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盒子被沈瀾開啟,裡面無一不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當沈瀾開啟最後一個的時候,他的目光頓住了。

“這是我的……”

沈瀾拿起了那一張蓋了大紅印章的契約紙,“沒錯,是你的賣身契。”

“殿下這是想把我轉賣他人,方才那些是殿下為思情準備的嫁妝嗎?”

思情並沒有流露出沈瀾預想之中的意外,也沒有選擇死纏爛打,反倒極為平靜地說出了這番“心裡話”。

“不,當然不是。”沈瀾驟然間將他的那張賣身契撕成了碎片,往地上一拋,洋洋灑灑地碎紙落了一地。

“賣身契沒了,你如今是自由之身了。”

思情輕笑了一聲,他用手指輕輕繞住了沈瀾垂在身前的一縷黑髮,“殿下這是對我厭倦了?想用這種方式趕我走了嗎?”

“你不想走嗎?”

“是,我不想。”思情不假思索道。

“難不成你喜歡我?”沈瀾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箍了一把他的腰,動作上多多少少帶著幾分故意。

“殿下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思情反問道。

“真話也好,假話也罷。信與不信,在於我而不是你。”

沈瀾為人處世一向謹慎,從來都不輕易相信一個人,能讓他信得過的人實在是寥寥無幾。

思情一聽沈瀾這句話,便知他從未相信過自已的任何一言一行。

“不喜歡。”思情矢口否認,“殿下非我心儀之人。”

“既然不喜歡我,那又何必留下?”

句句試探無疑讓思情開始無端揣測沈瀾的心思,萬花樓的那一場尋芳宴本就是專門為沈瀾準備的,而他就是掌司大人特意為沈瀾量身定製的細作。

“殿下,你是個聰明人,何必在我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思情腳尖輕點地面,從沈瀾的禁錮裡掙脫後往側邊退了一步,翹著腿坐在了小桌上。

“人人皆道漠北世子沈臨淵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世子,殊不知您把扮豬吃老虎的戲碼演得淋漓盡致,欺瞞了那麼多人,甚至連遲承信都深信不疑。”

沈瀾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

“殿下,你藏得很深,可惜終究是瞞不過掌司大人的眼睛。我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眼線。你遣散了後院的人,卻獨獨留下我一個。你又是何時懷疑到了我的身份?”

沈瀾忽而輕笑出聲,他的笑聲打斷了思情接下去要說的話,思情望著他的眼神裡充斥著一絲不解。

“陛下的眼光從未錯過,你確確實實是一個能吸引到我的美人。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思情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你與陛下的確有幾分相像之處,但我從不喜歡把他人當做心上人的替身。僅此而已。至於你,你是陛下費盡心思弄到我身邊的人,我為什麼一定要辜負陛下的一片‘好意’呢?”

思情忽而抿了唇角,他的手指輕輕掠過桌上擺著的木盒子,眼簾微垂,“那殿下送我這些東西,是為了想要賄賂我在陛下那兒美言幾句?”

“非也,非也。”沈瀾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哦?殿下想要什麼答案?”

沈瀾坐直了身體,一改最初的玩世不恭,眼中沉澱著陰鷙與冷漠,目光落在了思情的身上沒有了半分玩笑的意味。

“你背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長公主府】

鹿鳴交疊揹著雙手站在了慕毓雪寢閣前的窗外簷下,慕毓雪這幾日一直在為祭天大典和萬國朝會之事操勞,好幾日都未曾好好入眠,今日一回府就命人準備了安神的湯藥,飲下之後就睡下了。

這一睡,月上枝頭都未醒。

府裡伺候的嬤嬤將準備好的飯菜熱了又熱,隨時準備好為慕毓雪傳膳。

“鹿鳴……”

房間裡傳來了慕毓雪低聲的呼喚。

“殿下,我在。”

鹿鳴站在窗外,他沒有回頭,回應著她的呼喚。

“進來。”

鹿鳴有些猶豫,慕毓雪一向不喜任何人進入她的寢閣,即使是灑掃的嬤嬤都是她從宮裡一起帶出來的老人。

“殿下有事吩咐便是,寢閣之地,鹿鳴不便入內。”

“進來。”慕毓雪只是輕輕重複了一遍。

鹿鳴為難不已,他遲疑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沉默了片刻,“殿下,屬下不便……”

急促的腳步聲從寢閣內傳來,木門被慕毓雪暴躁地一腳踹開,她披散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髮,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素色褻衣赤著一雙雪白的玉足就走出了門。

還未等鹿鳴反應過來,慕毓雪揚手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被打得直接撇過了臉,一道紅紅的印子留在了側臉上。

慕毓雪做了一個噩夢,她好不容易從夢魘之中掙扎著醒來,呼喚著守在她門外的鹿鳴,卻被他一而再地拒絕。

本就心情不佳,被他這麼一弄,她便氣勢洶洶地踹門而出,一言未發就先給了鹿鳴一個教訓發洩自已的不滿。

即使遭受了慕毓雪無理取鬧地懲罰,鹿鳴只是緩緩轉過臉,面無表情地對上了慕毓雪怨懟的目光,他淡淡道。

“屬下知錯。”

“知錯?本宮的話,你也當耳旁風了是嗎!”

“屬下……”因為慕毓雪的動作太大,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然滑落肩頭的褻衣,白皙的面板染上了月光的皎皎之色,讓鹿鳴一瞬間怔住了目光。

僅僅只是一瞬,鹿鳴扭過了頭,低聲道,“殿下,夜裡天寒,您要著涼的。”

鹿鳴的話讓慕毓雪意識到了自已滑落的褻衣,她看著這個從小跟著自已,守護著自已的小侍衛,明明從側臉紅到了耳根,卻還在忍耐著。

她上前一步,鹿鳴就往後退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

“殿下,您……”鹿鳴的後背貼了牆壁,他的衣領被慕毓雪一把扯開,帶著幾分微涼的指尖滑過了脖頸,停留在了他胸口。

慕毓雪目不轉睛地盯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手指一點一點觸碰過他胸口那一道猙獰的傷疤,那是鹿鳴對她以命相護的痕跡。

“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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