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

至少特等班的所有人都不這麼認為,可是他們不能死,他們的命不值錢,有人親耳聽到了神的談話。

【把他們逼得這麼緊,萬一他們崩潰了怎麼辦?看他們那樣,已經很疲憊了。】

【那又怎樣?整個宇宙的小蟲子數都數不過來,崩潰了換一批就是了,這次還是轉少了,下次多弄幾個來。】

【切,說不定是這批人太菜了呢,重生了這麼久才終於得到這樣的結果,下次說不定能碰到更好玩的。】

他們的放棄,等來的只有希望的破滅和灰飛煙滅,等不來希望,他們只能茫然的走下去。

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叛徒,她是特等班裡最瘋的人。

她熱愛世界的一花一木,她能五點鐘爬起來去冰冷的海邊看日出,也能熬整整一夜在草原看星空,心情不好就去打一天的拳都不會累,開心了就拿著吉他在篝火前唱一天的歌。

她是班級的粘合劑,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關係好或者關係不好的人,可是她不一樣,她喜歡所有人。

如果有一個關係表用箭頭表達指向的話,有的人的箭頭標的是朋友,有的人標的是討厭,有的人標的是閨蜜……可是她不一樣,她都是喜歡。

班長曾經稱她為社交的人才,她不懂心理學,卻會下意識為對方制定一個最喜歡的風格。

這次也一樣,這個叛徒似乎根本不在乎神對他們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她接近神,對神笑,訴說自已的喜歡與信仰,與心軟的神站在一起。

然後殺了那個心軟的神。

她背叛堅定反對神陣營,然後又背叛了那個唯一釋放善意的神,在所有人犧牲後,她獲得了足夠的力量。

只有她回了家。

“那個人是你嗎?”琴酒問。

白芷:“是的呢。”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收集靈魂?”琴酒問:“你好像已經達成了你的願望。”

“因為我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呀,我想回去再試一次,直到我滿意為止,我可貪心了。”白芷說著,突然後退一大步。

琴酒立刻感知到了劇烈的危險,他下意識側過身來想要躲避,可是,子彈的速度終究是快過了他。

“砰!”

琴酒捂著自已的肩膀蹲了下來,子彈擊中了他胸口往上一點的距離,差一點就會撕碎他的心臟。

“你才是叛徒。”琴酒咬緊牙關,痛苦的嗚咽與發狠的話一起從喉嚨中溢位:“你和FBI合作?你難道覺得他們是什麼好東西嗎?”

“當然不,只是暫時的合作而已。”白芷蹲下身來,憐憫的撫摸上琴酒的臉頰:“你見到的那個才不是真正的我。”

“人是很難承受時間的折磨的,情緒越是充沛越是難熬,我也只是比大家都能撐住一點點而已,怎麼會到現在還能是個正常人呢?”

“於是,我和自已做了個交易……”

“我提取出我最理性,情緒最穩定的那一面,組成一個最接近神的人格,代價是,真我。”

琴酒定定的看著白芷,似乎一時間無法消化這麼大的資訊量。

“最感性的、最充沛的、最善良的、最擁有愛的、最不穩定的、可能性最多的一面都要拋棄,因為通往成功的僅有一條路。”

“在你們面前的是最理性的、最會表演的、最不在乎過程的、最狠心的、最狡詐的我,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人。”

“可是你現在不是。”琴酒篤定的說。

“是啊,前不久,我又突然出現了,我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一次性用品,在我被水晶球收割之後,我又出現了。”白芷攤了攤手:“自我是種子,遇到合適的土壤就會生根發芽。”

“是波本嗎?”琴酒突然問。

“怎麼猜的?”白芷好奇。

“他一直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他一直跟著貝爾摩德,我從不把他帶在身邊。”琴酒冷哼一聲:“我總感覺他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白芷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安室透的時候。

她只是無意間沒能掌控好一條通道,他就那樣走了進來,看見她的第一眼,沒有貪婪沒有震驚,紫灰色的眸中都是好奇,卻還帶著下意識的警惕。

他明明直視她的雙眼,她卻無法控制他。

她說,這是魔法。

他猛掐自已大腿,傻傻的,和警惕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明明剛剛還像個警犬,現在就又成傻狗了。

她更加好奇,她檢視了安室透的靈魂,很溫暖、很亮,上好的靈魂,於是她誘惑安室透,拿出很高的籌碼,三番五次的想要說服他,卻每次都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

和其他人的權衡利弊不同,安室透從來不曾動搖。

就像太陽一樣,每天東昇西落,從不動搖。

“你說的沒錯。”白芷輕輕笑了:“他能讓自已融入黑暗,卻從來不會忘了自已在做什麼。”

她的小零,永遠不會忘了自已是誰,永遠不會忘了自已想去哪裡。

“是嗎。”琴酒一把拽住想要退後的白芷,他攥的很緊,讓遠處的赤井秀一一時間不敢輕易開第二槍。

“那,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白芷驚訝。

她沒想到琴酒竟然還有浪漫主義的一面。

“我的人生沒有什麼好說的,應該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至少在你給我的十分鐘之內就能結束,畢竟,我從來就生活在黑暗裡。”

黑暗的蝙蝠從小就只能縮在黑暗裡,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這一點琴酒直到長大了才懂,原來人生的分水嶺是羊水。

從小,小男孩就不受歡迎,他性格內斂,一冷臉,周圍的孩子就會跑開喊他怪物和殺人犯,他沒有殺過人,只是冷臉的時候比較兇。

可是他不會笑,溫暖的笑在家裡是“違法”的,會被認為是嘲笑或者軟弱,畢竟小男孩本就不是在“愛”中出生的。

一對夫妻熱切的愛過,“愛”是個好字,可是“愛過”就未免尷尬,黑暗裡站住腳跟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在黑暗的催化下,激烈的愛只剩下激烈的恨。

小男孩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如果是在“愛”的時候,小男孩無疑是珍寶,可是在“愛過”之後,小男孩的存在就像證明兩個人的恥辱和糟糕的過往。

最終在激烈的爭吵中,父親領走了小男孩,在這裡,小男孩被規定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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