷眼神冷了下來：“我會在命運的盡頭等著你們。”
這兩個人這是覺得他們之間結下的樑子還不夠大？或者說，酒廠早就習慣了做各種實驗，習慣了別人的服從，所以根本沒把她的傷害當回事？
“好吧好吧。”朗姆也不在意，無所謂的聳聳肩，將烏丸蓮耶推了過來，麻利的割破手指按上了手印，隨後烏丸蓮耶也緩緩照做。
就在烏丸蓮耶按上手印的那一刻，白紙突然飛起，被金色的火焰燃成灰燼，盡數撒在水晶球上，這一刻，白芷總算放鬆了很多。
嗯，這樣就夠了，而且還溢位了，太好了。
每次見到白芷，她的表情不是冷漠就是警惕，這一刻卻流露出了真情實感的微笑，貝爾摩德驚詫的發現，白芷眼中竟然流露出濃郁的溫柔和希望，她看著水晶球，神色近乎痴迷。
“該你了，只要你聽話，一切好說。”朗姆推著烏丸蓮耶退後兩步。
白芷沒說什麼，現在她心情不錯，懶得和朗姆他們計較了。
她說了，她只是普通人，但是還是能用詛咒所和得到的能力做些什麼，這是她花了三百年摸索出來的。
貝爾摩德瞪大雙眼，她竟然看到有一個人從白芷身後剝離出來，就像金蟬脫殼，一個與被鎖住的白芷一模一樣的人跌落在一旁，渾身冒著輕微的白色氣體。
“這，還真是神奇。”貝爾摩德震驚：“她真的如她所說是個普通人？”
“啊，就實驗資料來看，是這樣。”琴酒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周圍。
應該不是錯覺，以前琴酒總感覺這個房間的四面牆壁都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輕微蠕動，可是現在，它們確確實實成了死物。
還真是奇怪的女人。
這片空間是封印【白芷】的空間，白芷帶著這個小盒子穿越了萬水千山，一個一個世界的停下，收集她想要的代價。
收集夠了，就出去做她想做的事，怎麼可能在這裡被困死？
白芷站了起來，身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紫黑色斗篷，長長的，完全籠罩住她的身體，她撿起水晶球抱進懷裡，沒再看一眼閉上雙眼躺在鎖鏈中的另一個“自己”。
“走吧，我送你們出去。”失去了鎖鏈，白芷也放鬆了一些，只是她走到琴酒面前，依然下意識不敢抬頭。
“那個被鎖鏈鎖住的東西，放在這裡嗎？”琴酒瞥了眼身後了無聲息的“人”，又看了看身旁的白芷，總感覺怪怪的。
“嗯，這裡本來就是【死】的，跟緊我，別走神。”
“沒有我的話，再也沒人能來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