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怎麼又鎖她脖
安室透真的一點也不敢回憶剛剛的場景,白芷倒在槍下的,銀髮、鮮血,雪地落梅,在電影裡,每一幀都是唯美的高潮。
可是身在影片中的人不會這麼覺得,至少安室透不那麼覺得,明明前一刻還因為白芷面無表情的殺人生出的猶豫,下一刻就全部化為驚恐的浪潮將他席捲。
窒息、冰冷、無助,讓安室透重回自己最無助的那個夜晚。
小零小零,別哭了。
可是,他是在為你而哭啊。
“我真的不會有事的,不要生氣嘛。”雖然白芷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看著安室透生氣的樣子,白芷還是乖乖認錯:“對不起,大不了下次提前告訴你嘛。”
還有下次?!你還要提前告訴我!?
安室透瞬間怒氣飆升,就算不會死也不能這麼隨便的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吧,死而復生應該作為最後的手段,而不是作為隨便扔出去的籌碼!
“安室先生……你們,認識?”柯南在一邊瞪大雙眼,捋了半天也沒捋順這兩個人的關係和時間。
“啊?嗯,算是吧。”安室透這才想起來柯南還在旁邊,看著白芷,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現在是我的室友,和我合租。”
“沒錯沒錯。”白芷在一旁點頭,希望能轉移話題讓安室透別生氣了,安室透知道眼神掃過來,白芷又蔫了。
柯南看看嗔怪的等著安室透的白芷,又看了看生氣卻更多的是無奈的安室透,陷入沉思。
現在的人都管這叫室友嗎?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柯南看向安室透。
剛剛白芷說出貝爾摩德這個名字了,說明白芷肯定是酒廠的人,但是安室透這麼擔心白芷,又這麼明目張膽的關心她,那麼,白芷難道也是臥底?
安室透遲疑了一下不知怎麼解釋,他連自己怎麼見到的白芷都不清楚,倒是白芷解釋了一下自己和酒廠的關係,順帶提了下自己的魔法成分。
“所以你是說,你是六十年前就和酒廠對接合作的魔法小姐?”柯南瞪大雙眼,明顯不信。
真的沒法相信,這輩子都生活在科學至上的世界,牛頓眼淚天花板就是他自己,突然出現了顛覆三觀的認知,柯南一時半會真的消化不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我幫他們做實驗,他們用一些代價和我交換資訊。”白芷指了指吸附在項鍊上的水晶球:“不過,我不會用什麼厲害的魔法的,所以,還請不要對我抱有希望。”
“還有,魔法商店交易需要代價,慎重考慮哦。”
柯南還是僵硬在原地,大腦cpu轉了三圈還是沒轉過來。
他帶著“這是真的?這真的不是什麼扮演遊戲?”的眼神看向安室透,在安室透肯定得點頭下,柯南陷入人生中最沉重的懷疑。
安室透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果然和他第一次見到那奇奇怪怪的魔法的時候反應一樣呢,真的太好了,這世上果然還是正常人多啊。
“不過,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就是了,我無所謂。”白芷倒是看的開:“而且我是不死之身,不行的話我可以死給你看。”
說罷,白芷就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被安室透和柯南第一時間抓住手腕。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柯南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好人家動不動就死給別人看!
他信就是了,死給他看就不用了!
“哦?那好吧。”白芷眨眨眼,放棄了給大家表演自殺的想法:“那我現在要……零!”
身後,斯米諾咬著牙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他應該還是頭暈眼花的,雙眼都沒聚焦,只是下意識的撲向前方,想帶著面前的一個人翻下欄杆。
白芷很瘦體重很輕,在安室透和柯南都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剎那,白芷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加重量將安室透撞開。
柯南就沒那麼幸運了,不過好在他矮,受到的傷害並不大,只是被斯米諾撞到一邊,一抬頭,就見斯米諾掐著白芷的脖子,整個人帶著白芷探出欄杆大半截身子。
怎麼又掐我脖子?
白芷無語。
她的脖子和斯米諾的手是有什麼上輩子的姻緣?第一次見面,短短一小時,斯米諾鎖她三次脖。
“白芷,我要你陪葬!”斯米諾鼻血糊了一臉,恐怖裡多少帶點噁心,白芷鬆口氣,還好沒抹到她披風上,不然這斗篷她不想要了。
“雖然但是,還是提醒你一下,我是死不了的。”白芷淡定糾正:“所以,是你死然後拉著我受個傷才對。”
“我不管,我不管!白芷,你竟然阻撓我,你該死!”斯米諾兩眼腥紅,一股戾氣從骨子裡冒出,讓白芷眉頭微皺。
奇怪,好熟悉的戾氣。
“喂,斯米諾!你瘋了!”安室透顧不上其他,上前抓住斯米諾的肩膀:“她是我們的人,那位先生不會允許你這樣的!”
一般組織裡的人,聽見那位先生,無論如何都會恢復理智,可是斯米諾置若罔聞,他眼底泛紅,抓著白芷拼命搖晃。
“白芷,白芷!都是你,你怎麼不去死!”斯米諾嘶吼著,聲音都變了調:“死的應該是你!”
白芷:“!”
“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只有你活著!”斯米諾拼命抓著白芷的脖子,拼盡全力、歇斯底里:“你這種人什麼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呆在這裡!”
柯南已經反應過來,一針麻醉劑打入斯米諾的脖頸,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斯米諾只是身形晃了晃,還是死死掐著白芷的脖子。
“柯南!”柔和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毛利蘭順著樓梯找了上來,看見面前的場景頓時吃了一驚。
毛利蘭反應更快,一個箭步衝刺上前,飛身而起從天而降,一個飛膝正中斯米諾太陽穴,竟然把人高馬大的斯米諾直接擊的側飛出去,擦地滑行兩三米。
好,好厲害……
這是白芷看見毛利蘭飛身而來時唯一多餘的念頭,墨色的長髮飄揚與她銀白的髮絲糾纏,就好像她的過去與現在,讓白芷懷念。
下一刻,柔軟溫暖的手抓住了白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