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白芷這才鬆開窗臺,慢慢爬了下來,從藤橋百合子背上一躍而下,落在地上“咚”的一聲,聽的藤橋百合子齜牙咧嘴。

白芷說的沒錯,她和藤橋赤子確實都加入了組織,卻陰差陽錯的不在一個組織,但是不管怎麼說,經過專業訓練的她們多少都有點專業素養,不說身輕如燕,總也不會“咚”的一聲吧。

只是讓藤橋百合子更沒想到的是,白芷落在地上沒站穩,腳步一滑,整個人栽向地面。

“(。>ㅿ<。)嗚哇哇哇!”

“Σ(っ°Д°;)っ白芷小姐!”

一陣雞飛狗跳,藤橋百合子捂著發紅的鼻子懷疑人生,再看看旁邊的白芷,可憐巴巴的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半點沒有剛剛世外高人的模樣。

藤橋百合子:“……”

這個人真的靠譜嗎?

“那個,白芷小姐,你可不可以不把這些話告訴警察。”藤橋百合子摸著黑給白芷倒了杯水:“求求你,可不可以讓我們完成復仇,但是即便是死我們也願意。”

“我沒有告密的習慣,但是你們瞞不了多久。”白芷接過水杯,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那些偵探裡除了毛利小五郎都很厲害,我只是比他們快了半步,最遲明天他們就會反應過來了。”

也就是說,就算她什麼都不管,她們的計劃都很難來得及了。

“所以,你們只能放棄藤橋熊本的現任妻子了,你的母親倒是可以殺一殺。”白芷補充。

藤橋百合子抽了抽眼角,聽著白芷說殺一殺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好像在說,在養雞場裡隨便找個雞殺一殺。

“不過我來主要是因為好奇心,其中一個原因是藤橋赤子的那個組織的事,我打聽的那個人,還有一個原因是,孩子真的能下手殺了父母嗎?”白芷歪著頭,眼中是不解。

“我見過很多子女,有些子女被吸血一輩子不知道反抗,有些受到不公的對待一聲不吭,我問她們的時候,他們卻說【那畢竟是我的父母,我逃不掉】。”

“我活的太久了,已經有點搞不清楚這之間差異的原因了,你們這種直接殺的還真的挺少的”

藤橋百合子瞪大雙眼,她看著白芷,反覆確認白芷確實是認真的。

活的太久了?太久是多久??

“我和那些人做了很多交易,百分之八十的人交易內容都是【逃離】而非【反抗】或者【殺掉】,好奇怪啊。”

藤橋百合子:“……”

“哦,抱歉,我應該先說前提。”白芷思索了一下,摘下脖子上的水晶球,水晶球立刻放大被白芷捧在手中。

藤橋百合子驚愕,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今天突然出現的一切超脫了她的認知。

“歡迎來到魔法商店,魔法小姐可以滿足你的所有需求,只要你付得起價錢。”白芷笑嘻嘻的說著,只是那笑容在黑暗中被水晶球的冷光映照著,多少帶著冷冽。

“……白芷小姐,有父母嗎。”藤橋百合子愣了好久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以前是有的。”白芷眨眨眼,不明白藤橋百合子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白芷小姐,我覺得你一定是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吧。”藤橋百合子苦笑一聲,站起身來,開啟房間裡的一扇門:“我也是被期待的孩子,可是,是作為工具。”

“畢竟你們要爭奪家產嘛。”白芷表示理解。

“從我記事開始,我的母親就拿著藤條,隨時都會抽打在我身上,我必須學各種各樣的東西,她甚至貸款給我和她都報了很多被稱之為貴族輔導班的東西,每天都讓我爭氣。”藤橋百合子走進房間,白芷快步跟上。

那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應該是一間雜物儲藏室,收拾的很乾淨,地板、牆壁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只是這房間實在太小了,房間裡除了一架三角鋼琴外,再也擺不下其他東西。

坐在琴凳上,背似乎就可以靠到牆壁,明明這個房間是那麼昏暗,可是這水晶鋼琴放在這裡卻格外的明亮,優美的曲線,透明精緻的琴蓋,無一不顯露著這架鋼琴的貴重。

這間出租屋其實並不大,雖然是帶有小花園的獨棟,可是低矮面積小,屋內無論是裝潢還是設施都略顯陳舊,而這架精緻的水晶鋼琴放在這裡,與這片環境格格不入。

“內,白芷小姐,你有喜歡的人嗎?”藤橋百合子問。

“我?”白芷疑惑的歪了歪頭:“算是……有吧。”

“每個星期媽媽都會讓我去觀摩姐姐彈琴,她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告誡我和姐姐的差距,讓我更加勤奮,那天,是個晴天……”藤橋百合子笑著,描繪著那天的場景。

她應該很厭惡鋼琴的才對,她沒有姐姐的天賦,姐姐對於古典音樂總是得心應手,這才是那些大家族需要的賢良淑德。

可是藤橋百合子一竅不通,她和藤橋赤子一樣喜歡搖滾,或許骨子裡他就帶著一股抗爭的種子,但是她和赤子又不一樣,她對樂器一竅不通。

那天是一個晴天,藤橋百合子照例被媽媽扭送去琴行,看著姐姐彈奏著一首又一首曲子。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差距,你如果不努力,家產和錢就都是藤橋由美的,你一定要超過她,把她踩在腳下。】

這句話藤橋百合子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可是那天是比賽,藤橋由美之前有一個男生走了上去,他沒有童話中的英俊瀟灑,只是穿著得體的西裝抱著琴譜,注意到臺下的她,衝著她開朗一笑。

那天,藤橋赤子第一次聽懂了鋼琴的聲音,她感覺自己血液在沖刷著骨骼,每一個毛孔都被開啟貪婪的吸收著每一個音符。

她愛上了除了搖滾之外的唯一一個樂器——鋼琴。

她愛上了唯一一個曲子——《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你嗎?”白芷皺著眉,不解道:“你的命途中沒有愛情,你是暗戀?”

“不,我們是相愛的哦。”藤橋赤子衝著白芷眨眨眼。

“不可能。”白芷斬釘截鐵:“你的命運是孤身一人的死去,沒有第二個人。”

命運如此,那就一定如此。

“聽我說完嘛,他坐在我後面,我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因為那個時候我一直很自卑,都不知道我背後的同學是男是女呢。”藤橋赤子從容的坐在鋼琴前,伸了個懶腰。

“從小我每天就要學三個補習班,時間排的滿滿的,露出一點不可以就會被藤條抽打,媽媽不讓我有朋友,覺得他們都是不懷好意想讓我墮落的壞人,恨不得24小時跟在我身邊監督我。”

“他出現了,以補課的理由和我分享奇聞異事,以培訓為由教我彈鋼琴,他永遠能找到正當的理由堵住我媽媽的嘴。”

“他真的是我的光,我以為命運終於放了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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