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要重蹈覆轍

也不對，安室透很厲害，他們這個組合說不定是福爾摩斯×2。

……想歪了，還是先幹正事吧。

白芷默默收回目光，收住自己瘋狂擴散的中二想法，既然接近安室透就不得不走走劇情的話，白芷只能認栽。

“也是，家暴多疑的人在凌晨，恐怕連枕邊人都不會相信。”白芷聳聳肩：“凌晨是惡鬼出現的最好的時機，而且，那隻鋼筆……我不認為是藤橋熊本的東西。”

“是啊，那杆筆對於藤橋熊本的手來說有點短了，他的表被摔成那樣，筆竟然是全新的。”安室透陷入沉思，他同樣不認為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會只有摔表的習慣。

火氣上來，應該有什麼丟什麼吧？

“不過話說回來，阿芷，你為什麼要當大理寺少卿的耳目？為什麼不直接當大理寺少卿？”沒有進展安室透倒也不執著，乾脆問了個其他問題。

聽起來官職很高的樣子，白芷看上去這麼厲害，應該可以勝任的吧？

“你說這個啊，因為大理寺少卿是學委。”白芷伸了個懶腰，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即便提到這些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傷心的表情。

只是，有種悠遠的懷念。

“這是對我們的保護，我們有些人身為耳目是隱藏在黑暗裡的，我們像風一樣散在世界各處收集情報和證據，然後傳給學委。”白芷說：“但是一旦倒臺，倒黴的就只有學委一個，敵人是找不到我們的。”

暴露在陽光下固然會站得更高，錢權名利盡收眼底，可是一旦出事，刺客殺的是他，一旦出事倒臺，第一個砍頭的也是他。

至於白芷他們這些被保護的人會像蒲公英種子一樣，蒲公英雖然死去，種子也會散落，說不定能重新找到土壤，生根發芽。

畢竟，所有人只看得見他。

誒？等等，只看得見他？白芷皺起眉，感覺什麼靈感在大腦劃過，但是她沒來得及抓住。

“這樣啊，你們的關係還真是好。”安室透聞言感嘆著，抬起頭，突然有點想研二他們了。

“當然了，我們是最好的特等班。”提到這，白芷倒是難得的露出由衷的笑，有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我們有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遇到困難強者保護弱者，弱者在其他方面反哺強者，無論輪迴多少次我們都不曾決裂。”

權利、古代制服、名利、高位……一切的一切，誘惑這麼大，可是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像是蟻團，無論是有人選擇去後宮，還是有人選擇做官，他們都是一體的。

只是，諾大的皇宮中魚龍混雜成千上萬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他們抱在一起也只是渺小的一團。

天下萬姓加起來都比上位者更加易碎。

而且這種困難在除了白芷之外都需要清除記憶之後達到頂峰，白芷是很好的希望，卻並不是個很好的執政者掌權者，她只能不斷試錯。

安室透繼續回到店裡幫忙，白芷坐著實在無聊，乾脆出來走走。

出門之前，安室透千叮嚀萬囑咐，反覆檢查手機有電並且存了號碼之後，這才把白芷放了出去。

白芷一走，蹲在旁邊的柯南就湊了上來，看著安室透欲言又止。

“怎麼了？”安室透整理著收到的錢，看向柯南有點奇怪。

“內，安室先生，你說白芷……現在還是組織的人，對吧。”柯南看著安室透，有點猶豫：“你真的只是在單純的拉攏她嗎？”

“誒？”安室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柯南，半晌，輕輕笑了。

“你不用試探我，我喜歡她。”安室透將錢收進收銀櫃，不緊不慢的說。

柯南：“(ﾟДﾟ)ﾉ？”

柯南一臉茫然，沒想到安室透竟然如此輕而易舉、落落大方、明確瞭然的承認了這件事，這直球打的讓他根本回不過來神。

“不過別和她說哦，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安室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衝著柯南眨眨眼：“我可不想把她嚇跑了，追人的話還是慢慢來吧。”

“啊？但是但是，白芷不是組織的人嗎？她，她如果是在利用你的話……”柯南頓時有點著急，黑衣組織給他留下的陰影不小，一旦白芷別有用心，安室透百分百危險值拉滿。

“她從來沒有說過需要我做什麼，是我擅自靠近她的。”安室透打斷了柯南的話：“她不是屬於組織的人，我相信她。”

“這樣嗎……”見安室透這麼堅定，柯南也不好多說什麼。

“利用別人，卻因為感情反被利用，可是大忌……來一份三明治。”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傳來，柯南明顯一愣，而安室透肉眼可見的直接黑了下來。

本來就因為小麥色的肌膚顯得並不白的安室透，沉下臉來整張臉頓時黑了一個度，渾身肉眼可見的低氣壓。

“哦？我倒是不知道FBI的話這麼多，還總是喜歡插足別人的私人感情。”安室透咬牙切齒，只是礙於店裡還有幾個零星的客人，不得不把聲音壓低。

面前淺褐色頭髮眯著眼睛的男人，不是赤井秀一的另一個身份衝矢昴還能是誰？

“是嗎？難道你剛接近他的時候目的很單純嗎？”赤井秀一扶了下眼鏡。

安室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不管怎樣，如果不含說謊和美化的成分，實話實說的話，剛開始見到白芷的時候，他確實目的不純，想知道更多酒廠的資訊，也動過和白芷交易的念頭。

“所以，沒能按照你的想法，讓目的從一而終下去，還真是很，抱，歉，呢。”安室透額頭青筋跳了跳：“怎麼？我們的FBI還管人家談不談戀愛？”

“只是提醒一下某些人別頭腦一熱。”赤井秀一聳聳肩，倒是一臉無辜：“我要了一份三明治。”

啊！真是晦氣！

安室透臉部肌肉微妙的抽動著，顯然他已經把牙齒咬得咯咯響，要不是店裡有這麼多雙眼睛不好發作，安室透現在估計已經一拳上去了。

“你這傢伙，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嗎？”安室透飛速做好一份三明治，咬著牙在一旁客人的注視下，一臉怒容卻輕拿輕放：“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她，所以，你們FBI想動她還請先問一下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或許安室透並不知內情，但赤井秀一頓了頓，心口還是傳來沉重的刺痛。

“是嗎。”赤井秀一頓了頓沒在說話，拿著三明治默默走了出去。

我確實沒資格管你，我只是不想看著第二個人重蹈覆轍罷了。

赤井秀一回頭深深地看了安室透一眼，在安室透充滿敵意的目光中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